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坐起来,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男人,顿时心中一紧。
她警惕的看着男人:“这是哪?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这是我家。”
“我是程君颐,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高中同学。”
姜盏柠一愣,等想起程君颐,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高中时,她帮同桌给程君颐递过一封情书,被程君颐误以为是自己喜欢他,后来还被他表白。
程君颐沉默一下,拐了个弯问:“身体这么差,为什么想要离开医院?”
他在天台见到姜盏柠时,她其实是晕倒在天台边。
姜盏柠沉默不语。
见她不想透露,程君颐没有追问,只说:“同学一场,如果有帮忙的,你可以随时开口。”
“如果不想去医院,我会安排医生来家里。”
说完,程君颐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姜盏柠愣愣的靠坐在床头,思绪已然飘远。
祝氏集团。
祝慕森正处理着文件,助理忽然敲门进来将一份邮件送上。
“祝总,这是太太发过来的邮件。”
祝慕森接过邮件,才发现里面竟是两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祝慕森直直盯着‘姜盏柠’三个字,下一秒,就将协议书狠狠扔进垃圾桶!
“给我查出地址!”他声音压着怒气。
“是。”
助理应完,又说:“祝总,查到安舒言了。”
他一顿,看了眼祝慕森的神色,才继续说:“她在老夫人那儿。”
空气骤然变冷。
祝慕森起身冷笑:“去老宅。”
祝家老宅。
祝慕森刚踏进门,便看见在沙发上坐着的安舒言。
他盯着安舒言那隆起的腹部,周身气息如暴风雪般。
安舒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身体不禁颤抖:“祝总……”
祝慕森神情暴虐,叫人不寒而栗:“带走!”
安舒言面色霎时惨白。
助理刚要上前,下一秒,祝母的声音在祝慕森背后响起:“你要是敢打掉孩子,祝氏剩余的股份你一分也别想要!”
祝慕森倏地转身,没想到祝母会以此作为威胁。
他看着祝母,眼眸半眯:“她害了盏柠。”
祝母无视祝慕森他的话,神情淡然:“既然姜盏柠的孩子没了,那舒言肚的孩子就是祝家长孙。”
祝母放缓语气,语重心长:“你已经28了,一直没有孩子只会滋养祝家堂族的野心,要以大局为重。”
祝慕森眼神一暗,脑中想法百转。
最后,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安舒言:“等孩子生下来,我再亲自处理你。”
说完,祝慕森便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安舒言大气不敢出,可等祝慕森转身离去,看着那漠然的背影。
她心口一把刀子戳着,冒出来的却是恶臭的毒汁!
都怪姜盏柠,她怎么不去死!
星湾别墅。
程君颐对姜盏柠轻声道:“我明天要出差,之后管家会按时提醒你吃药。”
姜盏柠有些迟缓的回:“好。”
程君颐看着姜盏柠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想起那日医生说的重度抑郁症患者症状,不由有些担心。
临走前,程君颐拨了个电话出去。
……
姜盏柠睡得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在一片黑夜中苦苦寻找着孩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半夜猝然惊醒,还没等反应过来,她骤然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
姜盏柠惊恐的一抬头,便直直撞进祝慕森寒冷如冰的黑眸中。
第六章
姜盏柠猝然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祝慕森冷笑着上前:“怎么,才这么几天就忘了你是有夫之妇吗?”
“离婚协议你应该收到了。”
姜盏柠边说,便难以控制的往后退。
话音刚落,姜盏柠便感觉下巴被祝慕森一把钳住。
她下意识挣扎,却被祝慕森一把捞到身前。
他声音带着怒意:“不要再惹我生气,那东西我已经撕了!”
刚说完,祝慕森感觉姜盏柠身子颤了下,手中动作一顿。
看清姜盏柠眼底的悲伤,祝慕森心口莫名一紧,满胸的怒意夹杂烦闷。
他没再多说,直接掀开被子将姜盏柠拦腰抱起,语气暗含威胁。
“好了,不要再闹脾气,你家里人我已经重新安排回去,你乖乖的,他们想要什么都会有。”
就这样,姜盏柠被祝慕森强行带回了家。
经过儿童房时,姜盏柠不由多看了一会儿,最后闷闷说了句:“把这里锁起来吧。”
祝慕森将人半搂在怀里:“好好,等你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
姜盏柠没说话。
回到祝家后的生活,对姜盏柠来说,是不知年月的。
她每天都不知道做什么,对什么都没兴致。
接连多日,祝慕森发现自己无论何时回家,姜盏柠都在睡觉。
忍过了一两日后。
这日,祝慕森下班,看见姜盏柠又睡了的时候,心中便猛地生出一团怒意。
他上前将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扯醒,声音森寒:“姜盏柠,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被惊醒的姜盏柠面色苍白,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下一秒,姜盏柠嗅到了祝慕森身上透着一丝陌生香水味,身体忽的一阵反胃干呕。
祝慕森见此,越发恼怒。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一挥手就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姜盏柠浑身颤抖,无言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