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芫侧头,贺余正双手插兜的站在过道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阮芫站在原地,贺余走近了些,开口就是明晃晃的质问:“赵立言怎么会和你一起?”
阮芫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的经历太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回道:“回去慢慢给你说。”
贺余刚才看见阮芫和赵立言一起从电梯里出来,两人手上的同款手表让他觉得极其刺眼。
阮芫的回复让他没那么生气了,不过还是盯着阮芫的手说道:“你们婚都离了,干嘛还要戴情侣表。”
阮芫白他一眼:“弟弟,这块情侣表叫劳力士,值10万。”
贺余抿了抿唇,赌气似的抓起她的手,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阮芫赶紧甩开,又想到今天在楼道里蹭了几道,此刻模样必定非常狼狈,念及于此,阮芫有不自然的扯了扯衣角,丢下一句:“我去趟卫生间。”步履匆匆的往卫生间方向跑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在贺余眼里,却充斥着欲盖弥彰的嫌疑!
他环着手瞧着阮芫从卫生间出来,背对着他站在洗手池那洗手,贺余的视线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待落到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上时,他的瞳孔猛地一收,眼神顿时晦涩起来。
他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肢,使她无比紧密的贴着他,另一只手霸道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迎合着他,贺余一言不发,低头重重的吻了下去……
人来人往的医院卫生间,阮芫紧咬着唇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贺余这个人,外人看上去只觉得斯文俊朗,实则不可理喻且丧心病狂。
狭小的空间在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中快速升温,很快皮肤也变得潮湿粘腻,贺余的吻霸道的侵占着阮芫的身体,引来阵阵颤粟,空气的味道也变得异常糜烂。
一连经历了两场战争,一场来自仇恨,一场来自爱欲!
坐进出租车里时,阮芫早已疲倦不堪,松懈的半靠在贺余的肩上,整个人恹恹的。
贺余无聊的摆弄着她纤细的手指,无意间发现了她脖子细长的红痕,眸色一滞,抚着红痕问她:“这里怎么弄的。”
阮芫不咸不淡的开口:“还不都是你惹的。”将今天在医院遇见姜宁的事说了一通。
明明是她自己在地下车库逞口舌之快,惹怒了姜宁,此刻倒都成他的错了,她倒是什么都能往他身上推啊!
贺余一边把玩着她的头发丝,嘴上回道:“也不怪姜宁,谁让你睡了人家喜欢的人,还明目张胆的炫耀。”
阮芫睁眼瞪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假寐,耳根子却又红了!
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贺余拍拍她:“付车费。”
阮芫拿出手机扫了车费下车,嘴上抱怨道:“车费都得我付,那你来接我的意义是什么?”
贺余耸耸肩:“我是学生没钱嘛!”
阮芫反怼他:“刚才在医院你可不像个学生哦!”
这一次换贺余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阮芫没心思站在冷风中打趣他,拢了拢衣服就往里走,走了两步发现贺余没跟上来,停下脚步一看,他还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走不走?”
似乎对阮芫的反应很满意,贺余咧嘴笑时露出了整齐的牙齿:“这几天我得回学校复习,要是考挂了导师会剥了我的皮的。”
阮芫觉得剥了才好,省的他整天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招惹是非。
贺余说走就真的半个多月没有出现过。
阮芫下班回家,阮承在餐厅吃着外卖和女朋友视频聊天,女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满满的艳羡:“你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房子这么大,装修这么豪华!”
阮承:“我姐就一扛相机的,关键是我姐夫有钱,哦不,现在是前姐夫了!”
女生一听,声音明显泄气:“啊!那你姐还能住这房子吗?她前夫会不会收回去?”
“嗨,这是婚前送给我姐的房子,属于婚前财产,不用分割的懂不?”阮承的话里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炫耀。
阮芫皱皱眉,对他他女朋友这种打听行为有些不悦。
阮承转过脸朝着阮芫叫道:“姐,你快递放茶几上了。”
女生听到阮承叫阮芫,在电话里问他:“你姐回来了?”
阮承点头,电话那边顿时没了声音,应该是挂掉了。
阮芫捡起茶几上的文件袋,撕开后里面躺着薄薄的一张法院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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