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双手捏成拳头,她感觉自己头顶上有片翠绿的草原。
顾延州把烟屁股按进烟灰缸,然后意外地好脾气捏了捏时溪的脸,“没有,我要是和她搞在一起刚才就不会搞你了,就我单方面的想法,有点想追她。”
顾延州顿了顿继续道:
“还有和她聊天确实比和你开心。”
时溪一听这话,心似被针戳,眼泪直接夺眶而出,“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么?”
“至少现在没有。”伤人的话顾延州出口就来。
顾延州见状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帮时溪擦眼泪,“好了,不哭了,隔壁夜市新开了一家海鲜大排挡,我带你去,吃完我们好聚好散,嗯?”
时溪现在还有心情和顾延州吃什么海鲜大排挡?她现在想去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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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溪推着行李箱狼狈地从顾延州的住处逃离,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失恋的痛苦来的倒不是很汹涌澎拜,只是时刻伴随,像南方的春雨延绵不绝。
时溪走投无路只能去酒店开房,一进房间,她就忍不住号啕大哭了一场。
和每一个失恋的人一样,时溪脑海里会不断浮现之前这六年和顾延州在一起的各种美好的片段,彼时的美好现在都幻化成了插在她心上的刀。
时溪不敢听情歌,不敢给顾延州打电话,不敢看他微信,只能把脸埋进被子里死命的哭。
哭到后面,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轻,好似灵魂出窍,她闭上眼感受黑暗带来的窒息感,心跟着一点一点下坠,没有终点…
后来,她终于哭不动了,在浓郁的悲伤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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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溪短暂的失忆之后她又记起昨天顾延州说分手的事。
时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很多信息,唯独没有顾延州的。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鱼和水欢快嬉戏,突然水退去了,鱼根本无法呼吸。
时溪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她好害怕一个人待着。
于是她绞尽脑汁地开始想要怎么办?
时溪刚上大学那会有阵子很爱看狗血的言情小说,她记得里面女主角失恋之后就会去酒吧找艳遇然后遇上大总裁男主。
总裁就算了,时溪觉得她没那福份,不过酒吧她现在很想去,她听说那里可以暂时让人忘记悲伤。
时溪打开手机在大众点评搜索了一番,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酒吧。
于是她开始洗澡,然后化了一个平时不太敢化的夜店妆,穿上了本来打算和顾延州一起跨年的衣服就就这么打车去了酒吧。
在今天之前时溪一直是的乖乖女,酒吧这种地方她从来没去过。
时溪本身底子好,再加上化了妆,一进酒吧就吸引了了很多目光,这其中就包括顾延州的死党李成珏。
“顾延州!快看,吧台那里新来了美女,生面孔,长的贼标致。”
顾延州慵懒地仰靠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枚盛着金黄液体的玻璃杯。
他现在对什么美女都没有兴趣,他就想自己这个年下弟弟要怎么攻克三十岁的未婚高冷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