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绵学着郁丞的姿态转身,然后就看到了另一面风景。
再转过来,仍旧是刚刚的位置。
江绵绵沉默了片刻后,又回到了座位上喝茶。
还没等喝几口,郁丞就回来了。
果然,不用赶路,速度就快了不少。
他只是一眨眼就出现在了院中,脸色不太好,他是一个擅长隐藏情绪的人,喜怒哀乐都不浮于脸上,可是此刻他的脸色很不好,一双眸子复杂。
江绵绵惊了,立刻站起来身。
“怎么了?”
“你的脸色这么不好,可是探听到了什么事情?”
郁丞幽幽一叹,坐到了江绵绵的对面,面色似是复杂又似是无奈。
“的确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只是……”
看他犹犹豫豫,连话都说不清楚,江绵绵也有点着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有什么不好说的?”
“是好是坏,你说出来就行了。”
郁丞叹息了一声:“你真的要我说吗?”
他声音幽幽,一双黑眸落在江绵绵的脸上。
江绵绵莫名的感觉掌心发紧,不过,这点情绪很快就被她给放下了。
“你说啊。”
郁丞双手支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女生:“我的确打听到了一点消息,不过并非是水泽莲花的事。”
江绵绵更惊了:“不是这件事?那你是打听到了什么事?你还这般脸色。”
郁丞一双眸子落在江绵绵的身上,轻声说道:“只是宗门里弟子的趣闻罢了,说的是有妇之夫,跟自己的亲传弟子在山洞里,设了结界,两个人脸色不太好,男子满身的汗,面红耳赤,女子脸色苍白,似是累了,连站都站不稳……”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绵绵:“怎么?江长老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绵绵猛的一拍桌案,腾的一声站起来,脸红了,耳根子也悄悄的红了。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如此编排本长老?”
看郁丞目光幽幽,江绵绵干咳了一声,又慢慢的坐了回去,抬手抓住了他的手:“你别生气啊,你也说了,这是那些弟子随口说的趣闻,怎么能当真?”
郁丞叹息一声:“话虽如此,但传出了这样的传闻,绵绵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他的声音幽怨,竟有些让人抓心挠肝的。
江绵绵惊的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件事其实也……”
她把这件事情给解释了一个彻底,绕到最后,又绕回了怨灵花上。
江绵绵抬手敲着桌案:“这件事情真的要仔细查查,既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异象ᴶˢᴳ发生,那他们要那么多的怨灵花做什么?还是说,这真的只是陪衬?那他们要干什么?”
郁丞点头:“对,这件事必须要仔细查查以后,你便不能和肖云一处了。”
江绵绵一顿,抬头看着他,扁了扁嘴,委屈了:“还是不信我?”
郁丞抬眸淡淡的看着她,手反过来按住了江绵绵的手,轻捏了一下:“名誉重要,在这个风口浪尖,还是不要和他一处了,即便我相信你俩,别人会编排的。”
江绵绵撇了撇嘴,下意识说道:“就是因为在这个风口浪尖,才要和往常一样的走动,这样才显得问心无愧,如果真避开了,岂不是显得心虚?”
郁丞收回了手:“噢?”
“你就这么想找他?”
江绵绵立刻就支楞起来了,姿态宛如垂死病中惊坐起,立刻精神无比,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没有,当然要避开了。”
这个话题就暂时略过,郁丞正了正脸色后说道:“除了肖云的事情,还有说到水泽莲花之事,我吩咐弟子查了,但是他们没查出来任何记录。”
江绵绵轻蹙眉头:“不对劲,郁家是名门大派,就连有些宗门里的秘辛都能调查的一清二楚,没道理异之森林这么频繁的动作调查不出来。”
说着说着,她抬眸:“会不会是宗主和凌夫人搞的鬼?”
就有这样的解释了。
如果是他们二人所做的,那自然就不用在宗门里记录了,就算记录了,也是掩人耳目的托辞。
再说了,他们夺舍也不是第一次,有前科就更容易让人怀疑。
郁丞摇了摇头:“应当不是他们,在刘老的记忆里,我也没有看过这件事。”
“而且,之前他们想让刘老夺舍我的身躯,并没有用怨灵花。”
换而言之,如果之前的怨灵花真的是凌夫人他们搞出来的,那,早些要夺舍他的身体时,直接用怨灵花就好,何必费那么大的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