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顾妄有白月光,他只爱那位沈家大小姐。
叶冰依没再聊这个话题,“姐姐,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随意点了杯加了糖的拿铁。”
苏岑如:“谢谢。”
苏岑如忽然想起个事,“三爷为什么会怀疑我怀孕?还去我家里逮我?”
她跟顾妄在一起一年,他向来是相信她不会偷偷怀孕的。
两人上一次做,还是顾妄知道她跟秦北的关系,在办公室弄她。
好像那次是没做措施来着。
叶冰依顿时心虚,声音都变小了些:“不知道,三爷的心思我摸不透。”
苏岑如打量了叶冰依一眼,心想:也是,有时候连她都搞不定顾妄,更别说叶冰依这个才十九岁的小姑娘了。
叶冰依见苏岑如喝下了咖啡,便也放心了。
她道:“姐姐,谢谢你之前帮我送安胎药,你真的是个好人。”
在说话的时候,叶冰依攥紧了自己的衣裙,眸色有些慌,“我还要赶着回去拍戏,就不多聊了。”
“啊,好。”苏岑如也不过多挽留。
叶冰依刚走,傅舟坐了过来,他‘兴师问罪’道:“小家伙,叫我金毛?骂我是狗?”
苏岑如骂都骂了,也不怕他记恨。
她笑得嫣然,明艳嚣张,抬了抬下颌,“难道不是吗?”
“小、金、毛!”苏岑如一字一字的又说了遍。
傅舟往后倚靠着,双手交叠撑在脑后,凝视着她,目光贪婪的在她身上游走,“小家伙,不能说男人小。”
“我可不是小金毛,我是大灰狼,可大可大了。”
苏岑如最讨厌他这副不管说什么都能扭曲原本含义的模样,她就是骂他而已,他怎么还能往那种事上掰扯?
傅舟坐直身子,悠闲转着脖子上的银链玩,问道:“你不是周祁与的女人吗?怎么跟这个开库里南的男人出来买东西?背着他偷汉子?”
他语气戏谑玩味:“上千万的车,也确实挺有钱,怎么?周祁与不给你钱?”
苏岑如眉间微蹙,反驳:“谁是周祁与的女人?我们俩早分了。”
闻言,傅舟嘴角扯到耳根,笑得极其开心,像是个即将要得到糖果的孩子,充满期待。
“跟周祁与分了啊,那跟我好吧?”他欢喜道。
“周祁与能给你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
苏岑如实在烦他,一句话怼道:“我要你娶我,给得了名分?”
她深知这种富家公子哥只会不负责任的玩女人,并不会往家里娶。
果然,这句话把傅舟呛了个无言以对。
苏岑如继续打击他:“你看,还说什么能比周祁与给的更多,周祁与愿意娶我,你愿意吗?”
傅舟眸色渐深,不知是在思索什么,那双充满光华的明亮蓝瞳也稍稍暗了些。
“你还不如周祁与呢。”
苏岑如懒得再搭理他,起身要走。
她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头脑晕眩,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一个劲的往后仰。
“小家伙。”
见状,傅舟想去扶她,却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
“三爷?”傅舟大为惊讶。
沈三爷怎会在这?
面对权势财力都高自己一头的男人,傅舟恭敬的唤了声:“三爷好。”
顾妄淡漠的扫了傅舟一眼,还是能记起他是傅家小辈的。
顾妄颔首‘嗯’了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随后他抱起晕过去的苏岑如离开这里。
傅舟愣在原地,有些惊诧。
这小家伙跟沈三爷又是什么关系?
她怎么这么多男人?
一个周祁与,一个开库里南的,一个沈三爷。
库里南车上。
盛睿面露着急,说道:“先生,姜小姐被沈三爷带走了。”
秦北丝毫不慌,似乎早就料到会有如此结果,“回槐园。”
“可是姜小姐...”
苏岑如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顾妄家里。
看着熟悉的黑白装潢,她能肯定这里是瀛明居。
顾妄的花园别墅。
苏岑如赤脚踩在洁白的顶级纯手工地毯上,她推开房门往外走。
窗外漆黑一片,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吹着冷风。
空气里雾蒙蒙的,是潮湿的气息,今夜下起了绵延小雨,雨丝一缕一缕地飘落,像是珍珠帘子,晶莹剔透。
苏岑如顺着楼梯走下去,唤了两声:“沈三爷?三爷?”
无人回应。
而当她走下楼梯来到客厅时,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客厅没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黯淡如薄纱,昏暗的室内让人感到森寒。
男人不似往日穿着严肃正经的西装,而是换了身休闲舒适的家居服,黑衣黑裤,整个人陷入黑暗中,神秘莫测。
明明是熟悉的面容,苏岑如却觉得极其陌生,大概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场太过逼人,让人感到透心凉。
苏岑如柔声,试探性唤他:“三爷?”
顾妄动了动身子,捻灭了猩红的烟头。
他起身朝苏岑如走来,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这么快醒了?”
“也好,只有在清醒的状态下才能深刻的记住教训。”
苏岑如想逃却好似被什么钉在了原地,身体不听大脑的指挥,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走近,有种危险来袭的惊慌无措,无形的手在紧攥她的心脏,难以平稳的呼吸。
苏岑如双唇轻颤,疑惑:“什么?”
顾妄轻扶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轻而易举的将苏岑如抱起扛在肩上,大步向门外走去。
外面正在下雨,苏岑如慌了。
她挣扎着,捶打着顾妄的后背,惊慌喊道:“三爷,您要干什么?”
“别把我扔出去,不要扔我,我知道错了,真错了。”
虽然苏岑如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但凡事先认错服软总归没错。
男人没回应她。
陈京见顾妄去了外面院子,连忙拿来雨伞撑开给顾妄挡雨。
苏岑如没猜错,顾妄真把她扔到外面淋雨了。
她惨兮兮的摔倒在坚硬湿滑的石板上,磕得膝盖生疼,雨水接连流淌在她脸上,一时睁不开眼睛。
苏岑如撑着地面立直身子,抬眸向上望着顾妄,男人有下属撑伞,一点也没被淋到。
顾妄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摩挲着绿玉扳指,居高临下的凝视苏岑如,那浓稠的黑眸阴寒至极,带着怒意和戾气,不含半点感情。
仿佛下一秒就能化身恶魔罗刹,张开血盆大口,将她一整个吞下,连骨头不剩。
顾妄语气平淡:“你跟傅家那个小少爷又是什么关系?”
尽管两人没有什么亲密接触,可顾妄还是疑心苏岑如勾引了傅舟。
苏岑如摇头,如实说:“三爷,我真不认识他,跟他没关系。”
“呵。”
苏岑如这话,顾妄是真不信。
有裴寒楼这么个前车之鉴,他再也不相信苏岑如会是个安分性子。
只怕她真正厉害的勾男人手段,他还没见过呢。
以前算是小瞧了她。
“今晚就跪在这好好反思反思你的错。”男人声音无比冷漠。
苏岑如想起什么,连忙拽住顾妄的裤脚,语气急促,更像是在表忠心:“我跟裴寒楼分手,三爷,我跟他分。”
“真跟他分,我不要他了。”
管他秦北有没有姜淮的心脏,她得先保证自己活着啊。
明显顾妄还在为上次她死活不分手的事生气呢。
“苏岑如,最后一次机会你已经用过了。”
他耐心有限,上次是他能给她的最后机会,可惜,她不识趣。
为了平息男人的怒火,苏岑如立马低头服软,好言好语哄他:“宁宁还爱三爷,宁宁最爱的男人就是三爷您了。”
“三爷,宁宁服侍您行不行?”
丝丝雨水划过女人白皙娇嫩的面庞,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上都沾染了水液,在空中像蝴蝶振翅般轻颤着。
因为仰着头,有很多雨水一路滑落进耳朵里,她全然顾不上去清理。
浅蹙起的眉头,沾染着害怕的眸子,微颤的红唇,她身上的柔弱美和破碎感在这个雨夜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可惜,顾妄没动一丝恻隐之心。
他踢开苏岑如的手,语气泛冷,讥讽:“一个被别的男人睡过的货,我嫌脏。”
“没,没有。”苏岑如慌忙解释。
“他没碰过我,我还是干净的,只有三爷一个男人。”
顾妄根本不信苏岑如的话,眉尾微抬,“哦,是吗?”
他紧接着又说出明晃晃的现实:“可你跟我的时候,不是第一次。”
外表清纯,实际一点也不生涩,极其娴熟放得开。
“宁宁以后只有三爷一个男人,宁宁可以为三爷守身。”苏岑如立马换了说辞。
苏岑如这张嘴,顾妄再清楚不过了,信鬼都不能信她。
在走进屋里的那一刻,顾妄侧了侧脸,忽然道:“听说,你有初恋?”
苏岑如猛得心里一咯噔,顿时心慌意乱,双手紧攥成拳,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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