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苏宴北小说全文阅读_姜宛苏宴北全本小说阅读

时间:2023-02-28 12:02:5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姜宛的失控尖叫声梗在喉咙,疼得发不出声音,湿润润的眼眶不停翻滚着泪珠。

她面如死灰,失神望着天花板,虚弱苍白的唇上下触碰着,吐出浅浅的声音,无意识呢喃:“阿淮哥哥,阿淮哥哥...”

“我的阿淮没死,他没死。”

苏宴北再次暴怒而起,眉宇间显露煞意,十分不爽她口中叫着别的男人名字,摁着她的头,撕碎她的幻想:“他死了!死了!”

“他就是一个死人!”

姜宛眸中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掉落,呜咽着痛苦,执拗固执地跟他对峙:“阿淮哥哥没死,我的阿淮没死!”

“他没死!”

这次姜宛接连喷了两口鲜血,身下床单被染得愈发严重。

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今晚自己会一直喷血?

“就算没死,我也能杀了他!”

无处可逃的疼痛犹如坠入深渊,也像被扎破的皮球,顿时浑身软绵的松懈下来,姜宛倒在床上无力动弹。

那晚,苏宴北还见过姜宛和姜淮的接吻照。

他第一次发现姜宛眼里全是爱,对另一个男人极为深沉、炙热的爱。

就好似全世界男人都不如一个姜淮!

爱到了骨子里!

他不嫉妒,只是不甘心、愤恨。

不甘心姜宛拿他当玩物,把他给玩了,让他跟周祁与兄弟相残。

..

白山别院。

苏宴北已经半年多没来过这里了。

雕刻着黑龙的古艺铁门被打开,一辆黑色宾利稳稳停在院中,陈京率先下车为苏宴北开了车门。

彼时正值盛夏落日,西沉的阳光洒落大地,照耀在男人的黑色发丝上,勾勒出金色光泽。

男人身姿颀长挺拔,黑色西装给人的压抑感直冲心头,眉眼透着一股冷漠薄情,如高高在上的王,散着凌厉矜贵的霸道气势,习惯了高位带来的绝对权力和威压。

所有佣人纷纷弯腰行礼,恭敬道:“三爷好。”

苏宴北怀中抱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姜宛,她浅色裙子上还有血迹。

听闻动静,一只两岁的糯米团子从大厅跑出来,欢喜的朝苏宴北扑过去,口中软糯甜甜唤着:“爸爸。”

“小小姐,担心台阶。”佣人在身后喊着。

苏宴北居高临下的睨了眼苏熙,完全不像是在看亲闺女,声音含着几丝冷意:“滚开。”

“爸爸。”苏熙微微噘嘴,委屈的又喊了声。

她那水润润的黑色眼睛像极了两颗葡萄,泛着水光,极其漂亮,完美继承了亲妈虞听的好基因。

苏宴北没理会她,吩咐道:“去开地下室的门。

“三爷。”女管家馥姨恭敬唤道。

苏宴北在看见自己奶妈时微微颔首,是跟别的佣人不一样的待遇。

馥姨看到姜宛,稍有吃惊的呢喃:“滢滢小姐?”

但她也只是惊讶了一秒,又细看了眼才发现不是沈滢。

白山别院比较特殊,这些年能被苏宴北带来的女人也只有沈滢,就连四小姐苏绾绾都不曾来过。

馥姨眸色暗了下来,她在苏家当保姆几十年,是看着苏宴北和沈滢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天造地设。

在苏家,人人都知沈大小姐未来会是三少奶奶,当家主母,是容城最尊贵的女人。

苏熙追上来伸出小手,嚷着:“爸爸,要抱抱。”

馥姨将小团子抱起来,识趣的带她远离这里,“小小姐,不要打扰三爷,我带你去院子里玩。”

苏熙虽然名义上挂着苏宴北闺女的身份,但实际跟他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当年虞听偷生下孩子,苏宴北派人没日没夜的找了她三天才找到,做过亲子鉴定才知道这孩子父亲另有他人。

..

昏暗无光的地下室,苏宴北将姜宛直接扔在水泥地面,发出了好大一声巨响。

她身上的连衣裙轻而易举被脱下,雪白肌肤上印透着骇人伤痕,都是他一掌一指亲手弄上去的,狼狈不堪。

也不止她,就连他身上也被挠出许多爪痕,昨晚她反抗的太过厉害。

以前从未这般贞洁烈女。

苏宴北脱下西装外套,想起秦北的话,瞥了姜宛一眼。

疼痛让姜宛有了反应,她被迫从睡梦中醒过来,被皮带绑了一夜的手腕生出深深红痕,狼狈凄惨。

姜宛缓缓睁开眼,漆黑的氛围让她瞬间惊慌不已,仿若回到了小时候,在经历着身体和精神的双层摧残。

她身形害怕颤抖,整个人抖得像是筛子,哭腔凄凉绝望:“别打我,不要打我。”

“宛宛很乖很乖,真的很乖,宛宛会听话的。”

“妈妈,别不要宛宛。”

姜宛蜷缩起身子,缩在墙边,小小的一团,甚是可怜。

她神色异常痛苦,比起那段噩梦,现在身上的痛都微不足道。

为什么那么喜欢姜淮,因为只有姜淮会一点一点用行动告诉她,如果他不能将她拉出地狱,那就陪着她一起坠落沉沦,在地狱给她建造天堂。

昔日姜淮的话语——“别人有的,我的公主都要有。”

“公主不必踮脚,自有我为你弯腰。”

“我帮亲不帮理,只要公主开心,欺负谁都可以。”

她有病,而姜淮就是她的药。

两人最相配。

“疼,好疼,宛宛疼。”

“别打了,宛宛知道错了。”

姜宛的浓烈哭腔传遍昏暗房间,无言的恐惧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怎么惩罚她都可以,唯独不要用这种方式!

“妈妈,宛宛知错了,别把我扔在这,求您别不要我。”

“宛宛会听话的,会好好听话的,宛宛会做妈妈最乖最乖的女儿。”

“妈妈不要打宛宛了,宛宛疼,好疼好疼。”姜宛拼命摇头求饶,哭得分外委屈,声音抽泣哽咽,泪珠大颗大颗砸落。

随着抽抽噎噎的呜咽,还有鲜血的直喷而出。

猩红血点有一些都飞溅到姜宛脸上,一小点一小点的。

姜宛不知道自己这二十几个小时里流了多少血,昨晚那一整张床单都成了红色。

苏宴北冷漠看着姜宛悲鸣绝望的抱紧自己,染着哭腔不断求饶,他黑色眸子隐隐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不听话的孩子,该给个教训!

一而再的骗他,一而再的背着他勾引男人,一而再的拿他当别人替身。

踩在他的雷区上疯狂蹦跶,该死!

苏宴北蹲下身子,陡然捏住姜宛的下颌,逼她仰头望他,黑暗的氛围里依稀能看出满是泪水的漂亮面容。

他狭长眼尾上扬,凉薄寡情,手指用力,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嘲讽玩味地笑:“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身体浪荡至极,心却对一个死人忠诚。”

“我是该骂你呢?还是该夸你呢?”

苏宴北伸手将姜宛抱起,让她白皙的背部抵在墙上,双腿揽住他的腰身。

男人宽大的手掌捏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狠狠搂紧在坚硬胸膛中。

“嗯。”姜宛仰头蹙眉,长发凌乱得都粘在两侧脸颊,身体一碰就疼。

她费尽全力撑着身子,瘦弱的手臂只能放在男人的肩头,仿若无骨。

“疼。”

苏宴北压低的眉眼满是煞气,在她耳畔咬牙一字一句道:“姜宛,别期望我能放过你!”

他凤眸微眯,透着阴鸷狠厉,用主宰者的地位打击她:“你最好祈祷姜淮真的死了,如若不然...”

“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抓来,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他!”

她越爱姜淮,他越恨自己当了替身!

一年啊,被她骗了整整一年!

苏宴北说得再多,都不如姜淮一句话。

姜宛脑海里不知怎的,忽然冒出姜淮的声音,那么冷漠绝情:“忘忧,我不回来找你了。”

瞬间,她泪意奔涌,猛得大哭起来,“不要丢下我,阿淮哥哥别不要我!”

“为什么都不要宛宛?”

妈妈不要她,姜淮也不要她。

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抛弃了她。

是不是不管她怎么做,都没人会要她?

姜宛的哭声不曾停下,悲惨凄凉地在隔音的地下室响了好久。

不管地下室里面怎么折腾,外面都听不到一点声音。

上面的人依旧在进行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苏宴北穿好衣服离开。

“不要把我关在这,不要关我。”姜宛瘫坐在地上,拽着苏宴北的裤脚,苦苦哀求:“求您,别关我,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姜宛大哭起来,泪珠似雨般接连砸落,漂亮脸蛋都湿透了,“我害怕,三爷求您,求您别关我。”

裤脚的布料被姜宛紧攥于手心,苏宴北裸露在外的脚踝骨感分明,像是艺术品,白皙优美。

他冷酷无情,毫不怜惜道:“就是得让你知道怕,才能长教训。”

“三爷,东西给裴少主送去了。”陈京说。

东西终于调制完毕,苏宴北派人送去帝京。

他跟秦北的交易算是结束了。

一开始,苏宴北以为秦北是真的喜欢姜宛,碍于利益牵扯,他不想跟秦北硬抢人。

没必要为了个姜宛,损失自己的利益和名声。

直到后来...

他发现秦北根本就不爱姜宛。

或者说,秦北愿意跟姜宛在一起是权衡利弊之下的最优选择,他不图她这个人,图别的。

“嗯。”苏宴北在处理公事,这几日他都没去英艺,一直居家工作。

陈京递上岑墨的详细资料,“姜小姐之前确实跟他有些关系,至于有没有那方面的接触,目前还不好说。”

那方面,自然是上床。

苏宴北身形慵懒后倚,骨感分明的手指随意翻看着资料,视线瞄到年纪那一栏时微微停留,“还没成年?”

姜宛这个女人还真是身子轻,连男高中生都不放过?

小弟弟这一款她都吃?

陈京略微有些忧虑地说:“他以前给人当过一段时间的小白脸,被安城孟家大小姐包养过,身子可能不太干净。”

如果姜宛真跟他发生关系,然后苏宴北又跟姜宛睡过,那这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这事,苏宴北倒不担心。

姜宛虽然身子轻,那也不是谁都能睡,她自己还是很爱干净的。

苏宴北继续看着资料,生母那一栏,空白。

“父亲开车酒驾去世,他亲生母亲呢?”苏宴北问。

陈京摇了摇头,“查不出来。”

苏宴北合起文件夹,吩咐道:“明天把他带过来。”

姜宛的这些男情人,他要一个一个收拾。

裴寒楼、周祁与,那下一个目标就是岑墨。

他倒要看看,姜宛勾引了几个男人。

“英艺跟他的合同...”

苏宴北将文件夹甩在桌子上,金丝眼镜后的凤眸微微眯起,泛着冷锐凛冽,意味深长地说:“继续留着他,当过小白脸正好,长安俱乐部那边就需要他这样的人。”

长安俱乐部是容城苏家的地下灰色产业,目前由苏宴北掌管,做的都不是正规生意。

比夜色还声色犬马,娇奢淫逸。

“明白。”

馥姨一时没看住,让苏熙跑进了书房。

这小家伙从出生就喜欢苏宴北,哪怕跟她说了苏宴北不是爸爸,她也依旧叫着爸爸。

不过也是,一个才两岁的孩子,哪里懂得大人间的事。

她伸出小手,嘟着小嘴,小跑到苏宴北身边,抱着他的腿软糯糯唤着:“爸爸,要爸爸抱。”

苏宴北眉间划过烦躁之色,他对于虞听的这个闺女没任何耐心,要不是她亲爹...

苏宴北稍一动动腿便将苏熙推到地上,“我不是你爸。”

哪怕年过三十,他都没想要孩子。

沈滢常年跳舞,一直控制身形,体质不适合生养,一旦怀孕生子就代表她要放弃舞蹈事业。

可他不想让沈滢失去最热爱的事业。

之前宴许的话有道理,姜宛还有一个用处——帮沈滢生孩子。

馥姨连忙赶来,一把将苏熙抱在怀里,跟苏宴北道歉:“三爷,是我一时疏忽。”

苏熙还在盯着苏宴北,黑眸里涌上些泪花,委屈的瘪嘴:“爸爸不喜欢熙熙。”

她不过两岁,就能明白苏宴北对她的讨厌。

苏宴北最讨厌女人哭闹,不管什么年纪段,哪怕还是个孩子。

当初把苏熙扔到这,就是省得来烦他。

苏宴北剑眉微拢,声音威严:“赶紧把她带走。”

馥姨轻轻拍着苏熙的背,温柔哄着。

她看着苏宴北,犹豫再三,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句:“三爷,您跟滢滢小姐...”

那天苏宴北带姜宛回来,这般相似的脸,让她心生不妙,总觉得姜宛对于苏宴北很特殊。

一种不同于沈滢的特殊。

“馥姨,您越界了。”哪怕是从小养他长大的奶妈,苏宴北都讨厌被管教。

性情简直跟亲爹苏启东一模一样。

馥姨自是知晓苏宴北脾性的,没继续问下去。

临走前,馥姨处于本职,将事情禀报:“那小姑娘在地下室里每天都吐血,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她每次去送饭都能看到一地的血迹,人瘦了一圈,肤色白得吓人。

“不用管她。”苏宴北只当是姜宛情绪激动引起的。

..

周祁与在生日宴出逃,可谓是让周家丢了好大一个脸。

他被带回周家后,周鸣让人严格看管起来,平日里只允许他去影视基地拍戏。

《双生》这部戏差不多再来半月就能杀青,周鸣打算等拍完,立刻安排周祁与出国,断了他跟姜宛的念头。

到时再让苏绾绾去国外陪周祁与,两人朝夕相处,总能培养出一点感情。

没戏份拍的时候,周祁与便被软禁在家里,哪也不让去。

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守着,上厕所门外都有人盯着。

周祁与着实烦得要死。

“半个月后,送你出国。”周行简刚从军队回来,身上还穿着威严的军装,裤腿扎进军靴里,身姿威武挺拔,不苟言笑,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命令。

周家人大都从军,唯独周祁与这个小少爷,任由发展,可见是真的宠爱。

闻言,周祁与反应极其大,“我不出国!死都不出国!”

“你们别想拆散我跟小宛宛。”

“祁与,爸还没把你扇醒吗?”周行简面上不动声色,但话里已经能听出怒意:“苏三爷的女人不是你能惦记的!”

“姜宛是我的,她是我的,是我先跟她好的!”周祁与固执极了。

“她爱你吗?没了周家小少爷的身份,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周行简声音很低沉,语调稍一升高就是不容置疑的威压。

“周家绝不会让一个攀龙附凤的女人进门!”

周祁与自嘲的笑了起来,桃花眼里满是失落,“她要是真贪图我的身份还就好了。”

只要一想起姜宛喜欢他是因为别的男人,他就伤心欲绝。

这辈子没见过比姜宛还狠心的女人了。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被她真心爱一次?

周祁与心里是真的嫉妒,好嫉妒,嫉妒死了,嫉妒一个死人。

就是这么一个死人能让姜宛多年不忘!

姜淮到底有什么好?

在两兄弟争吵之际,有佣人上来回禀:“四少爷,小少爷,绾绾小姐来了。”

周祁与不假思索,一脸不耐烦,直接说道:“叫她滚!”

他跟姜宛的事指定就是苏绾绾告诉苏宴北的,要不然苏宴北怎么会提前回国?怎么会那么巧找到他们?

比起周祁与的厌恶,周行简对苏绾绾印象还是不错的。

能嫁进周家的女人都得是豪门名媛。

“让她上来吧。”周行简对佣人道。

周行简别的事情可以尽情宠溺周祁与,唯独在结婚上,由不得周祁与。

甚至可以说,整个周家没人可以自由恋爱。

既然生在豪门望族,从小享受着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生活,那同样就要承受着普通人承受不了的压力。

“你以前跟绾绾也挺好,就自从在帝京上了四年大学,全然被那女人迷了心窍。”

“不管你现在还喜不喜欢绾绾,都给我记牢了,苏绾绾是你未来老婆!”周行简训诫周祁与。

周祁与掀起眼皮看向周行简,决绝坚定:“四哥,我这辈子只会娶我心爱的女人,只会娶姜宛。”

“如果娶不到,我就出家!”

周行简眉头紧蹙,语气松了些,“你要是真喜欢,结了婚养在外面也一样。”

“我不会让小宛宛当小三,我会给她名分,光明正大的身份。”

周祁与觉得只有她嫁给了他,他才有安全感。

周行简:“周家不会同意!”

“那好啊,我跟她私奔,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比起来,周祁与到底年轻,会意气用事。

“惹怒了爸,他只会让你见到一具尸体!”周行简警告他这么做的后果。

..

姜宛这几天在黑暗的地下室里,被折磨得身心俱疲,整个人苍白得不像话,似人非鬼,精神状况很差。

姜宛能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视觉、听觉都在退化,很多时候,苏宴北叫她,她都听不见。

唯独那疼感,无限放大,叫她生不如死。

沉寂窒闷的房间,愈发压抑,似有无形的手禁锢着她的心脏,让她承受最痛苦的极致折磨。

害怕和恐惧笼罩全身,姜宛夜夜难眠,根本睡不着,浓重的黑眼圈浮现,被摧残得没有一点精气神。

苏宴北时不时会来看她,大多是在问她,“知错了吗?还敢吗?”

姜宛看不清苏宴北的脸,就总是拽着他垂落的裤脚,“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求您,放我出去吧。”

她那凄凉的哭腔染上悲鸣绝望,求了他好多次,他都不肯放她出去。

苏宴北就像是个手持猎枪靠近捕兽夹的猎人,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无处可逃,一点点趋于绝望,仍在濒死挣扎的猎物。

她的生死,皆在他手。

姜宛也不知道到底被关了多久,这里没有时间观念,唯一能计算时日的就是佣人来送饭的次数。

苏宴北再次来到幽暗的地下室,借着门外微光,他看见姜宛紧紧贴在墙壁,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婴儿时期在母体里的状态,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面容苍白,身形脆弱。

看来这几天,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也该好好涨个教训!

省得心里总惦念那个死人!

视线上移,苏宴北发现姜宛的耳朵正往外流血,他不由得眉间浅蹙,略有怀疑。

馥姨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姜宛的身体状况好像出了问题。

是他下手太过?

不过就是关个禁闭而已,还能关疯?

姜宛还在无意识呢喃,哭腔浓烈:“别把我关在这,妈妈不要打我,宛宛知道错了,宛宛再也不敢了。”

“宛宛会努力当妈妈的乖女儿,别不要我。”

“阿淮哥哥,我好想你。”

“为什么连阿淮哥哥都不要宛宛了?”

苏宴北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姜宛身子比以前还要轻,瘦了许多,脸也变小了一圈,昔日漂亮娇媚的面容被摧残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见这几日的幽闭对她伤害有多大。

“三爷,求您,别关我。”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哪怕只是被轻轻一碰,姜宛也觉得身体奇痛无比。

“疼,好疼。”

她就好像是个瓷娃娃了,一旦被磕到,就是粉身碎骨。

苏宴北将姜宛带出地下室,整整一周的囚禁,让她习惯了黑暗,乍一见到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

姜宛靠着那点微弱听力,只勉强听到苏宴北说,“把她洗干净。”

“是。”

她被交给了女佣人,强制带去清洗身体。

卧室里。

苏宴北穿戴整齐,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透明酒杯映射着殷红指腹,还有绿色扳指。

看起来斯文正经,实际上手狠心辣,杀人不眨眼。

薄情寡义。

姜宛一进来,就撞进他那如曜石般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犹如深渊。

“给她打药。”苏宴北冷声吩咐。

在姜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陈京上前控制住了她,拿着针管给她注射了不明液体。

“我不要注射,不要!”姜宛奋起挣扎,情绪激动。

苏宴北走过来,冰冷的手指捏起她下颌,一个周的囚禁折磨让她的小脸蛋上几乎没了肉,再瘦下去可真就要瘦出骨头了。

“放心,要不了你的命。”

苏宴北瞥了眼陈京,“把人带进来。”

“是。”

姜宛不知道主仆两想干什么,只觉得体内涌上一阵燥热,并不陌生。

那是情药?

苏宴北坐回到沙发上,身形后倚,姿态慵懒,漫不经心的抽起烟,如狼隼般的深邃黑眸微眯,紧紧盯着姜宛看。

姜宛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要给她注射情药,药效便很快席卷脑海,一片空白。

男人身上的雄性味道吸引她上前,想要与之亲密。

苏宴北就这么坐着,任由她勾引。

“难受,好难受。”

姜宛丧失意识,不由自主的跪在苏宴北脚边,双手撑在男人大腿上,讨好他。

岑墨上半身被牢牢绑着,嘴里塞了白布。

当他被人推进房间时,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

姜宛趴在苏宴北的腿上,那么主动,那么诱人。

岑墨瞬间瞪大了双眼。

在他心里,姜宛是不可触摸的女神,碰一下都像是在玷污她。

可苏宴北却这么作践她!

岑墨生气了,很生气。

他双手紧攥成拳,神色变得难看恼怒,胸脯剧烈地起伏,眼里燃烧怒火,奋力挣扎着。

可他的嘴被牢牢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盯着苏宴北,眸间的愤怒火焰似乎要喷射出来,灼烧死面前这个男人。

一向平淡冷漠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可怖,如同优雅的猫突然尖叫,露出尖锐的牙齿,进入攻击模式。

苏宴北冲他不屑地轻哼,嘴角微微扯动,满是蔑视鄙弃。

苏宴北慵懒随意的吐着烟圈,那浓烈缭绕的白雾拢得他面容有些模糊,却仍旧能明显看见溢着冷锐寒光的凤眸,像极寒之地的冰川,冷得彻骨。

被药效控制住意识的姜宛根本察觉不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她仰头看向苏宴北,男人幽深的黑色眼瞳里正倒映着自己,小脸脆弱苍白至极,有所病态。

下一秒,姜宛亲上他脖间突出的喉结,那喉结侧面有颗极小的褐痣,衬得冷白修长的颈,格外性感。

男人凌厉而冷冽的面容,轮廓深邃,疏离淡漠,比起姜宛的火热,实在过于冷静。

苏宴北感受到细细密密地吻落在颈间,她十分渴求于他。

眼尾不自觉泛起勾人涟漪,姜宛根本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有多诱人。

苏宴北修长的手指捻了烟,捏起姜宛下颌,故意嘲讽:“有别的男人在场,这么兴奋?”

姜宛被迫撑着脑袋抬头跟苏宴北接吻,仰头的姿势让她并不好受。

他带着掠夺的啃食,声音越发暧昧,逸出隐约模糊的尾音,缱绻情浓。

苏宴北将姜宛抱在怀里,朝柔软的大床走去。

路过岑墨身边时,苏宴北无情踹了他一脚,似在嘲讽他的软弱无能,任人拿捏。

“你想睡她,也配?”

黑色的西装裤顺着长腿掉落在地。

床边纱幔落下,白日欢爱。

..

岑墨接连知道了姜宛有三个男人。

而且一个比一个有权势,有地位。

他简直渺小得像是蚂蚁,别人踩一脚,他就得死。

完事。

苏宴北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挥手让人给岑墨松绑。

他瞥了眼岑墨,薄唇微扬,唇畔笑容若有若无。

还算是个男人。

得到自由的岑墨没有犹豫,一拳朝苏宴北挥舞过去,口中骂道:“混蛋!”

苏宴北侧头,轻而易举躲过。

随即,他抬腿踹到岑墨肚子上,用了很大力气,一脚将其踹飞三米。

苏宴北慢步走近,又抬脚狠狠踩上岑墨的头,居高临下的睥睨,轻蔑嘲讽:“不自量力。”

“你的命在我手里,生死全由我一句话。”

岑墨挣扎着要起身,却对抗不过苏宴北的绝对力量,苏宴北比他大十三岁,手段阅历都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比拟的。

“是你强迫姐姐的!”

“我强迫?还没看见她的放荡?”苏宴北气笑了,俯身将岑墨从地上揪着衣领拽起来,“是她主动求着我做。”

“姐姐不是这种女人。”哪怕目睹一切,现实近在眼前,岑墨也不愿相信姜宛会是那种身轻的下贱女人。

“你信不信,她也是这种女人。”

岑墨狠狠咬着后槽牙,有一股独属于少年的血性傲气,让他不甘屈服。

岑墨魅惑的丹凤眼沾染上怒意和愤懑,他挥起拳头,却在空中被苏宴北牢牢接住。

他那点身手,在苏宴北眼里根本不够看。

陈京想要上前控制住岑墨,被苏宴北眼神示意退下。

岑墨不服输的一拳又一拳挥舞着,但都没有打在苏宴北身上,反而被苏宴北还了回来。

岑墨挨了数十拳,鼻青眼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严重的内伤让他不受控制地喷出了一口血。

苏宴北的拳头力道只怕是已经打断了他的肋骨,疼得直不起腰。

苏宴北活动了下手腕,骨骼啪啦作响,他许久没见过这么硬骨头的人了。

原先戴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还被扔在床上,苏宴北不戴眼镜时整个人的气质会显得极其威严森冷,有股子不苟言笑的压迫感。

金丝眼镜会冲淡几丝他的强势狠厉。

此刻,苏宴北硬朗的背头往下垂了几缕碎发,愈发帅气不羁。

他逆着光,面容模糊阴沉,落拓乌泱的身影笼罩着被打趴在地的岑墨,让人感受到压抑恐惧。

药效过去,姜宛神智恢复正常,扯过薄被遮挡,撑着上半身起来。

刚刚两人的对打,她看在眼里。

姜宛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岑墨,就连以前被孟安然的保镖殴打时,他的反应都没有这么激烈。

见苏宴北还要打岑墨,姜宛出声恳求:“三爷,别打他了,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苏宴北冷嘲。

“他的身体对你这么激动,还算是个孩子?”

姜宛狐疑的望向岑墨。

岑墨羞愧的别开脸,不敢与之直视。

还真的...

苏宴北走过来,抬起姜宛的下颌,她面色稍稍有些潮红,比之前那副鬼样子强多了。

“心疼你的小情人了?”苏宴北讥讽道。

姜宛吐气如兰,声音很是微弱,面色虽然红了,可双唇依旧苍白。

“我只当他是弟弟,我们俩没有别的关系。”姜宛解释道。

“是吗?”苏宴北神情怪异,语气凉薄淡漠,“可他想睡你。”

“很喜欢你的身体。”

“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姜宛摇头,澄清关系:“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他。”

姜宛越是这么说,苏宴北越是觉得她在为岑墨开脱,是心疼岑墨的表现。

岑墨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灰扑扑的,狼狈不堪。

他清隽的面容微有些幼稚的少年气,敛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得不在苏宴北这种拥有绝对权势的男人面前低头。

“你别逼姐姐了。”

“是我一厢情愿喜欢姐姐,是我对姐姐单相思,跟姐姐没关系。”岑墨好一顿表白。

可现在这种情况,表白越多,苏宴北越生气。

姜宛闻言大为惊讶,没想到岑墨会对她生出男女情愫。

她真的只是把他当弟弟!

苏宴北从床上起身,走到岑墨面前。

两个男人互相对立而站。

能明显的看出岑墨比苏宴北矮了一大截,气场更是比不过,各方面都被狠狠碾压。

“还挺有种啊,还敢承认?”

随着话音落下,岑墨猛不丁得又挨了一脚。

岑墨捂着腹部,仍旧嘴硬:“我喜欢她,就是喜欢她。”

有一种少年时期不管不顾的疯狂。

苏宴北凤眸微眯,宽大的手掌死死摁着岑墨的头,将他抵在桌子上,“我的东西也是你能惦记的?”

苏宴北连自己好兄弟周祁与都不放过,更别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岑墨。

见状,姜宛撑着虚弱的身体求情,因为中毒颇深,气息已经变得微弱,说话有气无力的:“三爷,您就放过他吧。”

“我跟他不会再见面了。”

“我发誓,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姜宛说的决绝,岑墨不由得被扎了心。

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的无权无势,为人棋子,任人摆布。

苏宴北懒得再跟岑墨打下去,吩咐道:“陈京,安排他去长安俱乐部,让人好好调教调教。”

岑墨身上的价值还是很不错的。

陈京领命:“是。”

姜宛从未听过什么长安俱乐部,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个好地方。

岑墨激烈反抗,“我不去!”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苏宴北冷漠说。

“姐姐!姐姐!”临走前,岑墨最担心的还是姜宛。

姜宛活动着身子想要爬下床,却被苏宴北伸手将她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苏宴北逼迫姜宛靠近他,语气玩味:“想逃去哪?”

他低头望着姜宛,白皙冰肌上布满淤青,有被人狠狠欺负过后的狼狈暧昧。

本身自带的香甜味混合着石楠花味道从她身上幽幽散发出来,十分浓烈,闻到鼻息中,恍若有一团火焰顺着表层血管渗透到心房,让人躁动。

苏宴北不由得想起刚刚的快乐。

她身子软得要命,手感极好,绝色尤物。

姜宛用微微朦胧的视线打量过房间,是个极其陌生的地方,她从未来过。

或许都不在容城。

她骗了他,给他戴绿帽,跟他兄弟有一腿,又拿他当白月光替身。

以苏宴北的性子,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更不会轻易放过她。

姜宛识时务的求饶,哭腔悲烈浓郁:“三爷,别把我关起来,求您了。”

“我求您了,您让我怎样都行。”

姜宛觉得只要不把她关回小黑屋,给他下跪磕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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