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禾出身名门,红三代富二代,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十五岁跳级读完大学,十七岁在国外取得双博士学位,回国后入职母校物理系教学,二十二岁成为教授,二十五岁当选国内最年轻院士,二十七岁在睡梦中毫无知觉的穿了过来。
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契机是什么,薛丫头已然死了,按照她的想法,这小丫头对社会没有丝毫的贡献,反而人人厌憎,哪怕是死也只会让人拍手称快。
可她的人生正值巅峰呢,说没就没了,简直离谱。
睡意袭来,拢了拢身上的薄毯,很快陷入了梦境当中。
清晨,薛嘉禾整理妥当,穿着一套简单的运动套装下楼。
薛凌川已经在楼下坐着了,听到动静,抬头看向楼梯,“醒了?”
“嗯!”她微微点头,见对方灿烂欣喜的笑容不似作假,不免有些感慨。
若那丫头再撑哪怕半个小时,她的人生就有可能发生改变,可惜啊。
打量着女儿瘦弱的身板,因为个子不矮,此时犹如一根竹竿似的。
想到她今年不过十八岁,身高还能再窜一窜,他和方云梧都算是高个子,女儿必然也不会差了。
“早饭后我带你去医院,太瘦了。”
薛嘉禾张张嘴,没有反对。
医院,大概是世上最繁忙的地方了,一年到头都没有冷清空闲的时候。
七楼手术室的门打开,守在外边的家属一拥而上。
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走出来,哪怕是身穿白大褂,也无法掩盖那双逆天的大长腿。
摘下医生帽和口罩,一张郎艳独绝的面庞映入病人家属眼帘,这是一张尤似被仙神亲笔描绘过的面容,眉如斜剑,眸似冷星,鼻梁高挺,薄唇好似三月里的桃花,诱人至极。
被医院里单调的背景之下,身着白大褂的青年看着挤在眼前的病人家属,眉目冷漠疏离,他不像是救死扶伤的医者,反而给人一种能轻易掌控人生死的阎王。
“医生,我嫂子怎么样了?”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子急切问道。
“很成功。”容决揣着口袋,略显细长的瑞凤眼淡淡扫视众人一圈,开口时声音恍如浸染了罂粟般,令人耳朵发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其中两个女子全身瘫软,紧接着被家属搀扶着走到一边站稳。
这边病人被推去重症监护室,走廊尽头,一个小护士疾步而来。
“封医生,和您预约的病人来了,在您的办公室。”
容决点头道了声谢,笔直的双腿迈步离开。
那小护士忍不住羞红了脸,喃喃道:“封医生真的好帅。”
“怎么,动心啦?”手术室走出来一个中年护士,揶揄打趣道。
小护士回过神来,见到对方,忍不住捧着脸,“护士长,咱们院里的小护士,有几个不动心的。以前加班难免会觉得痛苦,自从封医生来到咱们院里,只要他不下班,就算是看不到,我们心里也甜甜的。”
“甜吧,随便甜,封医生今年刚二十岁,他家那背景,一般人可进不去。”
护士长安慰般的拍拍她的肩膀,快步离开了。
一路在众人的瞩目中回到办公室,便看到里边坐着三个人。
其中一位是他的三叔封唯,现帝都大学医学院教授,也是本院的皮肤科主任。
“回来了。”封唯笑眯眯的看向容决,“我侄子,刚从国外回来,今年二十岁,已经是总院外科的红人了。”
说罢,看着容决问道:“做手术了?”
“肾移植。”容决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靠在办公桌旁,敛眉不知在想什么。
薛凌川不免震惊,这位是个真正的天才了。
一般二十岁还在学校里读书呢,想要站在手术台前主刀,好点的也得等到三十岁,更别说是肾移植这种精妙的手术了。
而且眼前这青年,身高腿长,五官惊艳,绝对碾压圈内的那些正当红的小鲜肉,即便是顶流都不如他好看。
“封老大的儿子?”封家是医学世家,老大从政,老二从军,老三封唯继承了薛老爷子的事业,做了医生。
封家祖上也是世代行医。
薛凌川和封唯相识多年,却也很少去封家走动,之前去过一次,被封老的气场震慑住了,那位可是现今国内最顶尖的医学大佬,院士加身。
明明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可面对着封老,他就是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你侄子好,那也是封老大的儿子,我可是有女儿的。”薛凌川不甘示弱。
封唯一脸不屑,“也就是当着小姑娘的面,得意个屁,我侄子可是全球医学系top1毕业的。”
薛嘉禾倒是觉得好笑,这俩人凑在一起,如此爱攀比的吗?
至于薛凌川,他回头看了眼乖乖巧巧的女儿,心里痒痒的。
“我女儿十八岁……”说完这句,薛凌川卡壳了。
这个怎么比?
女儿刚找回来,他都不知道宝贝女儿有什么特长。
薛嘉禾抬手戳了戳他的后背,以眼神给他鼓励,“你女儿熟练掌握九国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