还没等姜姮回答,岑墨直接扑上来抱住了姜姮,力度之大,好似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岑墨的头埋进姜姮修长的天鹅颈间,疯狂表达着这段时间压抑已久的想念、思念。
“姐姐,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岑墨眸间闪烁着痴恋的光芒。
“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别不要我行不行?”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跟姐姐在一起。”岑墨的声音里带了点哽咽腔调,姿态卑微。
白日里,岑墨看到了姜姮跟温原的亲密,他羡慕,无比羡慕。
好想站在姜姮身边的男人是他。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配!
他什么都给不了姜姮,没有足够的权势富贵,而现在就连身子也都脏了。
脏得彻底。
怎么也洗不掉在长安俱乐部里的那些恶心回忆。
“姐姐,我只有你。”
岑墨哭了。
姜姮能感觉到脖间有湿濡的水液正缓缓往下流着。
“岑墨,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陆季迟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估计岑墨在他的娱乐公司没少受委屈。
处于朋友之情,姜姮抬手摸了摸岑墨的头。
被群殴也不肯低头服软的少年却在她面前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弯腰俯首。
“姐姐,我很快就会长大的,明年我就十八岁了,就是成年人了。”
“嗯。”姜姮回他。
“姐姐,你爱那个男人吗?”
姜姮没有犹豫:“爱。”
话音刚落下,姜姮又吃疼了声。
岑墨咬了她脖子。
姜姮连忙推开岑墨,抬手摸了摸脖颈,没有出血。
姜姮掀起眼皮看向少年,轻唤:“岑墨。”
岑墨的眼神是那么怪,怪得姜姮心里发慌,两个月没见,她总感觉岑墨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他很腼腆、很单纯,可是现在...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白日里彩排时所穿的那套,最外面是黑色的冲锋衣,向来垂落在额间的刘海做了个三七分的背头发型,细长的丹凤眼带着点眼妆,竟显得有些妖魅。
这般妆造让他愈发帅气俊朗,可姜姮只感觉到了危险。
“姐姐,你放心,我脏了,我不碰你,我抱抱你就好。”岑墨语气奇异。
他太脏了,怕染脏她,明明好想亲她,却必须隐忍着。
“岑墨,你是不是病了?”
“姐姐是嫌弃我了吗?”岑墨面露委屈。
姜姮:“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岑墨再次走近,姜姮慌乱后退。
少年一米八多的个子微微低头挡住了天花板上的灯光,阴影打落,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神情。
这让姜姮慌得不行。
姜姮主动解释:“岑墨,我只把你当弟弟看,真的只是弟弟。”
闻言,岑墨眸间明显划过抹失落,语调深长:“只是弟弟啊。”
姜姮被岑墨逼到墙角,慌张的吞咽口水:“岑墨,有话好好说。”
“我们保持这种朋友关系也挺好,我会把你当亲弟弟看待的。”
“你他妈又是谁?”
傅舟路过,看见姜姮被岑墨‘欺负’,毫不犹豫的上前将岑墨拽开。
他个子比岑墨高出一大截,力气也比岑墨大不少。
岑墨不服气:“我在跟姐姐说话,管你什么事?”
“姐姐?”傅舟不屑轻哼,一双蓝瞳俯视岑墨,说的很是肯定:“她是我的!”
“你一个都没成年的毛头小子也配叫她姐姐?”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不过三句话,两人就开始动手。
傅舟:“一个靠富婆包养出来的小白脸也敢跟我抢女人?”
傅舟打不过姜姮的其余男人,但是对付岑墨还是绰绰有余。
岑墨骄傲炫耀跟姜姮的点点滴滴:“我就是喜欢姐姐,姐姐给我上过药,煮过泡面,她对我很好。”
“妈的。”傅舟骂道。
傅舟嫉妒了!
连个小屁孩都享受过姜姮的温柔,怎么就他什么都没有?
不由得傅舟下手更重了。
傅舟出拳干净利落,岑墨有些不敌,处于下风。
姜姮想起初见岑墨时,他也是倒在墙边被人殴打。
如今场景重现,姜姮还是生出了怜悯、同情,“傅舟,你别打他了,明天还要录综艺呢。”
“傅舟,住手!”
“傅舟,难道你想被人爆出录制综艺期间殴打同行男嘉宾吗?”
一连串的话都是在袒护岑墨,这让傅舟极其怨念。
姜姮第一次握他的手还是因为别的男人!
“姜姮,我是在帮你,他都要对你用强了。”
姜姮拦住了傅舟的拳头,摇头解释:“不会的,我相信岑墨,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太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失去你?”
“那我也怕啊,你怎么不对我好点?”傅舟怨气缠身。
姜姮:“岑墨他很可怜的,他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没有亲人,渴望被人爱护,所以才会这么喜欢我、依赖我。”
傅舟冷笑了声。
很明显,姜姮的心偏到了太平洋!
她偏心周祁与,偏心岑墨,偏心任何男人,就是对他无情无义!
凭什么啊?
“我十二岁的时候亲生母亲死了,在异国他乡孤苦伶仃的活了三年,十五岁的时候只身一人来到容城寻亲。”
“傅家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喜欢我,知道容城名流圈里都怎么看我吗?”
“我是私生子!”
“我在傅家忍辱负重三年,后来傅政远死了,我靠着他遗嘱分给我的那点东西步步走到今天。”
向来最恨私生子三字的傅舟,第一次在人前这么坦率的说了出来。
“姜姮,你怎么不来可怜可怜我?”
傅舟甚是不服气,不就是比惨吗?
他也很惨!
姜姮微愣,没想到傅舟的成长经历也不好。
傅舟垂眸凝视姜姮:“姜姮,你想母爱泛滥可以,但分我一点行不行?”
姜姮走到岑墨身边将其扶起,再次坦白:“傅舟,我说过很多遍,我不喜欢你。”
“我哪点差了?连岑墨这么个小屁孩都比不上?”傅舟怎么也想不明白。
..
姜姮没送岑墨回房间,怕被人误会,在走廊拐角处就松开了他的胳膊。
临走前,岑墨突然道:“我知道姐姐是在可怜我,没关系。”
如果这份可怜能生出几丝爱,那也值了。
两个男人为姜姮打架的画面,位于暗处的沈清欢看了个全过程。
温原在房间正等着姜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