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辄接上平板看起了照片,徐斯衍在一旁说,“简而言之,云清烟搬到了相府别墅,昨天郑凛叙又带她去提了一辆帕拉梅拉。”
封明辄的视线停在照片上,上面是云清烟和郑凛叙从相府别墅一起走出来的画面。
云清烟笑得很灿烂,和在他面前时的笑容,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封明辄将照片甩到一边,骨节清透的手指抓了抓领口,动作中隐隐透着烦躁。
徐斯衍越发觉得封明辄不对劲,他的反应,像是吃醋了。
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云清烟了吧?
徐斯衍忍不住说,“云清烟很可能是被郑凛叙包养了,她的那些手段,我猜都是郑凛叙培养出来的。”
徐斯衍看到过云清烟如何勾引封明辄,若是没经验的人,不可能做到那么娴熟。
封明辄洞若观火,“我对她没有兴趣。”
徐斯衍:“四哥,你还是赶紧把她弄走吧!不然后患无穷。”
封明辄:“留她有别的用处,你先回吧,人不用盯了。”
——
周日晚上,云清烟泡了个澡,出来吃水果的时候,接到了詹彦青的电话。
詹彦青:“你不在家么?”
云清烟:“你在哪里?”
詹彦青:“在你家楼下,按门禁没人开。”
“我暂时从那边搬出来了,住在我朋友家里。”云清烟报上了相府别墅的地址,“这里比较安全。”
詹彦青一听这话,立刻警惕起来,“他们找你麻烦了?”
云清烟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詹彦青那边立刻急了,“你等着,我去找你。”
“太晚了,我刚洗过澡,明天还得上班。”云清烟拒绝了,关心他,“你还好么?你父母那边……”
詹彦青抢着回答,“我没事。”
云清烟:“我听他们说,你爸爸被我气得住院了……对不起。”
詹彦青:“和你无关,和他吵架的人是我,你不用自责。”
云清烟的声音愈发愧疚,“那也是因我而起的,你姐姐说得对,我们的背景不合适。”
詹彦青:“她果然找你了!”
云清烟:“……”
詹彦青:“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都别听。”
和詹彦青通完电话,云清烟一改方才我见犹怜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端起洗好的葡萄享用。
——
周一,詹语白顶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万华。
封明辄看到她憔悴的面色,随口问:“你生病了?”
詹语白苦笑,“昨天晚上,彦青突然去医院和我大吵了一架。”
封明辄拧起眉来,“他又发什么疯?”
詹语白疲倦地揉着太阳穴,声音都哑了,“还能是为什么,他觉得我背着他欺负了慕晴,所以来找我算账了。”
封明辄:“……”
詹语白靠在了封明辄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很低落,“我刚到詹家的时候很拘谨,彦青总是和我说,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亲姐……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为了别人这样对我。”
封明辄眯起了眼睛,手掌轻拍着詹语白的肩膀。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云清烟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看到沙发上依偎着的两人,她惊慌失措,“对不起。”
封明辄面露不悦,毫不留情质问她,“梁聪没告诉你,进我办公室要敲门么?”
云清烟心中嗤笑,先前她不敲门进来的次数还少么,这次打扰到他和詹语白调情了,他不高兴了?
云清烟顿时红了眼眶,“对不起,是我打扰到陆总和詹总了,我这就出去。”
封明辄:“站住。”
云清烟:“陆总还有什么吩咐?”
封明辄看向一侧的詹语白,对云清烟命令,“过来给语白道歉。”
云清烟:“……”他有病吧?
詹语白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没想到封明辄会提这种要求。
詹语白:“封明辄,算了……”
封明辄:“她不配你求情。”
说完,他又冲云清烟命令一遍:“滚过来道歉。”
云清烟扫了一眼詹语白,心中一阵嘲弄,她可真是会煽风点火,经她那么一“求情”,封明辄只会变本加厉刁难她。
这笔账,她记下了。
云清烟往前走了几步,停在詹语白面前说,“詹总,对不起。”
没等詹语白表态回应,封明辄已经开始刁难:“鞠躬不会?”
詹语白:“封明辄,你别为难她了,她也没做错什么……”
封明辄冷冷看着云清烟:“她做了什么,我想她自己心里有数。”
云清烟被封明辄的话逼出了眼泪,她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隐忍又委屈。
弯腰鞠躬的时候,她的眼泪滴在了地上。
“詹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云清烟给詹语白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道完歉,她抬起手来,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封明辄的视线停在了她的唇瓣上,那里已经被她咬出了牙齿的痕迹。
想起那两片嘴唇对他做过的事情,封明辄的小腹钻起了一股燥热。
他厉声命令:“滚出去。”
詹语白看着云清烟哭着离开,“我们会不会对她太过分了?她哭得好厉害,我怕彦青……”
封明辄:“我们不过分,她就不挑唆了?”
封明辄字里行间都是对云清烟的不屑,詹语白甚少见他对一个人情绪这么激烈,厌恶都写在脸上。
詹语白:“要怪,只能怪彦青不争气……哎,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