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明居。
姜宛最终没躲过苏宴北的暴戾占有,那套价值不菲、精致奢华的旗袍在他手里成了碎片。
她躺在苏宴北身下,一声声唤着:“阿淮哥哥,阿淮哥哥...”
苏宴北倏然恼怒,“你闭嘴!”
“阿淮哥哥。”姜宛失落伤心的又唤了声。
“姜宛,别逼我扇你!”
姜宛眸眼朦胧,热乎的泪从眼角划过,她抬手摩挲着苏宴北的脸,牢牢抱紧他,欺骗自己。
“阿淮哥哥,不要走。”
“你爱我好不好?再爱我一点。”
苏宴北要被她弄疯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别的男人,他不准!不准!
“姜宛!你现在在我的床上,却还想着别的男人?”
苏宴北赫然而怒,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
姜宛回过神来,怼回去:“有本事你别睡我!”
苏宴北怒极反笑,“呵呵,难道,你想被那个死人睡,他可爬不起来睡你,更满足不了你!”
“苏宴北,你滚!我不准你说他!”
..
偌大的房间。
温原往后倚着沙发背,双腿交叠放在桌子上,神情慵懒不羁。
他侧低着头,打火机的火苗正燃烧着烟头。
秦北望着温原,男人这张跟姜淮一模一样的脸让他产生出巨大的危机感。
温原这一出现,只怕是要坏他的事。
秦北眉心微拢,语气不善:“你怎么回国了?”
温原抽着烟,随性恣意的玩弄打火机,挑了挑眉道:“怎么?回来看看都不行?”
秦北:“别出现在她面前。”
温原张了张嘴,吐出烟圈,白雾之中他眼睑处的青灰依旧显眼:“怕我抢?”
他确实跟姜淮长得一模一样,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潋滟生姿,眼角泪痣性感魅欲,但仔细分辨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中毒,他眼睑处发青,唇色异常红,一副病态。
“你抢不走。”秦北搓他锐气。
温原与秦北直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毫不遮掩的对峙着,他冷哼了声:“这可不一定。”
“你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杀她。”
现在情况有变,KNT研究院那里出了点事,杀了她反而不利。
他想让她在活着的时候发挥最大利益。
温原神色慵漫,弹了弹烟灰,嗓音怠懒,带着点抽烟后的沙哑:“我就是好奇,你用了什么手段让她跟你在一起?”
姜宛愿意跟苏宴北在一起很容易理解,因为苏宴北跟姜淮有七分像。
秦北闭了闭双眸,沉了沉声道:“我骗她姜淮死后,他的心脏移植给我了。”
“哈哈哈,还真是单纯啊。”温原倏地大声笑起来,嘴角勾起的弧度是满满的讥嘲,毫不掩饰地嘲讽:“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不仅咒他死,还玩他女人。”
“有趣,真是有趣。”
他就像是在看天大的笑话般,看着这些男人围着姜宛转。
看着一向清冷无欲的裴家寒楼少主,挖兄弟墙角。
“我没想伤害他。”秦北捻动手中佛珠,仿若在赎罪,声音沉然:“只是不凑巧,他的女人就是我苦苦找寻的仇人之女。”
温原幽暗深邃的眸色散着戏谑的光芒,显得狂野不拘。
他神情邪肆散漫,唇边笑意若有若无,慵懒吐着烟圈,漫不经心的讲起故事:“据传狐狸都是一夫一妻制,被不少人拿来歌颂爱情。”
“当其中的母狐狸死掉后,公狐狸便会殉情,跟着一起死;而当公狐狸死后,那母狐狸就会找新的公狐狸。”
“姜宛就是那只母狐狸,以为姜淮死了,就去找新的男人。”温原暗讽明嘲。
“真不知道这种烂货,你们爱她什么?”
温原眸子微眯,含了几丝轻蔑、好奇,“莫非...身体滋味很爽?”
兄弟妻,还真是不客气。
秦北睁开双眸,依旧清明得好似水面,波澜不惊,警告:“离她远点,以后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温原捻了烟头起身,不服气的与他对峙,嚣张挑眉道:“如果我不呢?”
姜宛这女人最爱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北眸眼沾染几分冷意,嘴角轻扯,没有任何温度,提醒道:“她跟姜淮生活在一起十年,分得清。”
温原纵使再像姜淮,性子也是截然不同的。
姜宛不会喜欢他的残暴乖戾。
温原漂亮的桃花眼溢出杀意,一脸阴鸷,“我确实不是他,但我可以杀了他,成为唯一。”
“你要是能杀他,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秦北面容冷漠的说出残酷的现实。
“你同温遇一直在封锁姜宛的消息,不就是怕他知道姜宛还活着吗?”
“温太子爷现在是你,可未来就不一定了。”
温原是从小按照温家家主来培养的,帝京的温太子爷,但这身份并不是不可动摇。
温原像是被人踩到痛处,露出森冷阴翳的寒光。
他个子比秦北稍微高些,狠狠拽起秦北的衣领,阴戾的气场宛如吃人的魔鬼,呲着丑陋狰狞的獠牙。
他死灰病态的面容微微泛起恼怒的红色,满身煞气,“裴寒楼,别以为你跟温遇是一伙的,我就不能动你。”
“老爷子再亏欠他,他也不可能爬到我头上,我才是唯一的太子爷!”
两个大男人吵了起来,不可开交。
..
秦北费了好大口舌才稳住温原,让他别再出现在姜宛面前。
从房间出来,他眉眼略显疲惫,捏了捏眉心。
正厅里的发布会已举行到尾声,客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
秦北眸色暗沉,着实没想到KNT研究院那边竟然出事了?
看来他得加快速度了断姜宛,不能再让她活着。
另一边,席随本就不擅长动手打架,苏宴北这一吩咐下去,他一人对战多人,不过一会功夫就体力不支,挨了好几拳。
秦北得了消息赶来,带人救下席随。
今晚属实不宜出门。
回槐园的路上。
席随在给自己抹药,说道:“小姑娘被苏三爷带走了。”
秦北语调淡漠:“也好。”
省得他还要跟她解释温原的事。
他现在还不能让她起疑姜淮没死,起疑他接近她的目的。
不知为何,秦北莫名的不想让姜宛知道,他一直都在骗她。
秦北道:“等AMZ的比赛结束,你趁早离开容城,别蹚这趟浑水了。”
姜宛被苏宴北摧残得满身青紫,原先摔倒时造成的伤口愈发严重,看起来十分丑陋,不过好在已经不流血了。
她腿软的直打颤,下个床都困难。
昨晚他跟疯了似的拼命折磨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知道姜淮已经死了的事?
姜宛醒来时,苏宴北并不在家,应该是去公司了。
不过他留下了好多保镖,看来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姜宛边清洗着自己身子,边恶狠狠骂道:“卑微,无耻,混蛋!”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赶紧回去找秦北,去问他,姜淮到底死没死!
昨晚她见到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姜宛昨晚穿的旗袍全被苏宴北撕碎了,现在唯一能遮挡她身体的就只有苏宴北的黑衬衣。
她来到窗边往外打量,大门口站着一排保镖,个个面容严肃,一丝不苟。
别说她现在有些衣不蔽体,没穿裤子,就算穿戴整齐,她也根本跑不出去。
姜宛的手机落下在席随那里,目前谁都联系不上。
中午时,有阿姨来敲房门,送午饭。
姜宛问她:“田姨,苏三爷什么时候回来?”
这种事,一个平日里只负责做饭打扫卫生的阿姨当然不知。
田姨对姜宛也算是熟悉,之前经常在这里见到她,“姜小姐,三爷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姜宛用筷子戳着米饭,一点胃口也没有,“哦。”
她忽然想起什么,声音清甜道:“田姨,麻烦您把医药箱拿上来。”
她身上的伤还没上过药呢。
“好。”
..
英艺。
总裁办公室。
“三哥,你对那女人什么态度?”苏绾绾对姜宛的印象极其差。
“你可千万别被这种下贱女人迷了心窍,她们那种人就只会攀龙附凤,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出卖身体靠男人往上爬。”
“我是绝不会让她做我三嫂的,咱苏家的门她不配进。”苏绾绾义愤填膺的激动说道。
苏宴北坐在黑色商务椅上,骨骼分明的白皙手指夹着某国际大牌价值昂贵的限量版镶钻钢笔,漂亮修长的手和低调奢华的钢笔搭配在一起,矜贵优雅极了。
他刚处理完重要文件,掀起眼皮看向苏绾绾,狭长的眼角轻眯,眸色很深,让人捉摸不透,“谁说我要娶她了?”
“苏太太的身份,她高攀不起。”
得了苏宴北这话,苏绾绾放下心来,“你没爱上她就好。”
苏宴北轻嗤,唇畔漾起不屑的意味:“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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