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把刀子扔到茶几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即,他冲着门口的方向打了个响指,房门开启,走进来三名保镖。
向阳起身道,“白副总,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我现在出去安抚外面的员工,他们现在一定非常气愤,怎么资本家的嘴脸,能如此邪恶?”
向阳笑着,转身便要走。
白副总即刻开口,“我按你说的做!我退出管理层,行了吗!!”
向阳站定在原地,这场仗,他胜了,他心里狂欢欣喜,但在白副总的面前,他仍旧强装镇定。
向阳道,“我会让秘书陪你做好后续的交接工作,今天呢,你就早早回去休息,公司现在形势大乱,你留在这里也不安全。”
向阳给保镖递了眼神,保镖们把白副总护送出了办公室。
这一路途经办公大厅,所有人都在谴责,都在咒骂。
另一边,郊外平房。
房萧羽的车子停在平房门外,周边的看守保镖们,各自守在固定方位。
房萧羽下了车,今日的他特意前来此处,换了身全黑色的便服,戴上了黑色鸭舌帽,以及黑色口罩。
他走进平房,一路下了地窖,这里是关押苗舒曼和柳晴的地方。
地窖一如往常潮湿阴暗,滕辛同样全副武装,早早候在此处。
滕辛见房萧羽前来,急忙点头鞠躬示意。
房萧羽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为了不被看出端倪,他甚至戴了一副全黑的手套。
房萧羽站在铁笼之外,原本只关押苗舒曼一人的笼子,如今被分割成两个空间区域。
一边是苗舒曼,另一边则是柳晴。
苗舒曼仍旧是此前疯疯癫癫的样子,半傻半清醒,绕着笼子和墙壁的边缘,一圈又一圈地行走打转,停不下来。
房萧羽有点嫌恶地窖里的闷臭味道,他挥了挥鼻前的气息,这严重的臭气,都是从苗舒曼和柳晴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另一边的铁笼里,柳晴蜷缩在角落,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破破烂烂,她一动不动面向墙壁,蹲在墙角,像是一颗等待死亡的蘑菇。
房萧羽站在柳晴的笼子前,他观察她好一会儿。
这时,他的手机来了消息,他打开屏幕,上面是白副总溃败的信息。
房萧羽眉头微拧,冷冷一笑,他有点意外,没想到白副总会如此的不经用,而那个向阳,又是如此的快刀斩乱麻。
事情的发展局势,倒是越来越紧张有趣了。
房萧羽不说话,毕竟,声音会引起柳晴的怀疑。
他深呼吸,平复自己已经恼火的心境情绪。
房萧羽冲着滕辛示意,滕辛秒懂,伸手便按下了灯光开关。
电源关闭,地窖里黑漆漆,只能看到人影,看不清人的身型样貌。
滕辛递给房萧羽一根鞭子,鞭子上有密密麻麻的倒刺,那鞭子是特意设计制作的,若是抡打在人的身上,遍体鳞伤不说,还会连皮带肉一起撕扯。
滕辛早已知晓房萧羽此行前来的目的,灯光关闭后,他径直走到柳晴的笼子前,他掏出钥匙,打开了笼门。
笼门开启,里面的柳晴没有任何反应,她被关在这里太久了,久到她觉得自己不可能获救,不可能重获自由。
她和隔壁笼子里的疯女人一同呆在地窖内,她不知晓苗舒曼的名字和身份,因为苗舒曼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的疯言疯语,柳晴听不懂,渐渐地,柳晴也开始发疯,同样的,她也开始精神不正常。
房萧羽握着鞭子走进铁笼,他把刚刚在向阳那里惹来的怒气,统统发泄在柳晴的身上。
柳晴哭喊着疼,黑漆漆的铁笼内,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她习惯挨打,习惯挨饿,习惯了和隔壁笼子里疯疯癫癫的女人共处。
鞭子上的倒刺撕破了她的肌肤,痛到她失声,痛到昏厥。
房萧羽收手一刻,滕辛上前把柳晴的脑袋蒙上了黑布袋。
随即,滕辛把柳晴拖出了地窖。
房萧羽走出平房后,外面的日光大好,一处明朗,一处阴暗,仿若两个世界。
房萧羽低头擦手,声音低沉道,“把她扔路边,能不能走回去,就看她命大不大了。”
滕辛点头应声,随即把柳晴拖入车子后备箱。
后备箱关合,滕辛急速跑回房萧羽的面前,询问道,“哥,真的要放她回去吗?我本意是想拿她做要挟的,多一个人质,总比没有要好。而且现在放她回去,挺危险的……”
房萧羽冷笑,“游戏就是要惊险刺激才好玩。”
滕辛略有犹豫,但还是照着房萧羽所言去做。
滕辛把昏迷中的柳晴,一路带到了荒郊野外,距离他们关押苗舒曼的窝点非常遥远。
滕辛把柳晴扔在路边,此时的柳晴,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浑身的血迹和被虐待鞭打的伤痕,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
滕辛驾车离去,隔了半个多小时以后,柳晴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她之所以会醒,是因为有野狗闻见了血腥味儿,一路寻找而来,绕着她身边准备下嘴啃食。
柳晴摘下黑色布袋的一刻,外面的日光险些把她的双眼照瞎,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边的状况,以及,站在她面前满眼贪婪的野狗。
她捡起地上的树枝,朝着野狗挥舞而去,这才把野狗赶走。
她四下张望,这里无车无人,她只能凭着直觉,一路朝下走,疯疯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