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一次,孟秋雨都还在犹豫,穆九曦就已经爽快的答应了。
拿救命恩情来换私库?
呵~
那就看她蝶衣换不换得成!
“我收拾东西需要时间,今晚,我……和二皇子要住进盛家!”
蝶衣压着心头的窃喜,再次提出要求。
这个要求还算合理,盛家没有理由不答应。
但只要盛家答应了,穆九曦的死期就要到了!
盛家人,就算变的比从前聪明一些了又怎么样?
以为她只是奔着钱回来的?
不!她要钱!可穆九曦毁了她成为贵人的梦,将她害的这么惨,她怎么可能放过穆九曦?!
她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是她和二皇子都低估了摄政王墨樽对穆九曦的兴趣。
没想到摄政王会真的娶穆九曦做王妃。
竟让穆九曦仗着有摄政王的支持,狠狠的踩了他们一回。
但是没有关系。
只要她将穆九曦变成摄政王的耻辱。
变成摄政王也要杀之而后快的贱皮子!
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让盛家翻身。
到时候,甚至不用她和二皇子动手,穆九曦也会生的痛苦,死的悲惨!!!
穆九曦的心里起了疑惑。
如果只是要私库,蝶衣应该是有账本的,自己不进府,让人搬出来仔细核对,也能达成目的。
为什么一定要在府里面住一晚?
但没等她将这里边的问题想清楚,盛云敬已经答应了下来。
“可以!”
“但从你们跨进我永安王府开始,你们只能去蝶衣的院子里,在东西收拾好,往外边搬之前,不能再出院子半步!”
他想,不过一个晚上,只要限制了蝶衣和阎子烨的行动,再派人好好盯着那院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你们放心,除了蝶衣的院子,你们永安王府的每一处,本皇子都不想去!”这种时候,阎子烨想起来表现一下自己的骄傲了。
他揽住了蝶衣腰,做出对蝶衣极好的模样,大步进了永安王府。
却忘了照顾一下怀着身孕的蝶衣的速度。
过门槛的时候,还绊了蝶衣一下……
“呵~”穆九曦讽笑了一声,再不多看那两人一眼。
只走到马车边,对里边说:“怀锦,那两只讨厌的苍蝇走了,你下来吧。”
“嗯。”墨樽那过于清冷的声音传出来。
夜冥忙将车帘子扯开,墨樽才下了马车。
在地上站稳了,他微微侧了侧头,对夜冥说:“去办几件事……”
穆九曦以为他是要和夜冥说公事,她主动后退几步,没有去听他说什么……
等他回过头来,见穆九曦站远了,原本还算温和的墨樽眉头一皱,几个大步过来,一把将她拖进了自己的怀里:“站那么远做什么?”
“本王重伤!你不扶着,等着本王摔了?”
穆九曦还真想怼墨樽一句——他这种人,还能允许自己在人前摔了?
考虑到她在这男人面前依然是个被审查的状态,她只能将这句话吞到了肚子里……
进了府,孟秋雨只能收拾好被蝶衣伤透了的心,去厨房安排晚膳。
穆九曦则将墨樽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帮他检查伤势。
在马车上的时候,他没有配合,坐在她的软塌上,倒是主动宽衣解带起来……
只是才解了外衣,那红艳艳的一大片,就逼急了穆九曦。
“你的伤口裂开了?你怎么不早说!”
她忙转过身,去找了自己的药箱,又顺手捞起放在篮子里的剪刀,才回到墨樽身边。
“你这衣裳被血浸透,沾在了伤口上,如果直接脱下来,会很疼,我用剪刀……”
穆九曦打算只剪了墨樽伤口那一块的衣裳,再把衣裳褪下来。
可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墨樽却猛地将衣裳扯了。
“嘶~”的一声,被血水粘在皮肤上的衣裳直接被他撕开,还没等他将衣裳完全脱下来,伤口处已经流出大量新鲜的血……
“墨樽!你疯了!你不知道疼的吗?”穆九曦下意识的吼了墨樽一句。
但墨樽却毫不在意的说:“小锦儿,本王喜欢你为本王急的样子。”
不过一点疼,能让她担心着急,能让他真实的感受到她也是在意他的,他愿意!
穆九曦:“……”
他大概是想多了。
她只是生气他浪费了她之前的一番救治。
做大夫的,好不容易将病人从阎王那里抢回来,哪里能忍受病人再自己糟蹋自己的身体?
“不过~”他刻意拖长了尾音,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冰冷威胁:“你在本王的面前,倒是越来越放肆了?嗯?”
穆九曦捏着剪刀的手一紧,安安静静的将剪刀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拿出软布和止血药粉,开始帮墨樽处理伤口。
“怀锦,你说的对,看到你流这么多血,我挺着急的。”
这里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我的血……
…也挺心疼的!”
“你不疼,我疼啊!”手腕处的伤还没好,时时刻刻提醒她之前做过什么样“勇猛”的事。
就这么一说了之后,疼的就更明显了。
“穆九曦!”墨樽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这一次,你对我是认真的吧?”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穆九曦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答了一句。
没瞧见墨樽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眼里有伤痛闪过,但很快,却溢满了柔情。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再问一句:“那这一次,你不会再抛下我了吧?”
“不会!我死都会和你绑在一起!”穆九曦将墨樽伤口的污血处理了一下,发现情况比她想的要好一些,伤口并没有裂开的很宽,松了一口气,用手沾了药粉,一点点的往上抹。
“穆九曦,本王有没有对你说过,本王心悦于你?与其他的无关,只是心悦于你这个人?”
穆九曦猛地抬起头。
她……她听到什么?
这男人说心悦于她?
他这是在对她……表露心意?
修罗王墨樽竟然还会对女人表露心意?
“你……说什么?”她满眼都是迷茫和怀疑:“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她是真的想再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但没等她的话音落下,男人忽然将身子压下来,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虽然依然强势,但却吻的无比的温柔。
狂风般的过来,却化作了春雨般的缠绵!
将两个人的气息都缠在了一起……
即便只是通过这太过于热烈的肢体动作,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对她那浓到化不开的情意!
她被迫接受,却也再次心惊。
原来,这男人对她的情,竟然是这样的重。
他将之掩藏的那么好,甚至于直到前世她死之前,都不知道他对她的执恋除了床榻上的那事儿之外,还有另一种感情!
是她穷尽了一生都没能从阎子烨那里得到的深情!
她以为他只馋她的身子,可原来,他还想要她的心吗?
很长很长的一个吻,她几乎溺死在他的温柔纠缠里。
可她的心跳的那样的快,甚至在这种纠缠中感受到了一种欢愉。
不止是被这男人表露心意的欢喜。
也不止是相信了这男人果真心中有她的欢喜。
而是另一种,从她自己的心上和身体中生长出来的欢喜。
是不仅不讨厌这个男人吻她,还因为他的吻觉得身子发热,血液沸腾……
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欢愉!
想明白这一点,穆九曦忽然动手,推开了墨樽。
墨樽意犹未尽,眼里仍一片迷离。
这样的他,更让她的心发烫。
“我……你还有伤呢,不宜……不宜进行过于剧烈的运动,于……于养伤不利。”
穆九曦的脸颊有些泛红,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一点小伤而已,本王说了不怕疼!”墨樽瞧见她这失态的模样,刚刚被拒绝的郁闷倒是散了去。
“但若是你会疼,那本王倒是可以迁就你一回,就不继续做下去了~”
他本来也没打算做下去,就只是想狠狠的亲她一回。
只不过,当他说出“迁就”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自己也疑惑了。
他墨樽什么时候迁就过任何人?
除了……
除了她!
从前的她,如今的她!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擦着被他吻的越发娇艳欲滴的唇瓣。
“是你,本王就再迁就一回吧……”
穆九曦看着墨樽,却感觉到他好像在透过她看向另外的一个人。
她的那股子娇羞就被另一种闷闷的感觉所替代了。
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为什么,就已经有些恼怒的出声:“谁要你迁就了!”
“嗯?”墨樽有些意外。
这倒是他第一次发现穆九曦竟也会闹小脾气?
“那你的意思是,邀请本王今晚留下来,你来侍寝?”
“侍……”穆九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摄政王!那种事儿做多了不好!伤身!”
他才深情不过一小会儿,怎么又开始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儿了?
他就不怕那种事情做的太频繁,“战力”衰弱,精尽人亡?!!
墨樽嘴角一勾,那一点充满了蛊惑的笑就越发的肆无忌惮:“可贺九鸣告诉本王,阴阳相合,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