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看我不打死你!”
“啊!我没有……书书!书书快躲起来!”
昏暗的空间内传来巨大的打砸声,母亲的哭喊尖叫声不绝于耳。
幼小的黎晚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时,声音兀的停了,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和野兽一般的父亲四目相对。
紧接而来的,是疾风暴雨般的殴打……
“不!”
黎晚星猛的坐起身,身下的办公椅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大口喘息着,还没从刚刚的噩梦中回神。
窗外雷声大作。
受到暴雨灾害影响,车祸意外频发,来医院的病人陡然增多。
急诊科忙不过来,黎晚星和丈夫薄时砚作为主任医师,都留在医院值班。
这时,护士长向萌萌端着盒饭进来:“宋医生还在啊?您和赵医生都值了三天的班了,该回去休息了。”
黎晚星点了点头,强忍疲惫起身朝薄时砚的办公室走去。
“景川,该吃午饭了。”
说着,她按下门把手,却没推开。
门,锁住了。
薄时砚不在?
黎晚星思虑之际,里面兀的传来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
她不放心的敲门:“景川?你在里面吗?没事吧?”
话落,门从里面打开。
闺蜜甘棠出现在眼前,她不自然的挽了挽头发:“书书,你怎么来了?”
黎晚星视线落在她蹭花的口红上,心头兀的缩紧,宛如针刺。
越过甘棠,只见薄时砚坐在椅子里,白大褂搭在扶手上,泰然自若。
黎晚星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指尖攥入掌心:“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薄时砚剑眉紧蹙:“看诊。”
“什么诊,要关起门来看?”黎晚星的语气带着怀疑。
薄时砚听出她话里的意味,声音冷了下来:“心理咨询。”
黎晚星呼吸一窒,各异的情绪在心里翻涌。
之前她因为原生家庭陷入抑郁,是薄时砚一直陪着她,带着她走出了阴霾。
他曾经说过,只做她一个人的心理医生。
怎么才结婚三年,诺言就要失效了吗?
黎晚星不敢设想答案,压下情绪看向甘棠:“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或者心理医生,景川他只是个外科医生,帮不到你。”
甘棠看了眼薄时砚,笑着点头:“知道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随后扬长而去。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黎晚星收回视线,落在翻阅病例的薄时砚身上,疑虑还是压不下去:“你和甘棠很熟吗?”
薄时砚抬眸看她,语气淡漠:“你在怀疑什么?”
眼前男人的面容还和从前一样帅气英俊,可对待她却不像以前那么温和,时常不耐。
再想到刚刚甘棠的神态,黎晚星没办法不多想。
想到这,黎晚星走到薄时砚身边轻轻搂住他:“景川,你答应过我,这辈子只做我一个人的心理医生。”
以往,薄时砚都会给予肯定的回应。
但这次,薄时砚却将她推开,语气疏离:“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