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相守,就是养个灵兽也该有感情!
长渊一个人坐在帐内,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佩剑之上,忽觉心口似是被撕裂了一般。
他强按着心口,强使自己收回视线,看向排兵布阵图。
然脑海中却不觉浮现白璃,以及往事。
他长渊活了四万岁,从不知爱为何物,当初天后逼他娶白璃。
他只是当做完成一件事,未曾想就和白璃相处了千年……
再看不进去布阵图,长渊拿了佩剑,走出帐外。
外面。
天族士兵不少受伤被扶到一边,火德星君上前:“神君,白墨神医也不知道,负气不肯去看魔族士兵。”
长渊不觉皱眉,直接去到了白墨的帐篷。
“事关黎民,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时候!”
白墨喝着酒,听到他的话,冷声嘲讽:“九天战神还真是心系黎民,若你肯将这心分给白璃一份,她也不至这样结局!”
长渊见他一次次提白璃,终是不悦。
“白墨!白璃是我之妻,无能生死,无人能觊觎!”
从小和白墨一起长大,他何时看白墨如此三番提一个女人?
白墨拿着酒的手一僵,深藏在心底的事就这么被堪破,他只觉难堪。
确实,千年前,他就不自觉恋上白璃。
奈何白璃是长渊之妻,他只能将心底喜欢收起。
可他不曾想长渊如此不珍惜,前些日他得知两人和离,本想去找白璃,才知道白璃陨灭,灵云族都被毁了干净。
这一切都出自长渊手笔!
“长渊,若我知道你那般待她,我就该将她抢过来!”
白墨红着眼,心底后悔之极,若是白璃是自己之妻,他定细心呵护,绝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你现在该去查看魔族了!”长渊垂落身侧的手,不由攥紧。
白墨知道他的性子,走出帐外。
长渊紧跟其后。
几个魔族被绑在外面,白墨走上前去查看,就见他们身上竟然还多了一股灵力。
正是这股灵力让这群魔族魔力大增!
他把脉,而后看向长渊,面色不佳。
长渊知道他是看出了什么,两人走至一边,他问:“到底是何缘故?”
“他们身上有灵云族的灵力附体,所以魔力突然高涨起来。”
长渊不明:“灵云族的灵力还有此用?”
白墨暂时放下对他的不满。
“这也是我第一次发觉,恐怕魔族早就安排好了,真是不是报,时候未到。”
白墨说完:“如今纵使你一人再厉害,也难以抵挡这么多魔族了!”
他心底一沉,想起自己在那魔族士兵上探知的增长魔力,觉得不日天族怕是要泯灭了。
很快,她和公主嫒郦便被带到一个装潢精致的帐内住下。
“汐月上神,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留在兄长身边。”
汐月握住她的手,一脸温柔:“多谢公主了。”
“我们无需客气。”
嫒郦说着话,又再汐月耳畔好一番低语。
汐月听她的话,脸颊一片通红:“如此,可行?”
“自然。”
……
接连几天。
汐月确实带领花界抵御着魔族,并未生出什么事端。
而公主嫒郦是不是便会去找白墨。
白墨却不怎理会于她。
这日夜里。
战事稍微平息。
长渊在帐内,将白璃灵体取出,拥着她入睡。
“等战事结束,本君就复活你,你且等等。”他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
大掌来至白璃身上,喉结微微滚动。
自那日与她云雨,他不自觉便会想触碰与她。
情深处,外面忽然传来声音。
“神君。”
“谁?”长渊冷声道。
汐月缓缓打开帐帘,“公主让汐月带了御寒之酒过来。”
她进来时,长渊已经将白璃用神力掩盖起来。
“你放下就出去吧。”
汐月却不想走,她看了一下卧榻凌乱的被褥。
“神君,我来帮你把这被褥铺好罢。”她手刚伸出,忽然碰到一柔软之物。
汐月眸色一怔,这里分明有人。
她正要去看是谁,长渊一把将其推开,脸色阴沉一片。
“不需要,出去!”
汐月见此低下头:“是。”
她出去后,却并没有走。
想起嫒郦公主告诫一事,她安心得等在此处。
不管那里是什么东西,很快她就可以的手了!
帐内。
长渊见汐月离开,不想再被人打搅,直接在其外设置了屏障。
他看着桌上之酒,将其一饮而尽。
再次拥白璃入怀,他只觉全身炙热,恨不得将其揉入骨髓。
“璃璃……”
他声音磁性,再也忍不住堵住了她的唇。
……
翌日。
嫒郦去找兄长,本是要见证他和汐月的好事。
可就见汐月面色苍白的朝着此处而来。
“上神如何了?”
汐月听到她的声音,回过神,神色复杂。
嫒郦以为她没有得手,不由摇头:“不该呀,那酒里可是有……”
她话还没说完,汐月一把掐住了她的手。
“白璃可还活着?”
嫒郦愣了一下,“怎么可能?她神魂俱灭,怎么会活着?”
“可……”
汐月想到昨夜之事,心底情绪翻涌。
她昨夜等了很久,以为可以进去,没曾想却被长渊设置的屏障挡在了外面。
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却清楚的听到长渊喊白璃的名字。
并且里面之声……
“到底怎么了?”嫒郦见她不肯说,一脸焦急。
汐月将她拉到一旁,缓缓将昨晚之事尽数说出。
嫒郦听完脸色一白:“不可能!我派去灵云族的人亲眼看着她陨落,一定是你听错了!”
说完,她急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