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贼一剑横扫,阻止黑狗贼屠杀人命,旁边的常青树随着拦腰落地,砸得黑狗贼吐血不止。
只剩个树根的木之青,“……”
白狗贼!
木之青满心怒火,“怒视”两位狗贼,却不感哪里不妥。
比如他们为何能上天入地?
木之青作为千年老树见多识广,早已知道这是一个可以修仙的世界。
她暗自心伤自己的宝贝叶子时,那边胜局已定。
黑狗贼化作飞烟消散在此世间,而白狗贼却毫发无伤。
白靴落到雪地中,竟比雪还要白。
或许是木之青的“目光”太有穿透性,白衣人似有所觉的回身看来。
“……”
木之青成了鹌鹑。
“本尊虽是为苍生除掉血魔,但此城生灵被灭了大半到底残忍。”白靴靠近了树根,“你倒是有造化,不过千年就有了神智。”
“……”
木之青装死。
她就是棵老树,什么也不知道。
白衣人伸手,一团绿光没入树根,“本尊给你场造化,此木心附有诸多运道,就由你来替本尊护着此城千年安宁。”
“……”感到神智开始昏沉,木之青炸毛。
白狗贼你做什么!
极轻笑声,“别急着怨我,为表补偿,千年后给你一具修道之身。”
木之青彻底陷入昏迷。
此后,果然千年安宁。
此城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妖魔侵扰,远离纷争。
直到……
“师尊!师尊!妖魔朝我来了!”
“徒儿别怕!”
“师尊!妖魔又朝我来了!”
“徒儿别怕!”
“师尊!小心身后!”
“交给为师来!”
“……”
木之青浑浑噩噩的“睁开眼”。
四周是陌生又熟悉的地貌环境,她身处空地,树前立着一个年轻小修,另有白衣修士护在他身前,不远处是一团横冲直撞的黑气。
木之青,“……”
“师尊!”年轻小修抱住常青树,吓得闭上眼睛,“妖魔又来了!”
“徒儿别怕!”
白衣修士冲上前。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的木之青,怒目圆睁。
手放哪呢!
肆虐的黑气终于被白衣修士解决掉,扰人的叫声终于告一段落。
“师尊,”白衣小修泪眼汪汪,“城里……城里的人都被妖魔……妖魔杀掉了……”
白衣修士安慰道,“厉儿,凡人不比我们,他们有自己的命数。”
“是这样吗?”
“是啊,这是你第一次离开万剑宗,已经表现得非常勇敢了。不过南大陆灵气到底贫瘠,我们还是顺着紫灵河往北去历练,这样等十年后节灵洞府开启,你也能够收获更多。”
“我明白了师尊,我以后一定要像广归师叔一样厉害!!”
师徒两人将凡人的尸体安置,然后就离开了这座千疮百孔的城池。
夜晚下起了雪,土地忽然发生震动。
只见白天的常青树不见了踪影,原地出现一个大坑,一个绿衣女子取而代之。
女子一身雪肤,唇珠娇艳欲滴。不管是那圆圆的杏眼,还是小巧的鼻子,娇艳欲滴的唇珠,都是极为柔和的长相。
木之青皱了皱鼻子,柔和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痛色。
她握起狗啃似的长发,心痛不已,“怎么千年都长不好我的树冠!”
或许是老树温吞的日子过久了,乍然获得人身,木之青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感慨。
她用了三天时间走遍她“看过”却未踏足过的城池,最后停留在城门口,城门上的牌匾破旧到看不出字眼,只能依稀辨别出半个“女”和”一个“乐”字。
木之青喃喃道,“安乐城吗?”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原本确实是。”
白狗贼不知是什么人,把她变成一棵吉祥树,护了安乐城千年。
想到白狗贼,她心中微动,想起师徒两说的话。
“节灵洞府吗?”
她原地转了个圈,想了想,朝着北边走去。
木之青很难感到困乏,但是却会像寻常人类一样感到饿和累。
她原身是棵树,所以对于草木树林倒是感到异常亲切——具体表现于她找野果找得挺容易的。
她似乎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就跟她做树时的感官一样。
第三日她跟一队官兵擦肩而过,由于她面色实在过于平静,官兵头头后知后觉停下步伐,“把那个女人抓起来问问安乐……”
话消了音。
只见路边空空,哪有什么女人。
官兵头头咽咽口水。
“是仙……仙人……”
第十日木之青看到了一条河。
紫色的河水,壮观极了,河水奔腾向北。
想必这就是紫灵河了,倒省得她自己去寻方向了。
第十一日,她不慎遇到了土匪拦路。
众多色眯眯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小娘子这是去往何方?”
木之青不惧半分,笑眯眯的问领头带刀的刀疤男,“大哥,你知道节灵洞府怎么走吗?”
“节灵洞府?”刀疤男露出茫然神色。
于是木之青知道答案了,她又问,“那你知道万剑宗在哪儿吗?”
刀疤男急色上头,“你陪我们睡完,我再告诉你!”
木之青收起脸上笑意。
满地的哀嚎声,土匪头子叫得尤其甚。
每个土匪身上都插满了锋利的叶片,可要说是怎么受的伤,他们一个比一个糊涂。
只知道不过一晃眼的功夫,他们就全部失去了行动力,疼得遍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