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野小说最新章节 顾盼江铭宴免费阅读

时间:2023-02-25 15:05:4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她这——她这就是留下要跟他滚床单了吗?
还是说一会儿分开睡?
还是都睡一张床,像以前那样亲亲摸摸,最后很单纯的抱着睡?
江铭宴洗得很快,以前在美国,那边天冷,下雪天她总不爱进去洗澡,江铭宴就先进去洗,然后她借着里面的热气就不那么畏寒了。
这个习惯不知不觉的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直到现在江铭宴洗了出来也没发现什么不妥。
刚才撩了点火花出来,现在两人都不敢靠太近,江铭宴索性打开电脑处理公司的事情,让自己冷静一下。
洗了澡出来,顾盼那点心思不减反增,有遏制不住的趋势,她后悔死留下来了,待会儿恐怕都没办法跟他一起睡,她怕会忍不住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这一晚上,两个人就都别想安生了。
看她穿着睡袍,头发湿哒哒的,还滴着水珠,肩膀都湿了,江铭宴只好先给她吹头发。
一开始还好好的,或许是不小心,他勾她头发时,勾到了浴袍的领子,浴袍直接被拽松了,顾盼僵住的一瞬间,江铭宴的视线正好从领口滑进去,不确定他看到了多少,看到了什么,只感觉他动作迟疑了一下, 眸色好像也暗了点。
顾盼这才想起拉拢浴袍,接过风筒,“我来吧,你赶紧把工作做完,都快两点了。”
江铭宴站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顾盼根本不敢看他,许久他才说:“好。”
明明嗓音都嘶哑了,还能面不改色、脚步从容地离开——这份定力,顾盼不止一次领教,可即便是现在,她依旧十分佩服。
他没说怎么睡,反正床很大,顾盼就躺了上去,躺在被子上趴着玩手机。
江铭宴靠床坐着,笔记本搁在腿上,顾盼时不时没意义地折腾了两下,一会儿去倒水喝,一会儿找耳机,一会儿拉窗帘,一会儿找空调遥控器,要不是穿着浴袍不方面,该在床上练瑜伽了。
把睡前能消磨的事都干了一遍,她挺不住了,“我困了,我先睡了啊。”
江铭宴余光不受控地瞟她,最后还是淡淡点头,“嗯。”
顾盼是真佛了,钻进被窝就开始睡。
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想翻身起来夺了他的电脑,他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看他的电脑吗?
哪怕什么都不做,抱着睡也好啊。
她多久没摸过他身上的肌肉了啊,手都想得发痒了。
顾盼气鼓鼓的装青蛙,闭着眼睛,努力放空自己,让自己清心寡欲。
可她做不到。
她脑子里反复横跳三个字——控制欲。
她也是分手后才明白,为什么她放不下江铭宴,离了他就不完整,仿佛活不下去。
因为江铭宴在她身上下了一盘很大的棋。
这盘棋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布好了局。
认识江铭宴之前,她是个很彻底的熊孩子,坑人坑己。
那时候顾明泽不带她玩,还老让爸妈买个玻璃罩把她罩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很来气,除了霍妙,她朋友少得可怜。
介于她的作妖,顾明泽忍不了,于是请江铭宴来收拾她。
是以一开始她对江铭宴怀抱着很大的敌意。
也是后来很久了她才听顾明泽说,江铭宴之所以来顾家,是因为两人打了赌。
顾明泽和江铭宴一直是两个极端,两人家世都好,一个是一板一眼正正经经三好学生,一个是上课睡觉下课打架,靠一己之力带偏整个班,永远与先进班集体失之交臂的校园风云人物,顾明泽成绩不差,江铭宴是年纪第一,顾明泽就能稳拿年纪第十。
顾明泽时常跟同学抱怨,说家里有个小妖精,天天跟他斗法,每天日子过得堪称宫斗现场,简直就是大型修罗场。
江铭宴大概觉得她是个奇葩,却没过多关注。
后来江铭宴受不了班上的乌烟瘴气,所有同学以顾明泽马首是瞻,他要求转班时,老师很严厉的找了顾明泽说话。
顾明泽从办公室出来就找江铭宴打了个赌,说如果江铭宴能帮他制服家里那个小妖精,他就改掉班上的歪风邪气。
于是江铭宴来了。
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你很笨!
顾盼当然不服气,然后江铭宴通过一系列骚操作证实了她的笨。
比如十秒内还原魔方,半小时之内写完所有作业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一百,所有单词看一遍过目不忘,不管她抽考什么,他都能对答如流。
除了知识上的优越,他还会拉小提琴,素描,射击,玩各种高智商游戏,他的碾压几乎是德智体美劳全方位的。
那时候她问他:为什么这么厉害。
他像是碰到世纪难题一般,思考很久才回答:你这问题好比问我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
顾盼直接就炸了:你是在炫耀你的智商吗?
江铭宴就慢慢跟她解释,他看了多少书,有多用功。
眼看着她释然了,他又补刀一句:对他来说多难的事都不算难,反而跟她掰扯解释比较难。
顾盼两眼一黑,这男人反复不停试探她的高压线,甚至不清楚他是基于何种心机才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伤害力十级的嘲讽语言的!
她当时就想套麻袋打死算了。撕他作业本算什么?扎胎算什么,趁他睡觉剪他头发算什么ᵚᵚʸ,简直小儿科。
后来她旁敲侧击的问他:怎么让对手彻底的臣服自己?
她要他挖坑埋自己。
江铭宴果然上当,立刻就说:让她彻底意识到自己是个傻逼。
然后她就当了很多年的傻逼。
所以什么初次见面的交锋,不存在的。
江铭宴根本就没有给她出招的机会,她却钻入他的套子,一直在自证自己不是个傻逼。
辅导功课的时候,还时不时诱哄她叫老师,叫哥哥。
之后她本该光彩夺目的童年就在江铭宴的碾压下碎裂成渣,之后一直都是灰色的再没亮堂过,所以她铆足了劲儿要拿下他。
就为赌一口气。
赌什么呢?
脑子好有什么用,学霸有什么用,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得跪在她两腿之间?
再大些,就陷入了相互试探的阶段,她不停的使出各种手段撩他,营造暧昧,他每次都照单全收,对她予取予求。
分手之后她才懂,江铭宴这招叫温水煮青蛙,在她心里种下的是什么呢?
是一种叫做控制欲的东西,也叫做感情牵制。
她不允许江铭宴再对别人这般好和亲近,也忍受不了。
他的存在,想法,极大程度影响,引导了她的思维模式,完成了她的三观塑造期,让她对他产生依赖和信任。
他花那么多时间,织了这么大一张网,就是为了捕获她。
她又怎么离得开他?
想完,顾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问:“江铭宴,你是不是套路了我很多年?”
她确实笨,也后知后觉,但还是想亲口证实。
江铭宴合上电脑,很坦率的承认,“嗯,你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
顾盼:……
你神他妈的说过很多次。
江铭宴趴过来,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我说过,在你喜欢我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顾盼心仿佛被狠狠攥了一下, 忽然间百味杂陈。
“那你还让我追你那么多年?我都以为你不喜欢我,在一起时,你也没说喜欢我。”
江铭宴眼眸有隐约笑意,像羽毛落在心尖,轻飘飘的挠着,很腹黑的说,“只是觉得很有趣,很美好,很享受。”
“是啊,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绞尽脑汁在你面前使出十八般武艺,生怕惹你嫌弃,结果——结果你这——大尾巴狼,等着我自投罗网,往你枪口上撞呢,坏的要死!”
江铭宴唇边勾出暧昧而模糊的笑,“好了,是我的错。”
说着,他轻轻刮弄她的鼻尖,看她像看失而复得捧在掌心里的珍宝,充满迷恋又惶然,“那三年,是我错了。”他说,“感情是相互的,对你克制,何尝不是对自己残忍?”
顾盼微微张嘴,他指尖抵住她的唇,“不要原谅我。”因为他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你知道人为什么会产生心理阴影吗?”
顾盼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两人似乎处于一种怎么亲昵都不够的状态,缺失的那三年,到底让两个人都不太正常了。
江铭宴蹙眉,他已经觉察到了顾盼有心理问题,只是她掩饰得很好,他捧着她的脸,低声说:“人之所以会产生心理阴影,是因为人经历过一件事而伤透了心,或者经历过一件无法忘记的不好的事情,内心对这件事情有余悸。当再去做这件事的时候,就会毛骨悚然,很害怕,不敢去做,也就产生了心理阴影。”
顾盼一瞬间脸色煞白,这么一说,她对江铭宴好像真的有心理阴影了。
她确实是怕的,害怕和江铭宴再次亲近后无法做到最后一步又重蹈覆辙。
刚分开那会儿,她就像缠绕在树上的菟丝草,在失去了树干的养分后,迅速凋零枯萎。
她整夜整夜的失眠,需要靠着大量的药片才能睡,医生说她没病,可她就是睡不着,后来发展成神经衰弱,开始头疼,有时候疼几分钟,有时候持续几个小时她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开始服用曲马多,那是一种中枢神经镇痛药,吃了后意外的管用,但长期服用会上瘾。
后来头不痛了,戒药成了新问题。
医生让她不停的自我暗示,感到疼痛的时候,先不要吃药,转移注意力找很多开心的事情去做,借助亲情友情,增加安全感。
强大自己。
当自己拥有强大的自制力足够克制时,也就戒断了,但过程很痛苦。
经历过这些,哪怕一辈子没有性她也都能忍受了。
她妥协和降低底线,都是因为不想再分开。再分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出来。
江铭宴不停亲吻她的眉眼,喉结滚动,用力咽下喉头的悲绪,伤害已经造成了,任何弥补都是没用的,不发作的时候瞧着风平浪静,一切看起来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知道,一旦触发机制由于应激,在某个特定的点,这些看似愈合的曾经就会变成梦魇吞噬她。
好比得了风湿病,一到下雨天就疼得难以入睡。
此刻他想呵护她的心异常强烈,“现在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但我答应你,会努力尽到一个男友的责任,其他人谈恋爱什么样,我们就什么样,一切顺其自然的发展,水到渠成的发生。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江铭宴将满腔无处安放的爱意一股脑吐露给对方,坦坦荡荡,真心诚意,“盼盼,我喜欢你,我爱你,让我做你男朋友吧,让我名正言顺的拥有你,爱你,照顾你,嗯?”
顾盼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大一段的独白。渴慕已久的告白如汹涌而来的潮水将她冲得晕头转向,深渊一般的心脏被爱意灌满填充,酸酸的,涨涨的——

顾盼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江铭宴微垂的眼眸里流露出无限的柔情。

她抬起手展开他紧皱的眉心,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声音和睫毛一起颤动,“我也喜欢你,好喜欢,喜欢得要命。”
没有抱怨,只有欢喜。
她主动和他接吻,唇舌勾画无关情,欲,江铭宴目光一灼,附身下压,在这个吻里,两人一起一起沉沦,他说了一百遍那三年我好想你。
被子被扯开。
顾盼心率狂飙,神经紧绷——
在他手攥上她浴袍带子的瞬间,顾盼电话响了,两人皆是一惊,动作虽然停了,却都没有去接电话的意思,电话也像跟两人抬上杠了,一直响个不停。
最终江铭宴拿过了电话。
接通的刹那,一个哭声就传了出来,霍妙撕心裂肺的喊,“顾盼,你快回来。”
顾盼火急火燎的赶回宿舍时,发现霍妙盘腿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像只青蛙,正盯着阳台上那盏被小飞蛾缠绕的电灯泡,不知发了多久的呆,但她能感觉到霍妙全身都处于僵硬状态。
“你怎么了,也不说清楚,害我一路心神不灵。”
霍妙看到江铭宴一起跟着回来了,话到嘴边又立刻咽了下去。
这一晚,江铭宴睡顾盼房间,顾盼和霍妙一起睡了。
躺下被窝,黑漆漆的夜色里,霍妙问,“我是不是打搅了你们的好事?”
顾盼很困,已经没力气再去解释什么,“没有。你到底怎么回事?”
霍妙一怒之下就把唐善卖了,“你说他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存心耍我么?”
顾盼惊得瞌睡都没了,还结巴起来,“唐善他——他真的——。”
“哼,孬种!”
顾盼:“……”
霍妙和唐善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两人弄成这样,也确实挺尴尬。
顾盼这一觉睡到次日四点,离晚上拍摄时间还早,她洗漱时,江铭宴就在厨房做饭,他动作熟练又从容不迫,姿态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任何一个男人下厨为女人“洗手作羹汤”,都是一件魅力爆表的事,顾盼纯纯看着就都很心动。
霍妙从她旁边过故意撞了她一下,“眼神收敛点,也不怕把他看得把持不住。”
顾盼心脏一阵狂跳,转身进屋护肤去了。
江铭宴看她这样,喉咙里溢出低沉的笑。
谁也没想到唐善会在这时候来。
霍妙等着吃饭,看到他提着果篮,脸色阴晴不定,唐善率先打破僵局,嬉皮笑脸的赔罪:“昨晚真是不好意思。”
霍妙耻辱至极,一来是被这样一个本就不太满意的男人放了鸽子,二来还被他看到抽屉里的按摩棒,双重仇恨下,她笑得很大度,“没关系。”
唐善被她搞得有些懵,凑近她小声问,“你没把昨晚的事,说出来吧?”
唐善昨晚跑出去了才觉得不妥,但回去又没状态,一时当了鸵鸟。
霍妙眯眼,忽然大声说,“你指的哪一件?你玩我按摩棒的事,还是约炮放我鸽子的事?”
顾盼出来正好听到:“……”
江铭宴则是惊诧的看向唐善。
唐善脸一阵青,一阵红,然后青红交加,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妙的脸皮,他怀疑这人就没有脸皮这个东西,不然怎么什么都说得出来,还一脸云淡风轻。
“……”
他错了。
他不该招惹这样的人。
现在似乎麻烦上身了。
霍妙看他吃瘪,咧嘴冷笑:小样不是整我么?老子豁出去了。
屋内死一般的安静。
江铭宴端着菜盘进来,扫了一眼唐善,意味深长的问,“所以,按摩棒好玩吗?”
唐善:“……”
晚上的夜戏,霍妙本该带着陈素去整容医院的,但唐善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主动请缨带着陈素去了。
剧组里,灯光摄影就位后,顾盼正要从化妆间出去,霍妙就急匆匆进来说:“演豹哥那个演员说是路上出了点小状况,要晚些时候到,补拍的镜头先留着,何导让你准备一下先拍和杨斐那段床戏。”
顾盼和她对望,“能用替身吗?”
霍妙神色僵硬,“怕是来不及。”
“你的特定替身目前身形与你差得有些多,减肥后还得塑形,最少也要一周时间。至于其他替身,刚才我和江总去看了一圈,也不尽人意。何导的意思是只拍几个意识流镜头,也不会太暴露,让你克服一下。”
“好吧。”如果是昨天那种尺度的,她也就勉强接受了,她怕的是拍脸部特写,毕竟她没真正经历过那种事,不知道演起来会不会很假。
接下来的戏份是:
梁宁伤了豹哥从屋里冲出来后,从另一个楼梯口夺路而逃,杨斐拦住一众追上去的小弟,对豹哥说:给他个机会,他亲自把人带回来。
让其他小弟送豹哥去医院就诊。
接下来就是杨斐追到梁宁的出租屋里和梁宁发生关系。
“《暗色》第五场一镜01次。”
“各组准备!”
“action!”
杨斐靠在她门前抽烟,不时看一眼外面有没有人监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梁宁身上的药效还没代谢完,她躺在床上,喉咙一阵干涩发苦。
“没多少时间了。”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豹哥不会放过你。”
“这次回去,你得学着像个小姐伺候他,任他发泄。”
杨斐脚步堆了一地烟头,对于她的沉默感到恼怒,“你他妈就是个蠢货!”
他以从未有过的仁慈的口吻骂她。
“螳臂当车,你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烈士坟头的草已经及膝了,但太阳照常升起,世界仍是一派欣欣向荣。你做的一切根本毫无意义!”
“你滚吧,别再干警察了。”
梁宁想辩解,想申诉,可话到嘴边,又掺杂着满嘴的苦涩,咽了回去,像是吞了两斤玻璃渣子。满心满嘴都是血。
整个剧本都是人性的撕扯,悲壮的基调,顾盼这场戏和贺编,何导反复确认过好几次,才有现在的顺利。
很久,梁宁才说:“杨斐,你帮我吧。”
“什么?”杨斐其实真是来劝她走的,都没想过自己要承担的后果。
梁宁惨白着脸,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来上我。”
杨斐烟烫到手了,但他毫无所觉。
梁宁脱了外套,拉了个枕头躺好,仰着脖子看着他,烈士似的。视死如归,“来。”
“为什么?”杨斐震惊,错愕,悲痛,难以理解。
“有些缉毒警做卧底时,被迫吸毒的不在少数,很多死于非命,哪怕熬到功成身退,也一辈子待在戒毒所。干我们这行的,身体早不属于我们了。”
杨斐到底是没能经受住诱惑。
他动作凶狠,紧紧攥住梁宁的手腕,梁宁本能的推拒了下,就不动了,眼泪蜿蜒而下。
这一段杨斐本该亲吻顾盼的唇。
但江铭宴强烈要求换替身,最终何导改为亲吻她的眼泪。
杨斐喉头发哽,千万种复杂滋味在心头,梁宁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嘴角却始终噙着一丝过分从容的笑,不挣扎不抵抗不求饶,良久她抬着小臂挡住眼睛。
这一刻她脑子想的全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爱人。
张司翰不敢将她压得太瓷实,微微撑着点距离,双臂青筋暴起,被子下,梁宁的一条腿伸出来隔着被子勾住他腰
就这么若隐若现的一小片肉,都看得在场的人肾上腺素激增,分镜导演都不禁感叹,“没有这个女人驾驭不了的性感,简直是身体演绎女人之美的绝顶高手。”
戏拍得并不顺畅,张司翰状况频出。
“抱歉,我可能需要去冷静一下。”
昨天很多人笑话豹哥,今天对象成了张司翰。
化妆师给顾盼补妆的瞬间,何导过来说戏,“这场没过虽然张司翰是主要原因,但你的戏也差了点。”
顾盼真是尽力了,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能不能说清楚点?”
何导看着她干净的眸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很凝重的问,“你——有过那方面的体验吗?”
他问得很含蓄,但顾盼听懂了,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不禁瞪大眼纷纷看过来。
“她没有。”
江铭宴如刀锋般凌厉的目光猛然劈过来,让何导一僵,他有些难以置信,然后皱眉,“那怎么办?这里必须要拍个脸部特写。”
“拍侧面。”江铭宴脸色铁青,他一连抽了好几根烟,一向禁欲冷淡的神情里多了几分烦躁,“你拍她脸,肯定过不了审。”
江铭宴看了眼顾盼,又说,“演戏就是演细,你多拍点细节一样有真实感。”
何导沉吟了下,“我得去跟贺编商量下。但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跟她先沟通下,我们可以过一遍试试。”
江铭宴踩熄烟头,真的俯身跟顾盼说起细节来,顾盼听后,眼眸有隐约带了点笑意,眯眼打量他,长睫毛像羽毛似的轻飘飘的刮,“你哪儿来的经验?”
江铭宴定定看着她,唇边忽而浮现出暧昧的笑容,“当然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观察到的。”
顾盼:“……”
再拍时,江铭宴站在摄影机旁,亲自和何导沟通,拍摄哪些画面的细节,何导略一思索觉得可行,打个手势,灯光组就追着顾盼的指尖去了。
屋内只有浅淡的月光渗进来,夜很静,人比夜更静,梁宁的整个世界都好似静止了。
她抓着床沿的手指随着男人的动作,微微蜷曲着,渐渐收拢,又渐渐放松。
一场X事拍得隐晦又压抑。
江铭宴盯着显示器,何导也很紧张的转动光圈环,两人都是一动不动。
这个镜头不知拍了多久,久到张司翰都挺不下去时,才听到何导喊咔。
那一刻,两人都如释重负。
“跟你拍亲密戏太折磨人了。”张司翰摇头失笑。
顾盼很感激对方的礼貌和克制,两人刚起身就听到何导说,“别下床,接着拍。”
何导要拍杨斐剧烈运动后的大汗淋漓和喘息,现在一切都刚好。
两人也很聪明,立刻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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