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起身，洗漱刷牙换衣服下楼，保姆阿姨张姐已经做好了早餐，笑着道：“醒啦？”
韩秋月喝一杯温水，冲在客厅等着她的陈叔点点头，才回了张姐，“他什么时候走的？”
张姐端牛奶出来，道：“闻先生六点半就走了，让我们别吵你。”
韩秋月嗯了一声，坐下来吃早餐。吃完早餐，她拎起小包出门，陈叔开车送她去舞蹈团，进门的时候，A组也在，两组正在开会，韩秋月来得挺晚，一进门，所有人均盯着她看，秦丽子眼尖，一眼认出她身上裙子的牌子以及新换的这个小包的牌子，都是绝版货。她花钱都买不到那种。
秦丽子知道，那都是燕云霄给她买的。
她冷笑，“夏小姐啊，你可以再晚一点。”
韩秋月没搭理她，A组跟B组平日里很少碰面，难得碰面都是要开大会，她走到B组坐好，等待老师的到来。几个组员看她，有人伸手摸她的裙子，“好漂亮，你那个男朋友给你买的？”
韩秋月嗯了一声。
“你男朋友真好。”
韩秋月没应。
那个组员收了手，跟其他人对视一眼，没别的，谁不知道韩秋月的男朋友可是她姐姐夏情，也就是唐奕老师大弟子A组首席读书时的恋人，也不知道韩秋月怎么勾搭上曾经姐夫的，好手段。
晨会开完。
B组几个人起身，准备离开这间训练室，唐奕老师喊住了韩秋月，韩秋月从队伍转而走了过来，来到唐奕的跟前，唐奕抱着手臂看着韩秋月，韩秋月算是她的关门子弟，天赋谈不上最好，但气质不错。
不过比起夏情，还差一些。
她说：“你去帮傅恒投资，需要几个人帮你？”
韩秋月一顿，她说：“我想独舞。”
唐奕沉默几秒，“也行，编舞如果有什么不懂，可以来找我。”
“好，谢谢老师。”
“去吧。”
韩秋月恭敬地鞠躬，随后往外走。
*
唐奕的舞蹈团财大气粗，韩秋月能申请到一间单独的练习室，并且编舞老师也愿意来帮她，韩秋月跟老师一整天都在商讨怎么改编，她的风格已定，准备跳古典舞。而从京市去巴黎，需要12个小时左右。
晚上。
韩秋月回了别墅，洗了澡，便给燕云霄发视频。那头，男人却挂断了，几分钟后，他的秘书联系了韩秋月。
“夏小姐，闻先生正在见客，他说让你先休息，晚点再给你回电。”
韩秋月：“好。”
挂了电话后，韩秋月靠在床头，翻着朋友圈，就看到夏情发了一个新动态，她拿着一杯咖啡靠在椅子上拍，身上是一件羽绒外套，露出了白皙的肩头，里面应该是穿了吊带。很耀眼，很漂亮。
韩秋月看了几秒，给这条动态点了赞。随后便往下翻其他人的朋友圈。
翻了朋友圈后，燕云霄还没来视频，韩秋月就拉开了瑜伽垫，开始拉伸，拉出了一身汗，九点多左右，手机才响起来，她靠过去拿起床上的手机，是燕云霄来了视频。她立即点开，那头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跟黑色马甲，他挑眉。
“在干嘛？”
韩秋月擦了擦下巴的汗，笑道：“练瑜伽。”
燕云霄看着她的汗从脸颊滑落，滑过脖颈，正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他眼眸不动声色，“今晚早点睡，别太晚了。”
韩秋月：“好。”
她趴在两个人的床上，看了眼他身后的咖啡厅，“你在外面？”
燕云霄端起咖啡，晃了下杯子，“嗯。”
韩秋月定睛一看，浑身血液凝结。
咖啡杯子跟夏情刚发朋友圈的那个牌子一模一样。她呆滞住了，燕云霄挑眉正想说话，那头就有一个声音由远而近地喊了他。
他掀起眼眸。
看了过去。
半响他视线收回来，看着镜头里的女人，“韩秋月，你早点睡，嗯？”
韩秋月有一瞬间回了神，她听见了夏情的声音，他们真的见面了。韩秋月呆呆地点了点头，“好。晚安。”
晚安。
可他们那边是下午。
挂断视频后，韩秋月维持着姿势不变，黑了的屏幕印出她的脸，茫然，无措，慌乱。她认识燕云霄的时候，并不知道姐姐夏情跟燕云霄有曾经。她大一军训时，军训的教官是燕云霄的好友，关系特好，燕云霄出现在他们军训现场几次。
那会儿她就喜欢上了燕云霄，跟其他女生一样，上前跟他要了联系方式，他也给了。但他很难联系得到，哪怕有微信，他基本不怎么回。她就找他休假的时候约他，哪怕很难约，她都坚持不懈。
记不清约了几次。
才约到他，那会儿她已经大二了，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追他。她永远记得两个人继那次军训过后的第一次见面，全程约会下来她的脸一直红着。后来又约了他几次，约着约着好像没认真说了开始，但就在一起了。
后来，她才知道，他跟自己那位才情了得的姐姐有曾经。姐姐长她四岁，一直是夏家的骄傲，十三岁就被唐奕老师收为徒，二十二岁就拿下首席之位，有这样的前女友，她算什么呢。她压根就不敢问燕云霄他跟夏情的过去。
燕云霄也长她四岁。
他们是一个世界的。
而她不是。
韩秋月点开微信，斟酌了一会儿，给陈静发了微信。
韩秋月：我想知道，以前，是夏情主动的，还是燕云霄主动的。
陈静：....韩秋月，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韩秋月：你能告诉我吗。
陈静：你希望是前者还是后者？
韩秋月：我只想知道答案。
陈静：后者。
韩秋月猛地握紧了手机，她趴在了她跟燕云霄的床上，闭了闭眼。
可是，她跟燕云霄，是她主动的。
两分钟后，陈静又发了微信给她。
陈静：韩秋月，往前看。
陈静：我们聊聊，这次你打算跳什么舞蹈，燕云霄到时也会来看，你要加油。
韩秋月顿了顿。
回复她说：“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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