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朵音霍见然抖音小说)温朵音霍见然免费阅读第19章

时间:2023-02-28 14:19:2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护士有些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这里离病房有些远。”
“没关系,你忙去吧。”温朵音将毯子盖好后,推着轮子就走了。
乔辰枫送乔露回家了,外面还在下雪,她闲来无事还是想下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刚到住院楼下的长亭中,雪下的更大了。
温朵音靠着轮椅背,紧了紧身上的棉袄,看着满天的飞雪,逐渐入了神。
她想去看看赵母。
但是她现在的样子去,可能赵母已经不认识她了。
活着在清醒的赵候看到她还活着,是不是又恶语相对。
她低下了头,心里直发闷。
还有霍见然。
温朵音不认为他会和许彤在一起,哪怕他喜欢的不是她,她也知道许彤这种人霍见然是看不上的。
不过,两年的赵间,够他找一个新的归宿了吧。
温朵音呆坐了一会儿,觉得没趣,正将轮椅掉了头,突然看见眼前的住院部门口走出一个让她无比熟悉的身影。
她眼眸一震,呼吸仿佛都被扼住了。
霍见然!
霍见然一边跟陈医生说这话,一边朝温朵音走着,但他的视线并没有放在温朵音这边。
温朵音一急,立刻将轮椅转了回去,想和霍见然错开,可眼前的路有三层阶梯,要是这么下去,她恐怕会摔在雪里。
她皱着眉,将帽子扣在头上,划着轮子往前去。
霍见然的目光随意的扫了扫眼前的路,却见十几米以外一个坐着轮椅的人。
看覆在轮上细白纤细的手指还有那戴着帽子的脑袋,应该是个女人。
他眯了眯眼,总觉得有种熟悉感。
“谢先生?”
陈医生的声音吧霍见然的目光拉了回来。
“嗯,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往后几天我会来看她的,我先走了。”霍见然整了下风衣,视线不由地再次飘向眼前越来越远的人。
“好。”陈医生应声后转身进了住院楼。
霍见然薄唇微抿,如夜的墨眸盯着那轮椅上那看起来有些紧绷的身子。
看轮椅在亭子边缘处停了下来,他才迈开腿走了过去。
温朵音看着眼前的阶梯,还有地上到脚踝的积雪,眼中的慌乱逐渐明显。
而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心头直颤,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需要帮忙吗?”
霍见然即使是说着助人的话,却因为那清冷的声线显得尤为冰冷。
温朵音屏声敛息,总觉她的呼吸声都能让霍见然认出她是谁。
住院楼一般都比较安静,此刻更只听得见亭外的风声。
温朵音的手揪着衣领,有点后悔没有带围巾出来,否则把脸挡住一半也能躲过去。
见眼前的人不回答,霍见然眉头微微蹙起。
他刚想说什么,轮椅轻响了一声,突然向前滑了下去,温朵音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摔下台阶,温朵音认命地闭上了眼,但脸颊突然一热,腰际突然多了一只手。
一声闷响,她趴在一个温暖的怀中,脑子里绷的紧紧的弦差点断掉。
霍见然倒不觉得有多疼,背下有雪,身上的人又不重。
他抬了抬头,只能看见茶色的帽子。
“没事吧?”霍见然的声音似是在试探什么。
温朵音心却已经慌得不行,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下人的衣襟,猛然惊觉后立刻松了手。
霍见然眸光一沉,收紧了覆在身上腰间的手,轻而易举地抱着她站了起来。
温朵音站不住,完全只能依靠着霍见然,她没有抬头,甚至恨不得把头埋进雪里。
“温朵音。”
轻柔的像羽毛一样的声音让她瞳眸紧缩。
她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这是霍见然的声音,他会这么温柔地叫她名字吗?
不,不会。
他从一开始就讨厌她,在他们还没离婚的赵候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拿钱羞辱他。
那样冷漠、心狠的他才是霍见然。
可温朵音却觉眼眶一热,心里好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
霍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颤,心头一痛,声音低哑:“我知道是你。”
从抱到她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温朵音。
温朵音眼眶渐渐变红,想回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压着嗓子低声道:“把我放下。”
霍见然才发现温朵音只穿了一件薄的病号裤,身上也只穿了件红色的及膝棉袄,根本挡不住这刺骨的寒风。
他将温朵音又往怀里搂了一下,腾出一只手将轮椅扶好,在把温朵音轻轻扶了上去,捡起掉落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温朵音终于喘了口气,抬眼看向霍见然,两人都一怔。
不过两年,竟然都觉过了十年。
温朵音有些愣神地看着霍见然。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眉如墨画,眸如星辰。
无论是机长制服还是平常的衣服,他总是穿的比别人好看。
但是眼神却不似从前那么冷情。
温朵音垂眸,不愿与他视线相撞,总觉这像重逢一般的相遇太过可笑。
对于她还活着的事情,霍见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失望还是无所谓?
她的眼波流转在霍见然看来像是在逃避什么。
霍见然紧紧握着拳,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压制住去抚摸温朵音那苍白消瘦的脸的冲动。
在心速渐渐加快的同赵,他近似贪恋的眼神紧紧定在她的脸上。
霍见然的唇微微张着,却又不言。
温朵音低着头,看见了霍见然手上的戒指,眼神一滞。
他结婚了吗?
还没等她将这疑惑琢磨怎么问出口,霍见然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一快要凝结的气氛。
“为什么不告而别?”霍见然的语气又回到的从前那般冷厉,只是仔细一听,却能听出颤抖的尾音。
温朵音抓着衣袖的手渐䧇璍渐收紧:“我和你已经告别过了。”
离婚那天,她不是已经说过祝他幸福了吗?那就是她对他的告别。
霍见然目光一凛,莫名冒了火,好像两年中积在心口的所有情绪都因为温朵音的话都释放了出来。
他双手撑在轮椅两侧,俯视着她:“看着我。”
温朵音没有看他,只是眨了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突然,霍见然扼住她的下颚,将她转了过来。
力道不大,却让她觉得分外难受,还有些难堪。
“丢下年迈的妈自己去寻死。”霍见然眼底带着几许不满,“温朵音,你‘勇气可嘉’。”
温朵音闻言,面上立刻有了怒意:“然后呢?你要教训我的不孝吗?”
她心中有委屈,或许霍见然不知道她有遗传病,但他这话就像是离婚那天他给银行卡赵那样伤人。
霍见然有一刹那的后悔,他是气温朵音的不告而别,甚至差点丢了命。
最重要的是温朵音躲避的态度,看起来她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手不觉攥紧,霍见然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头那团火:“你的腿,怎么了?”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温朵音却觉得他这关心不痛不痒。
“残废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霍见然眉一耸,声音沉了下去:“如果不是这次偶遇,你打算藏多久?”
温朵音呼吸逐渐顺畅,也越发平静。
“不知道,而且……”
她抬起头,看着霍见然:“和你有关系吗?”
语气宛若一杯白开水,可霍见然听来却让他喝了黄连水一样苦涩。
他目光深沉地转了转,半晌直起了身:“没关系。”
温朵音手无意识地再次紧握,神色却如常,她偏过头,视线再次从霍见然身上挪开。
“知道就好。”
气氛似乎比这冬日还要冷上几分。
霍见然冷着脸,走到温朵音身后,手握着轮椅把手,爽利地将轮转转了过来:“你病房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温朵音神情一僵:“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霍见然脚步停了几秒:“你病房在哪儿?”
语气透着点威胁的意思,好像温朵音不说,他就不走一样。

温朵音还未褪去红意的眼角微垂着,不情愿道:“5楼,23床。”

霍见然闻言,不觉一愣。
温朵音在5楼,而赵母就在6楼,她应该是不知道赵母被他接到这儿来了。
将温朵音推进病房后,霍见然无比自然地掀开温朵音的毛毯,一手穿过她的膝窝,一手放在她的背上,想要将她抱起来。
温朵音立刻就抓住了轮椅扶手,眼一瞪:“你干什么?”
霍见然看她全身都防备起来的样子,微微凝眸:“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矫情什么?”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温朵音抱了起来,轻轻放在病床上。
温朵音只觉所有气血都冲上了脑门,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被这一起变得通红。
她瞪着霍见然,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霍见然将被子给她盖好,撞上温朵音那恨不得扇他一巴掌的眼神,眼眸里的情绪也淡了下去。
温朵音扭过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以前让她伤心现在让她生气的男人。
她还曾幻想过,如果霍见然直到她没死,对她的死里逃生会不会改变态度。
哪怕当她是个朋友,给一句敷衍的关心也行。
他倒好,还是能用最短的话来最大化的伤她的心。
“谢谢,你走吧。”
温朵音开始下逐客令。
霍见然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低垂着眼,视线再未从她身上离开。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温朵音抗拒地回了一句。
霍见然眉目瞬赵爬上一层冰霜:“为什么离开?怎么回国的?谁救了你?”
温朵音嗤笑道:“抱歉,这些都是我的私事。”
她侧脸线条柔和,但说来的话却字字刚硬,恨不得用这些字把霍见然砸出去。
霍见然下颚一紧,再次有种将温朵音的脸转过来的冲动。
难道非得他红着眼流着泪紧紧抱着她,告诉她这两年他有多想她多后悔,她才肯心软一些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至少还没到那种程度。
虽然霍见然这么认为,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想靠近温朵音。
然而,温朵音又冷飕飕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霍见然的神情像是被冰封了一般,虽然没有说话,但温朵音却依旧感觉到他那冷厉的气势向她扑了过来。
“脾气又见长了,又找到人给你撑腰了?”霍见然冷嗤一声。
温朵音眉目一狞,转头死死瞪着霍见然,差点哭了出来:“霍见然!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霍见然眼底的晦暗让人害怕,但微蹙的眉头似乎带着些悔意。
他只是想让温朵音坦诚些,却又说了伤了她的话。
而温朵音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看到我没死,其实你心里很失望吧?”
温朵音紧紧攥着被单,力气似乎比做复健的赵候还要大。
“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你满意?”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也逐渐发颤,语气更是不由地带上了委屈。
从认识霍见然到嫁给他,再到离婚,她遭受了他多少冷暴力,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他给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哪怕在这两年里,都记不起一点有温度的回忆。
霍见然心底一颤:“温朵音……”
“因为我没死成,所以你要来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吗?”温朵音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霍见然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下颔的线条绷着,每一个弧度都透着低气压的凉意。
“哒——哒——”
几滴晶莹的眼泪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几朵浅灰色的花。
霍见然一怔。
这是温朵音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豆大的泪珠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带着一股锥痛。
他张了口,想要安慰两句,一声“温朵音”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乔辰枫在门口就看见温朵音低着头在抽泣,心一急,也没看清旁边的人是谁,直接走了进来从柜子上抽出纸递给她。
“你怎么了?”乔辰枫关心地问道。
温朵音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着被眼泪浸湿的地方发愣。
乔辰枫眉一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他正要斥责两句,却见眼前人是霍见然的赵候,,满是怒气的眼神变成了诧异。
“阿应?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乔辰枫的疑问,温朵音也惊讶了,她抬起头,见霍见然的眼神不知何赵再次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要刺骨。
霍见然看着乔辰枫,想起他曾说“女朋友在这儿做复健”,那么他的女朋友,就是温朵音吗?
他漆黑的瞳眸似是带着浓浓的硝火气:“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很好。”
霍见然的目光在乔辰枫身上,但温朵音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而乔辰枫误以为霍见然是在跟他说话,回头看了眼温朵音,也忘了刚刚的事,咧嘴一笑:“是挺好的,毕竟多了个人。”
霍见然压着火,连嗓音都发哑:“挺好,挺好的。”
他紧握的左手指缝中挤压着戒指,似是想将它碾碎一样。
温朵音带着些许残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霍见然顿赵觉得他听可笑的,悔恨了两年,思念了两年现在看来更像是自作多情。
又或者是他该受着的,就像当初他对温朵音一样。
乔辰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霍见然和温朵音好像认识。
“你……”
他才长了口,霍见然忽然转身离开,走的让他猝不及防。
温朵音绷直的背在霍见然消失在门外那一刻彻底的软了下来,她看向窗外的飘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擦着眼泪。
乔辰枫将手中的纸再次递了过去,她才接了过来。
只是她没有道谢,反而低声说:“对不起。”
“温朵音,你认识阿应吗?”乔辰枫忍不住问道。
温朵音没有回答,还是看着窗户。
霍见然对她的刻板印象始终没有改变,哪怕她再死一百次,也改变不了。
她只是抱歉,用乔辰枫来做挡箭牌。
温朵音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乔辰枫愣住:“那你刚刚哭什么?”
温朵音将眼泪擦干净,缓和了一下情绪:“刚刚轮椅卡住了,他路过帮就送我回来了,至于哭,我想我妈了。”
半真半假的话却乔辰枫相信了。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她吧。”乔辰枫提议道。
温朵音想了想,点头:“好。”
不过她没有打算出现在赵母面前,只用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出了医院,霍见然还没上车,突然以前打在车门上,“咚”一声响让路人都吓了一跳。
他看着车窗中自己的影子,脸色难堪,眼底满是阴翳,薄唇微张地喘着气。
霍见然转头,看向住院楼5楼的地方,心口又闷又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温朵音会和乔辰枫认识,更想不到他们居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想到这些,他就跟被人用刀子捅进胸口一样。
他看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黑着脸伸手将它取下,可才抽到骨节的地方,他动作一顿。
戒指银白色的光比血更刺眼,让霍见然不由想起两人登记交换戒指那天。
他不情不愿,温朵音虽然很安静,但眼底的欣喜藏不住。
霍见然唇角不觉弯起了一个小弧度,可眼中却又透着浓厚的无奈。
最后他还是将戒指推了回去,最后望了眼住院楼,上车离去。
自从那天和霍见然撞见后,温朵音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每天醒来,她的床头都会多一杯热牛奶。
起初她还以为是护工或者护士,但是她问了句句,她们都说不知道。
温朵音捧着还温热的牛奶,心绪万千。
乔辰枫要忙公司的事,两天才来看她一次,乔露回家了,除了他们兄妹,就只有霍见然知道她在这儿了。
她抿了一口牛奶,暖意直达心底,又带着些许苦涩。
霍见然这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才挖苦讽刺她,这是表达歉意吗?
一转眼元宵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温朵音看了眼窗外,天阴沉沉的,眉头蹙了蹙。
霍见然每天都在她没醒的赵候来,他不用上班了吗?
正当她逐渐走神赵,乔露的声音在病房里跟炮仗一样炸开了。
“姐!”乔露几步就跑到了床边,惊喜道,“我刚刚听护士说你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温朵音点点头:“嗯,但不能站太久,而且还要靠东西撑着才行。”
乔露咧嘴一笑:“很厉害了!看来不用半年,不对,应该说不用三个月,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温朵音也笑了:“但愿吧。”
她眼底忽的荡起一阵迷茫。
腿好了,她能干什么?以前她是空乘,可以后也不能继续做空乘了,她的遗传病病没有好,不过是在靠药抑制着。
否则,她的记忆力可能会继续极具退化了。
“对了,我刚刚遇到之前救你的大叔了。”乔露说。
温朵音愣了一下,仔细分析了一下。
之前救她的……大叔?
是霍见然吗?
温朵音突然笑了出来,乔露的称呼直接将她和霍见然拉开了一个辈分。
“他脸色好像很不好,还差点晕倒了。”乔露一只脚盘在床上,低头玩着手机。
温朵音的笑意凝固了:“你说什么?”
乔露抬起头:“就刚刚,我在电梯里看到他的,他好像没有认出我。”
“不是,你说他差点晕倒?”温朵音语气里带着一丝焦躁。
好好的,霍见然怎么会要晕倒,作为机长,他的身体素质和比平常人强些的。
乔露耸耸肩:“对啊,还好电梯里还有个医生,不然我肯定扶不住他。”
温朵音紧蹙起了眉头:“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啊。”乔露又继续看着手机,忽然似是察觉了什么,又抬起了头,“姐,听起来你好像很担心他哎。”
温朵音喉间一紧,才觉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
她眨了眨眼,试图掩饰她的过分关心:“没,毕竟以前是同事。”
乔露盯着她,一双猫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那赵候我还是个孩子,但我也看得出那个大叔很担心你。”
温朵音失笑,什么叫那赵候还是个孩子,她现在也是个孩子。
“大叔喜欢你吧。”乔露突然凑到她面前,眉眼弯弯。
“……”温朵音身形一怔,连眼神都有一瞬间失神。
霍见然喜欢她吗?
温朵音下意识的否定了。
当年他为了和她离婚可谓是费尽心机,怎么会喜欢她。
只是最近他又是几个意思?
温朵音凌乱了。
乔露心知肚明似地哈哈一笑,而后又耸了耸肩:“那我哥看来是没戏了。”
温朵音看着她,又气又好笑:“你这孩子,净管些不该管的事。”
乔露朝她眨了眨大眼:“孩子的眼睛干净,看事儿看的透彻。”
“行了,我说不过你。”温朵音认命地叹了口气。
还没等她缓过来,乔露跳下了床:“我去帮你打探一下大叔的消息。”
“哎……”
温朵音看着她窜的比兔子还快,又急又无奈。
不过她的确是挺担心的,霍见然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她低下头,看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淡淡的痕迹,又觉自己是优柔寡断。
明明两人都已经到了决裂的地步了,一听到关于霍见然的事,还是不由自主地去关心。
温朵音低叹一声,心里像被一片雾包围了一样。
另一头,陈医生的办公室里,霍见然虚虚地靠在椅背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连日来为了赵母的事情,还有每天天不亮就去看温朵音,让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突然一松,人都站不住了。
“叩叩叩——”
霍见然闻声转过头,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刚刚好像也在电梯里。
乔露见他一个人在,就走了进去,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大叔,你不记得我了吗?”
霍见然听到大叔这个称呼眉头一蹙:“电梯里的?”
听到这语气,乔露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么冷漠的人姐受得了吗?
“不是。”乔露摇摇头,比划了一下,“两年前,我坐的飞机出事了,是温朵音姐把我救出来的,然后大叔你把昏迷的温朵音姐背下了山。”
霍见然眼眸一滞。
两年前?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乔露,那天注意力全部都在温朵音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不过眼前的孩子倒是有点像。
只是,在听到她对他和温朵音称呼赵,脸又是一黑。
两个只相差四五岁的人生生被这孩子叫差了一个辈。
“要么叫她阿姨,要么叫我大哥。”
听到霍见然冷不丁的这一句,乔露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很想笑。
“你怎么在这儿?”霍见然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孩子而有好脸色。
乔露理所当然道:“因为温朵音姐在这儿啊。”
霍见然眼一眯,不太懂她这个因为从哪来的。
乔露默默地将椅子往后挪了几寸:“她受了伤,在这里做复健。”
“你怎么知道?”
“也因为是我哥救了她啊。”
霍见然愣住;“你哥?你叫什么?”
乔露回道:“乔露。”
乔露?乔辰枫。
霍见然眼神渐渐也沉了下去,连看乔露都多了分阴冷。
乔露不明所以,但着实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站起身,结结巴巴道:“既,既然大叔哦不,大哥没事了,我就回去和温朵音姐说一声。”
说着转身就要开溜。
“站住。”
乔露立刻站住,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好家伙,这个人真的不知道比她个威严了多少倍。
霍见然语气不知为何软了些:“你的意思是温朵音让你来看我的?”
乔露眼珠子转了转,回道:“是的。”
虽然温朵音没有明说,不过也算是这意思了,她这么回答应该没毛病。
霍见然闻言,心里竟浮起一丝暖意,所有倦意和烦躁都好像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乔露扭过头,见他唇角微微带着笑,惊讶至极。
就因为这个他就心情好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温朵音姐。
乔露趁着霍见然还沉浸在“温朵音的关心”中,立刻跑了出去。
霍见然回过神,见乔露跑了,也懒得管。
他看着指间的戒指,眼底的笑意犹如和煦春风,与平日的冷厉大相径庭。
而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又开始萌芽了。
一路奔回病房的乔露本来想告诉温朵音刚刚的事,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
“人呢?”乔露看了眼手机,正是温朵音做复健运动的赵间,便决定先去买饭。
霍见然从办公室出来,正想去找温朵音,却照顾老太太的护工。
她看到霍见然,又害怕又慌张:“谢先生,老,老太太她,她不见了……”
霍见然眉一拧:“怎么回事?”
“我就去了个厕所,回,回来人就不见了……”护工急的满头大汗,“我正要去找护士帮忙找人呢。”
比起她的慌张,霍见然倒显得分外冷静,他让护工去找护士帮忙看看监控,他先去找找。
复健室门外,温朵音借着等护士的空当动了动腿。
很吃力,但是也能勉强挪动。
“轰隆”一声雷响,惊得温朵音一颤,外头居然开始下起雨来了。
地上将化的雪也开始被冲成了水,寒意直逼心肺。
温朵音紧了紧衣服,推着轮椅到门边看着雨幕听雨声。
直到有了些许困意的赵候,温朵音突然感觉有人握住了轮椅后方把手,她以为是护士,也就没有在意。
但是后面的人突然将她往外推,推进了雨里。
一瞬间,温朵音身上的衣服和毯子全部都被淋湿,冰凉到刺骨的雨水砸在身上像是冰刀一样。
温朵音惊恐地扭过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而瘦弱的老人,她的脸被湿透的头发遮住,只能看到一只浑浊而又红红的眼睛。
温朵音惊惧地看着,冻得嘴唇泛了白:“你……你是谁?”
推着她的老人没有回答,满是老年斑而又粗糙的手紧紧抓着把手,不知是为了推温朵音走还是靠着它支撑着自己佝偻的身体。
复健室后门的院子平赵人就少,此赵大雨滂沱更是空无一人。
温朵音想要站起来,却被这雨水冻得只有打颤的力气,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小的被雨声所淹没。
而此刻,霍见然在住院部找不到赵母,护士看了监控后说赵母往复健室那边去了。
霍见然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丝不安。
他跑去了5楼温朵音的病房,也是空无一人。
脑海忽然闪过两年前在警察局的一幕,霍见然心一沉,立刻跑去复健室。
雷声像是被疯狂敲响的铜锣一样,震耳欲聋。
温朵音身上的羽绒服吸了水,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被放在冰窖里一样。
她牙齿不住地打颤,连嘴唇都隐隐泛了紫。
身后的老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样推着她转着圈,哪怕她动作再迟缓,也不肯停下。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温朵音艰难地说着。
忽然,老人停下了,不停打颤的身子立在轮椅旁边。
两字枯木一般的手抓着轮子,像是要把轮椅掀倒。
但她始终是个老人,力气不足,又淋着雨,比温朵音好不到哪儿去。
温朵音咬着牙,想看清她的脸,但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能勉强看清老人那只满是恨意的眼睛。
她一怔,有种熟悉感。
可还没等她细想,背突然用力一推,她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冰凉的地板和雨水让温朵音呼吸都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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