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屿敛着眉目地说:“没什么顾华说你要住院?!”
宁笙笙闻言瞳孔猛然一缩,连这个顾华都对他说了。
她顿时一颗心都仿佛被人提起了。
宁笙笙睫毛微颤,敛去了自己的情绪道:“是因为我这次伤的比较严重,他才那样说的。”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傅司屿的眼睛里有些异样一闪而逝。
他唇角下压轻声说:“很严重吗?”
宁笙笙却不再接话,只是说:“厉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你用什么身份过问我的病情?”
傅司屿眉头微拧,脸色有些阴暗:“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一下,这样也不行吗?”
宁笙笙淡淡一笑,可后来连笑容都泛着一丝苦涩。
朋友?!
原来分手了之后,他们之间居然是朋友吗?
宁笙笙的跛脚此刻又开始疼了,原本打了麻醉药她还没有知觉,可药效逐渐散去,刀割一样的疼痛从那里传来。
脑海里翻涌着过去的那些回忆,原来现在那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宁笙笙此刻才真的意识到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宁笙笙想要说的话都被吞回了肚子里,她压下心中情绪,淡淡地说:“那厉先生现在已经看过了,问也问了,可以走了。”
闻言,傅司屿没有回答,亦没有离开,只是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
“怎么?现在我连问一下都不可以了吗?”
傅司屿冷笑一声,他紧紧攥着宁笙笙的手。
宁笙笙眸光淡淡:“我们已经分手了。”
傅司屿眸光渐冷:“分手了,作为朋友关心一下都不可以吗?!”
宁笙笙一字一顿的说:“傅司屿!我和你在一起六年!难道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吗?!”
她的睫毛微颤,眼尾微红,眼角闪过了一丝哀伤。
她偏过头,完全不想再去看傅司屿,她看见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内心一阵悲凉。
她和傅司屿的这六年,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傅司屿却猛然间钳制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是六年?!”
“三年前,要不是你执意让我父母上你的车,他们也不会出事!”
宁笙笙挣脱开他的束缚,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了些泪光:“原来你一直都在怪我……”
原来在他的心里,依然认为当年的车祸和她有关。
可他的话说的并无道理。
或许那个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罢了,她想起那场赌车。
那个场景一如她当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抓着傅司屿的衣角说:“那场赌车不简单,你的赛车被人做了手脚!和你爸妈当年一模一样!”
傅司屿眸色微冷:“我的车当场就已经被撞毁了,哪里还有什么痕迹!”依誮
可宁笙笙的话在他心里,划过了一丝异样。
若是背后那个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话……
傅司屿看向宁笙笙打着石膏的腿,眸光深沉:“我没有和你说赌车的事情,那么你是从何得知的?”
宁笙笙怔住一下,然后陷入了回忆,她张了张唇:“我是听车行的人说的。”
“那天肖寒也在。”
傅司屿眯起眸子,那天的赌车,也是肖寒主动告诉自己,他父母的车祸其实另有原因,他这才去的。
傅司屿拧了拧眉:“你不要和肖寒接触,他不是什么善茬。”
“可是……”宁笙笙轻叹一口气,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傅司屿父母的死因恐怕很难查清楚了。
傅司屿眉头紧锁,打断了她:“你差一点点,就要……”
他想起赛场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他差一点点就要失去她了。
他想到自己父母的事情,眼神凌厉,他父母的死,他终究会查清楚的。
宁笙笙像往常一样翻看着手中的杂志,她看了许久却一点也没看进去。
距离上次傅司屿过来医院已经一周了。
宁笙笙有些心不在焉,她苦涩一笑,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傅司屿都说了两个人只是朋友了,她为什么还在期待着他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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