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看吗?”时粟语音染上妩媚。
“不看。”
江疏辞话说得干脆,手上却掐着她的腰。
“好.烫啊。”时粟呢喃了句。
“嗯,昨晚刚发烧了。”
时粟眨了眨眼,眼尾都带着笑意。
“这次出完汗应该就能彻底好了吧。”
江疏辞舌尖勾了下脸颊,痞笑了下。
“那谢谢你?”
……
……
一直到中午,江疏辞抱女孩儿去洗澡,回来后刚贴床,她又沉沉睡过去了。
他眼尾带笑,神清气爽。
刚要出去厨房熬粥,嘟嘟嘟手机振动的声音绊住了他的脚步,时粟的手机。
他过去看了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手机一直发出振动的声音,女孩儿不悦地翻了翻身,将头蒙到被子里。
江疏辞没有接,将她手机拿到客厅,放在桌子上,就过去厨房先熬着粥。
做完这些,他又回到客厅沙发上玩手机。
不一会儿,桌面上的手机又开始振动。
他捞起来看,还是刚刚那个陌生的号码。
已经第二次打来了。
他点了接听,刚要开口,那边一个奶声奶气的男声就先传了进来。
“姐姐,你到了吗?”
对方语气太亲昵了,江疏辞皱了下眉,“哪位?”
听筒另边唐景航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我找时粟,我是他表弟,我们今天中午约了一起吃火锅。”
“表弟。”江疏辞眸子沉了下来。
实在是刚接电话时,对方的语气太亲昵了。
那边嗯了声,“表姐在吗?在的话麻烦让她接一下电话。”
江疏辞声音清冷生硬:“她在睡觉。”
“哦,这样啊,那没事了,谢谢哥哥。”
挂了电话之后,江疏辞的脸色越来越沉,过了两个小时,时粟还没醒来,他进去掀开被子,看到小姑娘被闷得红彤彤的一张小脸。
郁闷的情绪烟消云散,他指腹轻轻刮了下小巧的鼻尖,“起来了,嗯?”
“肚子饿没?”
时粟摇了摇头,继续往被窝里缩。
江疏辞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耳垂,嗓音不自觉变得宠溺起来。
“起来吃东西了,好不好?”
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这样睡下去可不行。
时粟昨晚为了照顾江疏辞本来就没睡多少,早上又被折腾这么久,这点时间根本不够睡。
她起床气很重,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更讨厌被人喊醒。
瞬间来脾气,“好烦,走开啊,我要睡觉。”
“脾气那么大啊?”江疏辞勾唇笑了下。
闻言,时粟微微睁开眼,才发现不是在家里,她微微嘟起嘴,小手想要锤他。
“都怪你都怪你。”
“嗯,怪我,别气了,起来吃点东西了好不好。”
江疏辞顺势抓着她手腕,另只手扣住她后脑勺拉她起来,时粟乖乖将头枕在他肩膀上,眼睛半睁未睁。
“抱我啊。”
江疏辞哼笑了声,抱着她起来到洗漱间,伺候她刷牙洗脸。
那么久时间没进食,那么大的体力消耗,时粟早已饥肠辘辘。
她抱着碗,吃得很欢乐。
“你睡觉那会有人给你打电话,说是和你约了。”
闻言,时粟愣了下,眨了眨眼,应该是唐景航,他昨天和自己约了一起吃火锅。
昨天江疏辞生病了,她满心思都在照顾他,竟然把这事忘了。
“哦,应该是亲戚家的那个弟弟。”
“他说是你表弟。”
时粟头埋下喝粥,“对呀。”
“帮我去房间拿手机过来一下,一直照顾你,都忘了答应陪他吃火锅的事情了。”
江疏辞视线紧紧锁住她,眸色有些沉,并没有动身。
“什么样子的表弟?像我们这样的吗?”
缓了缓,他接着开口,声音都带着一种压迫感。
“嗯?表妹?”
时粟:“……”
他居然又一次真相了,还好打电话来的是唐景航,要是蒋南周,后果不堪设想啊。
她骨碌碌地转了转灵动的双眼,抬眼撞入一双漆黑清冷的眸子,深不可测,似乎在探究些什么。
“不是,真是亲戚家的,亲的表弟。”
“帮我拿手机嘛,一会表弟等得着急了。”
江疏辞起身,拿过客厅桌子上的手机,递给她。
时粟点开微信,果不其然,两个小时前,唐景航发来了消息。
【姐姐,对不起啊,刚刚打电话给你,好像你男朋友接了,不过我很机灵,只说了是你表弟。】
【既然姐姐没空的话,那我们下次再约吧。】
时粟指尖轻点屏幕,回复:
【对不起啊,他生病了,我昨晚来照顾他,基本没怎么睡,才睡到了现在,忘记了和你约的事情了】
【下次我请客】
唐景航秒回:【没关系的姐姐,我理解的。】
【好羡慕姐姐的男朋友啊。】
时粟还想回复,电话进来,是温熙的电话。
滑通接听键,她没发现的是江疏辞这边在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熙熙,怎么了?”
“你上次不是说下学期要细分专业了吗?我来好奇好奇,你选的是哪个舞种呀?”
时粟手上抓了个油条,浸泡到牛奶里再送进嘴里。
“拉丁吧,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温熙:“啊,我还以为你会选民族舞呢,你不是说跳拉丁太累了吗?”
时粟似乎还没下决定,在思考。
“民族舞也行。”
她从三岁开始跟着全国有名的学者学舞,民族、芭蕾、拉丁……各个舞种都有涉及。
学了十几年,天赋加上名师,她早已是专业水平。
所以选什么都无所谓,差别不大。
挂了电话之后,江疏辞端起牛奶喝了口,假装不经意问:“什么拉丁?”
时粟性质蔫蔫,“下学期开始细分专业了。”
“拉丁是不是双人的?”
“一般情况下是,也可以独舞。”
江疏辞眸子骤然深了几分,“那你选什么?”
“拉丁吧。”
“你喜欢这个?”
时粟掀了掀眸子,“也不算喜欢吧。”
“那为什么不选别的?”
闻言,时粟眼尾弯了弯,头歪了歪,古灵精怪得很。
“怎么了?江疏辞哥哥不想让我选拉丁吗?”
她想起之前跨年那天,她在艺大表演,被他看到。
也就是那晚,江疏辞才没再端着,彻底放开。
也是那晚,他掐着她腰说:
“能不能只跳舞给我一个人看?”
想到这,时粟笑意抵达眼尾,“那江疏辞哥哥想让我选什么呀?”
江疏辞根本都不想让她跳舞,一想起之前她在舞台上那么耀眼,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他想要将那些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看你喜欢。”
时粟浅浅笑了下,看他嘴硬,特意变得干脆利落。
“好啊,那我就选拉丁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