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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2-25 10:02:3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裴琳娜不断地上热搜,甚至在直播间里对一个因白血病去世的孩子冷嘲热讽,她真觉得这个女人是想红想疯了。

而萧阙在沉寂许久后,突然发来一条微信消息。

——位置给你留着,等你想通了就回来复职。——

对两人的感情,已是绝口不提。

沈琼玉眼眸渐渐暗了,心灰意冷大约就是这样。

她木然的又念了一遍那句话,最终手指一动将萧阙拉黑了。

另一边,萧阙紧紧盯着对话框。

备注处的正在输入闪了一下便消失不动,他却一直看着界面等待着。

直到半小时后,他发去信息,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出现。

那红色毫无预兆的刺痛了他的眼,明明白白的显示着沈琼玉一刀两断的决心。

胸腔里压抑的沉闷翻涌,萧阙将手机狠狠地扔在一旁。

当天下午,阮母看沈琼玉气色不好,便想着进城给她买些菜好好补补。

独自一人在家的沈琼玉打开电脑,连接上自己的录音笔。

翻着录音笔里的无数记录,她心中五味杂陈。

既然和萧阙已经没有关系了,留着这些也没用。

她一边听着一边删除,在听到裴琳娜的声音时,手一顿。

萧阙曾删去她的录音,可是她一向有备份的习惯。

正当沈琼玉准备将自己和裴琳娜的录音删除时,大门“嘭嘭嘭”的响了起来。

她一惊,忙合上电脑将录音笔拔下,跑去开门。

门口站着她二叔,他满头大汗,神情急切。

不知怎么的,沈琼玉心中突突跳了起来,不安攥住了她的心脏:“二叔,出什么事儿了?”

“快,快去村口,你妈出事了!

沈琼玉呆了几秒,而后撒腿就往村口奔去。

远远的,她就见村口的大榕树下围满了人。

急匆匆挤进人群,当看到倒在地上后脑渗着一滩血迹的阮母时,沈琼玉瞳孔骤然紧缩:“妈!”

她扑过去将阮母扶起,声音多了丝哭腔:“妈!妈!你醒醒啊!”

血迹沾染了她的手,阮母的呼吸似乎越来越微弱。

沈琼玉慌了,含泪望着周围的亲戚和村里人:“拜托,能不能送我妈去医院?”

然而面对沈琼玉的苦苦哀求,每个人的脸上似乎只有冷漠。

沈琼玉又急又怕,轻轻放下阮母后,朝着人群“咚”的一声跪下,嘶声哀求:“我求求你们了……”

她已经失去了爸爸,决不能再让妈妈出事了!

可换来的却是不少人转头离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报应,要怪就怪她自己不检点……”

“就是,谁理她不怕被戳脊梁骨吗?”

周遭一句句的讽刺好像剔骨刀在沈琼玉身上游走着。

她眼睛被逼得通红,只有心中一把火绝望的烧着。

她不再无望的哀求,将阮母背了起来,想要去马路上求过路的车子。

这时,村支书开了辆车过来,帮她把阮母送去了医院。

抢救室门口。

沈琼玉满心的希冀,被医生的病危通知书打碎。

——突发性中风,家属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琼玉噙着泪,紧咬着牙艰难地在手术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脱力地靠在墙上,微博上的谩骂和村里人的冷嘲热讽回荡在她耳畔。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生出这样的女儿,她妈也该死,谁去替天行道把她们给收拾了?——

——真是活该……——

沈琼玉只觉有一只手死死扼住了喉咙,让她呼吸困难。

是她自作自受,为什么要连累了她妈妈?

沈琼玉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地面,拿出手机,拨通了萧阙的电话。

正心不在焉看着文件的萧阙瞥了眼手机,眸色一怔。

他立刻放开文件,拿起手机,却迟疑了几秒才按下接听键。

他沉默着,突然不知如何开口。

“我妈出事了。”沈琼玉沙哑的声音让他一怔。

“阿姨没事吧?”他一下直起身。

“这个黑锅我不会再替你们背了。”沈琼玉从口袋拿出录音笔对着手机播放了出来。

录音中是她和薄母之间的对话。

萧阙手不觉收紧,墨眸一片阴翳。

对面没有声音,沈琼玉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就来找你,我要你当着我的面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否则我就把我手上的录音发给媒体,为我自己讨个公道!”

她决绝地挂断电话,不再给萧阙任何拒绝的机会。

萧阙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愣住了。

晦暗不明的眸子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是什么感受。

沈琼玉没有犹豫,立刻打车去了青宇公司。

可没想到居然在门口碰见了裴琳娜和薄母。

“你来干什么?”薄母用嫌恶的眼神毫不客气地扫着她,“你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了。”

裴琳娜站在一旁,目光不屑而傲慢。

沈琼玉根本不想和她们浪费时间,抬腿就要走。

薄母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揪住她的手腕:“站住!”

三人争执间,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冲出一个中年女人。

她猛地抓住裴琳娜,将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横在她颈前!

裴琳娜面色一白,当即腿就软了。

沈琼玉和薄母震惊地看着眼前疯癫无状的女人,忘了争执。

眼看刀就要割向裴琳娜的喉咙,沈琼玉忙喊道:“等等!你别冲动,有什么事都可以慢慢商量。”

沈琼玉企图安抚她的情绪,她并不想看到青宇门前发生一桩命案。

谁知那女人红着眼大骂:“我没认错!就是这个女人说我女儿死了活该,她既然说了这话,我就让她下去给我女儿陪葬!”

闻言,裴琳娜惊恐地大叫起来:“不,不是我!是……”

她眼睛疯狂转动,一下指着沈琼玉:“是沈琼玉!是她叫我说的!”

沈琼玉愣了一下。

谁知身旁的薄母也附和着:“没错,她是公关总监,是她的错!你要抓就抓她!”

下一刻,薄母就在沈琼玉诧异的目光下,重重地将她推了过去。

总裁办公室。

萧阙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了,沈琼玉不仅没有来,电话也关机了。

他有些烦躁地将面前的文件推开,心里却依誮莫名多了丝不安。

“叩叩叩——”

秘书急匆匆地走进门,语气小心:“总裁,楼下出事了。”

闻言,萧阙的心不由发紧。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想到沈琼玉。

他下了楼,大厅中薄母和裴琳娜一脸惊魂未定。

“怎么回事?”萧阙蹙眉,目光不由放在了门口马路上的人群上。

薄母深吸了几口气,眼神却不敢看他:“没事,是一个疯子来闹事……”

她底气不足的话让萧阙心中起疑,甚至让他心底的不安渐渐变大。

他绕开身前的薄母,跨着稍显沉重的步子往人群中去。

突然,丝丝血腥味就像毒药灌进了萧阙的心肺。

公司门口是一大片血泊,而那片“血湖”中闪着一抹银色的光。

萧阙瞳孔骤然紧缩,险些栽倒在地。

那是沈琼玉的录音笔!

医院。

萧阙赶到时,抢救室的门还紧闭着,门框边亮着的红灯刺得他心焦灼不已。

他攥紧了手,呼吸急促地倚着墙。

跟在身后的秘书想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不知过了多久,萧阙才发现自己一直攥着沾血的录音笔。

顶端蓝色的微光表示着此刻还是录音状态。

微颤的手按下停止,再按下播放,没多久,薄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争执、谩骂再到诬陷,沈琼玉一声惊叫,录音笔掉落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像一记重锤直直打在萧阙的头上!

他紧握的手青筋凸起,忽的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有什么从他身体里被硬生生抽去,连站立都开始困难。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萧阙仓皇的眸子终于有了焦距,他踉跄着冲了上去。

手术室的门还没完全打开,但里面医生的话,却像一道雷狠狠劈在他的心上。

“记录一下,死亡时间为2020年9月15日下午六点四十三……

医生沉重的话好像将萧阙的步伐彻底打乱了。

他微颤的眸子紧紧看着手术台上被白布盖着的人,呼吸好像都被夺走。

短短几秒,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关于沈琼玉的点点滴滴。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的记忆还是沈琼玉的一生。

医生护士诧异地看着突然冲进来的萧阙,见他神情如遭雷击,也只能露出同情的目光。

快要僵硬的腿重新抬起,一步步迈了过去,萧阙眼眶通红,紧咬着后槽牙不让眼泪落下。

颤抖的手悬在白布上,凸起的青筋像是在告诉别人此刻他内心的挣扎和恐惧快要将他吞没。

“苏苏?”

嘶哑的就像哭了好几天的嗓音透着些苍凉,萧阙唇齿相颤:“苏苏?”

没有人回应,连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去了,似是让了一处让他们做最后的诀别。

终于,隐忍在眼眶中的眼泪就像倾泻的大雨落下,萧阙再也挡不住心中的抽离感,脱力跪了下去。

哪怕脑子里最后的清醒还不断的告诉自己沈琼玉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但面前毫无声息的人却默默地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秘书陈书逸站在门口,看着萧阙跪在手术台旁,沉闷的低泣让他也于心不忍。

过了一会儿,几个护士走了进去,见萧阙还在,不由劝道:“先生,节哀吧。”

说着就准备把人推出去。

萧阙面色苍白地站在一旁,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只是目光却始终都在白布上。

直到人被推出手术室,他才像是被针刺了般回神,慌乱地追了出去。

秘书立刻拦住他,苦着脸劝道:“总裁,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

“滚开!”

萧阙一把推开他,冲上前拉住移动病床。

护士被他的举动惊的有些无措,想劝却又不敢。

萧阙颤抖地抓住白布一角,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一角掀开。

让半张惨白的脸露出时,他瞳眸一震。

不是沈琼玉!

更加颤抖的手几乎在下一瞬间松开了,他的心就像做了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着。

但占据最多的还是庆幸,眼前的人不是沈琼玉,是不是代表着她还活着?

萧阙如鹰般的眸子紧抓着护士,急切问道:“沈琼玉呢?”

护士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

她正要提醒萧阙去护士站查查,陈书逸拿着手机快步上前。

“总裁,总监在楼上!”

等两人赶到楼上,沈琼玉正好被推出抢救室。

她头缠着厚厚的一圈纱布,脸上也满是蹭伤,氧气罩盖住了她半张脸。

萧阙高悬的心一紧,却又不免放松了些。

好在看到的不是覆盖着白布的沈琼玉……

然而沈琼玉却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与阮母仅仅相隔一个病房。

“伤者大脑受到重创,有长期昏迷的可能。”医生神情凝重地看着已经怔住的萧阙,“你是家属吗?”

萧阙眸色微沉,点了点头。

之前他那样推脱自己和沈琼玉的关系,没想到在承认时,面对的竟然是她可能长期昏迷的情况。

他泛红的眼溢出点点悲戚,望着沈琼玉的目光也多了丝自责。

她会一辈子这样吗?

几天后。

沈琼玉虽然还不能走路,但也能勉强坐着。

吴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了来,她见坐着轮椅的沈琼玉望着窗外发愣,忙道:“小姐,别看了,趁热喝了吧。”

然而沈琼玉目光怔怔地看着楼下发新芽的树,堪堪开口:“几,几月份了?”

吴芳道:“快四月了。”

闻言,沈琼玉心骤然紧缩。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车撞了以后,那时候还是九月。

也就是说,她昏迷了半年!

那妈她……

吴芳正想安慰几句,却见沈琼玉抬起那抖如筛糠的手奋力推着轮子,像是要走。

她慌忙放下碗:“您要去哪儿?”

“去,去护,士站!”沈琼玉红着眼,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吴芳不明所以,但看她这样,也将她推到了护士站前。

一番费力的交涉,几分钟后,护士说:“刘女士在去年十月八号就已经去世了。”

这句话就像一颗手雷扔进了沈琼玉的脑子里,炸的她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吴芳看着她脸色惨白,就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小姐?”她小心地叫了一句。

“回,回去吧。”

初春仍旧带着冬日的寒凉,沈琼玉坐在窗边,呆呆望着枝头已经冒出的绿芽儿,通红的眼中蓄满了眼泪。

下一秒,豆大的泪水簌簌落下,滴在覆在腿上的浅蓝色毛毯上。

吴芳看着,觉得有些心疼。

她就像刻意在压抑自己一样,即便眼泪再多,也死咬着牙不哭出声。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出去打水,刚一开病房门,差点和一个高大的身影撞在一起。

“先生?”

一身黑色风衣的萧阙喘着粗气,面带倦容,在看到沈琼玉时眸色一颤。

“苏苏。”

他极轻地叫了一声,似是怕打扰了那一动不动的人。

当听到沈琼玉醒了的消息,萧阙推掉了所有的事,用最快的时间赶了回来。

可是当对上那无神的眸子,他心一紧。

沈琼玉看着几步外的萧阙,面色无常,但心中却有无数的情绪在撕扯着她。

直到此刻,她才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傻子。

为什么她不早些从那段已经物是人非的爱情中早点抽身。

为什么要替他和裴琳娜承担那些不齿的责任。

为什么还要看到他。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沈琼玉吞咽了几下,眼底淌过一丝狠意。

“你是谁?”

萧阙靠近的脚步一滞。

这淡漠的一句疑问显然让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他眸色怔怔:“你说什么?”

沈琼玉眨了眨眼,微红的眼中尽是不知世事的懵懂:“你是谁?”

萧阙心猛地一沉,立刻让吴芳去叫医生。

医生又给沈琼玉做了个检查,在萧阙阴沉的脸色下,拧眉道:“因为脑部受创又加上长期的昏迷,病人的确会出现丧失记忆的情况。”

萧阙一愣:“那多久才能恢复?”

然而医生也不确定,只说让家属多陪伴,多和病人说以前的事,有助于恢复记忆。

望着面无表情的沈琼玉,萧阙神情深沉。

然而他却又带着丝微不可闻的庆幸。

沈琼玉忘记了一切,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和过去没关系了,而他们也可以重新开始?

沈琼玉只觉得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她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好像自己已经被困在了牢笼里。

终于,在一片黑暗中,她找到了一处微亮的光明。

顺着那个光点,她狂奔着……

温和的灯光落在沈琼玉迷蒙的眼中如同猛烈的阳光,她才睁开的眼下意识地又闭上了。

还有些模糊的意识慢慢清醒,她缓缓地重新睁开眼,入眼是一片白色,鼻尖萦绕着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

沈琼玉试图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除了张嘴眨眼,其他的事几乎都干不了。

她眸色一怔,破碎的记忆开始拼凑在一起。

青宇公司外,裴琳娜被一个女人挟持,却将责任扔给她。

而薄母不仅帮着裴琳娜说话,甚至将她推向刀口。

与那女人纠缠间,她被推搡到了车水马龙的马路上……

天旋地转的疼痛好像又回到了沈琼玉的身体里,她紧蹙着眉,艰难地将转过头,见自己手脚还在,不免松了口气。

忽然,她眼神一变。

她躺在这儿,妈谁照顾?她签了病危通知书,妈甚至随时会离她而去。

想到这儿,沈琼玉死死咬着牙,苍白的脸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

想要见阮母的念头迸发出了巨大的力气,她挪着僵硬的身体。

在针头脱离手背的刺痛感同时,沈琼玉从病床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贴着冰凉如雪的地板,她不仅一颤。

好冷……

这时,病房门开了,一个护士见沈琼玉摔倒在地,忙朝外叫了两人。

不一会儿又多了两个护士,三个人一起把她抬起来重新放到床上。

“快去叫林医生。”

沈琼玉目光中满是急切,她想问母亲的情况,奈何自己就跟哑巴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又急又慌,甚至有些不安。

护士按着她出血的手背安抚道:“你不要激动,等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

沈琼玉喘着粗气,额上也布满了细细的汗。

一个翻身居然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在医生给她做完检查后,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见沈琼玉睁开了眼,愣了愣。

医生道:“通知家属来一趟吧。”

听到“家属”二字,沈琼玉下意识地张开嘴。

她唯一的家属就在医院,甚至还不知道她出事了。

但她更怕万一阮母醒了,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肯定很难过。

一旁的中年女人突然开了口:“先生前两天出国了,还得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沈琼玉眸色微怔。

她不认识身边的这个女人,更不知道她口中的“先生”又是谁。

等医生和护士走了,那女人去打了盆热水,拧干了毛巾给沈琼玉擦脸擦手。

沈琼玉皱着眉,竭力控制着喉咙:“你……”

女人愣了愣,随即解释道:“小姐,我叫吴芳,是薄先生请来的护工。”

闻言,沈琼玉眼底划过一丝错愕。

是萧阙吗?

转念一想,在青宇门口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琼玉面色发白,刚刚的动作以及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只能任由吴芳帮着擦身子。

望着窗外阴沉的天,她眼眶忽地一湿。

她想阮母慢点醒,好让自己能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面前。

接下来的一个月多月,萧阙都守在医院里。

沈琼玉从刚开始的冷淡到慢慢接受他的照顾,后来更是依赖着他,一刻也离不开。

陈书逸几次提醒萧阙该回公司看看,然而萧阙总是冷道:“什么都要我出面,我还要他们干什么?”

听了这话,陈书逸也不敢再说什么。

直到沈琼玉开始做复健,她才柔声劝道:“你回公司吧,等你忙完了再来看就好。”

萧阙却摇头拒绝:“我陪着你。”

眼前的沈琼玉就像当年他们刚认识那样温柔善解人意,甚至让他忘了半年前发生的事。

闻言,沈琼玉立刻拉下了脸,故作生气地扭过头:“你要不回去我就不做复健,我可不想被人议论纷纷,说你一个总裁放着正事儿不干,天天憋在病房陪一个女人。”

娇嗔的语气让萧阙心一软:“对我来说陪着你就是正事。”

他每一个字说的都极尽温柔,然而心底的愧意却还是告诉他不仅是对沈琼玉的爱意,还有愧疚。

“油嘴滑舌。”沈琼玉哼了一声,又催促道,“我认真的,只要你空闲了来看我就好。”

经不住她的再三恳求,萧阙终于答应回公司看看。弋㦊

“我晚上过来看你。”他摸了摸眼前人红润的脸,温声道。

沈琼玉笑了笑:“嗯,快去吧。”

恋恋不舍像是最后离别似的收回了手,萧阙转身离开了病房。

随着病房门“咔哒”一声关上,沈琼玉弯如月牙的眉眼一冷,眼里的情意在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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