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屿闻言只是皱眉,冷着一张脸:“利用?你以前做过的那些小动作,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么?”
莫新月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其他的神色,她慌乱的拽住秦川屿的手臂说:“你都知道了什么?”
秦川屿猛然间甩开了她的手,冷笑一声:“上次初选赛的短节目上,是你换了魏舒芳的冰鞋,你以为俱乐部的鞋柜没有监控么?”
莫新月听见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她怎么也没想到,俱乐部的鞋柜也有监控。
一股浑身的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的愤恨全都散尽,只剩无穷的恐慌。
她张了张唇瓣问道:“所以,你还是爱着她的。”
秦川屿这次没有丝毫的犹豫,点了点头:“对,我爱她。”
莫新月脸色苍白一片,跌跌撞撞的离去。
秦川屿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最终摇摇头。
他一直都清楚莫新月自从成为花滑选手以后,小动作就不断。
这样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收做自己的弟子。
秦川屿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却看见林曼睁着一双眼睛盯着他。
林曼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落在一旁的魏舒芳的身上,她伸出手紧握着魏舒芳的手,喃声道:“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被林曼握着的手轻轻动了动,林曼的眼眸在这一刹那睁大,她抬起两人的手,魏舒芳的手勾了勾她的手指骨。
林曼的眼眶里溢出泪水,她伸出手紧紧抱着病床上的魏舒芳,喃声喊道:“姐……”
秦川屿望着姐妹两交叠的手,直到看见魏舒芳的手指的动作,眼圈霎时红了。
他垂着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扑到病床前,深深凝视着病床上的魏舒芳。
魏舒芳长长的睫毛轻闪,稍显病容的脸仍然美的心惊。
过了很久魏舒芳才掀开了眼皮,悠悠转醒,鼻尖钻入的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微微皱眉。
秦川屿连忙上前将魏舒芳从病床上扶了起来,他哑着嗓音关切的问道:“渴不渴?”
魏舒芳好半天才适应病房里刺目的阳光,她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唇,迷迷糊糊的回:“有点。”
一旁的林曼双眸微红,她扑在魏舒芳的病床前,声音带着哭腔的喊了一声:“姐,你终于醒了。”
秦川屿接了一杯保温壶中的水,然后递给了魏舒芳。
魏舒芳这才仰头看着眼前的秦川屿,这是她最近离他更近的一次了。
长长的殪崋睫毛轻闪,她垂眸看着眼前的保温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尖,她苦涩地笑了笑。
她想起自己的世锦赛的训练,完全依靠着自己的能力编排舞蹈。
那段孤寂的时光,早已让她的心就像冰场一般,冷的刺骨。
而他们之间那没有说出口的爱,也很早就被掩埋。
她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扯了扯干涩的嘴唇:“谢谢。”
秦川屿感受着魏舒芳像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知道魏舒芳态度的转变全都是因为自己。
秦川屿想着自己这段日子做的事情,才明白自己一开始就错的彻底。
他不该硬逼着魏舒芳退役。
魏舒芳喝完了杯中的水,她这才抬眸看着趴在身上的林曼,她拍了拍林曼的背安慰道:“我这不是醒了吗?”
林曼缓缓抬起头,踌躇着开了口:“姐,你拿到世锦赛的金牌了,你打破记录了!”
林曼说着说着就笑了,她亲昵的挽着魏舒芳的胳膊,望着魏舒芳惨白的脸色,她咬了咬下唇,心中溢出一抹心疼。
她的姐姐,为了那块金牌受了无数的苦,好在终于给魏舒芳的花滑生涯画上了完好的句点。
魏舒芳无声的拍打着林曼的肩膀,强扯出一抹笑:“那样就好。”
她长长松了一口气,自己没日没夜的训练和编舞,在这一刻都觉得值得。
秦川屿站在病床前,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魏舒芳,她终于还是做到了……
魏舒芳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眼前的秦川屿,鼻尖是他身上的香味,她张了张唇瓣:“陆教练,过一阵子我让林曼把我在俱乐部的东西都拿回来,毕竟已经退役了。”
秦川屿怔了半晌,过了许久他上前攥着魏舒芳的手,却在触手那一片的冰凉,微微皱眉:“怎么这么凉?”
魏舒芳望着一旁输液的药瓶,想起以前的他总会将速度调到自己舒服的程度,一颗心仿佛被人研磨一般,疼痛难忍。
她恍惚间想起以前的秦川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