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江行简江晏结局是什么 缚春情免费阅读全文

时间:2023-02-24 17:03:0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捧着牌位嫁人又守寡多年,如今终得老天垂怜夫君死而复生,怎却是这么个光景?

蘅芜抿着唇正要说话,却被宋挽打断:“蘅芷,带大爷去妆房。”

蘅芷点头,带了江行简出去。

二人离开,蘅芜立刻掐着腰骂了起:“什么东西?葭玥葭玥,不过是个不知礼数的小贱蹄子罢了。大爷怎还就当成了宝哄着捧着?下人的衣裳穿着不妥,我瞧她连下人都不如呢!礼义廉耻都不知怎么写的东西!”

“小姐,您是没听见那小狐狸精在外头同大爷说什么。”

“她跟大爷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大庭广众的自报闺名给外男不说,无媒无聘的就同男子回了家,这般轻挑行径连个门子里的小娼妇都不如。”

蘅芜拉起袖子,越骂越气:“但凡好人家的姑娘,哪个敢无名无分随随便便就同男子有了私情的?做出这种腌臜事,同跟男子淫奔有什么区别?就算日后一顶小轿收了她入房,也是先奸后和,于那薄祚寒门之家都上不得台面的玩意,更何况咱们侯府?”

“小姐,您就这么由着姑爷抬举那下作东西?”

宋挽听蘅芜气得喘息都粗了半分,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赵嬷嬷既是宋挽乳母,又是她的教养嬷嬷,听见蘅芜这话立时呵斥过去:“呲什么胡话呢?你明知那女子出身卑贱上不得台面,还让小姐以千金之躯同她拈酸吃醋?那小姐成了什么人?”

“且自古爷们纳妾便是正事、常事,你如今倒好,想挑唆着小姐做那遭人唾骂的妒妇不成?嫡妻善妒同乱家之贼有什么区别?日后这种没规矩的话,少在小姐面前胡说。”

蘅芜本就堵得慌,再被赵嬷嬷呵斥一顿心中更是替小姐不值。

“君子背后不言人,日后不要再谈论这些了。”


宋挽见她还气哼哼的,因笑道:“你在这儿哼哧哼哧的做什么?若无趣便陪金丝虎玩绣球去,只是仔细莫让他跑出了院子,吓到老太太养的八哥便不好了。”

蘅芜知道小姐心疼自己,福身行礼后默默退了下去。

只是她现在哪有心思配金丝虎玩儿,反而三两步去了主卧里头的妆房。

她可不能让大爷把小姐的东西,给那小贱蹄子拿去。

刚到妆房,就见江行简指着件浅珊瑚色锦边绣银的暗花罗裙说不错。

“这件不行。”

蘅芷还未说话,蘅芜便将那件裙子抢了回去,重新挂进衣橱中。

“大爷难道没瞧见这整个柜中都是素服,唯独这件暗花罗裙不同?夫人还未及笄就守寡,终身穿不得带颜色的,用不得胭脂水粉,是老太太心疼,在夫人本该大办的笄礼那日送了这套衣裙。”

“这么多年夫人都未舍得穿,就这一件您还要拿走?”

被一个丫鬟抢白,江行简心中不悦,他眯起眸子正欲开口,蘅芷却道:“蘅芜性子急大爷莫同她一般计较。没她说的这样严重,比起这些,怠慢府中贵客才是失礼。”

蘅芷把那罗裙从一排素服中重新挑出来,又在妆匣中拿了宋挽唯一一套首饰头面递给江行简。

“女子梳头也要些时间,大爷快些去吧。”

江行简身后的丫鬟接过衣物,二人扬长而去。

蘅芜见自己姐姐将小姐的东西给了人,气的哇一声喊了起来:“你你你……你是不是瞧大爷回来生了什么歪心,才心眼子偏成了这般?”

蘅芷被她说得脸色一红,哭笑不得伸出手指戳在她脑袋上:“往日赵嬷嬷说你是个没脑子的我还不愿听,如今看看果真如此。”

“我把那衣裙给大爷自有我的用意,你喊个什么?赶紧回去给小姐梳头更衣。”

直到二人回了拢香斋,蘅芜还在口中念叨着小姐除了素服根本没衣裳穿之类的话。便是为宋挽梳头,她那张小嘴儿还同炒豆子一般嘟嘟囔囔个不停。

宋挽莞尔,挥手让二人下去自己更衣。

待到屋中安静下来,她才坐在蒲团上微微出神。

蘅芜说了,江行简知道那是她的笄服,也是除素服外唯一可穿着见客的衣衫,却还是将它拿给了林葭玥……

屋外烈阳高照,宋挽却觉得拢香斋安静空荡得过分,她起身走到窗台小榻前坐下,望着手边摆放的一排生肖木雕,伸出纤长皙白的手指轻轻推倒一只。

江行简归府,今夜江老夫人邀了东西二府、江家嫡庶两支所有人去福鹤堂赴宴,虽然众人都知宋挽以前孀居从不现于人前,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在这等喜庆场面再着素服。

选了身素色长袍,又去蘅芷柜中拿了件色鹅黄色绣花海棠软烟纱褙子套在外头,虽看着还有些寡淡,但到底不似之前那般压抑。

宋挽看着镜中自己,又随手从蘅芷的妆匣里抽出两根百珠花小簪别在头上。

蘅芷进屋的时候,看着自家小姐这般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

她们家小姐在宋府娇养了十几年,只因嫁给江易就吃了这般多苦头,任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不是见我穿了你的衣饰便心疼得哭出来吧?”

宋挽见蘅芷偷偷抹泪,柔声安慰:“待日后我送你一整套金镶翡头面可好?”

“小姐惯会嘲笑奴婢。”

蘅芷被逗笑,却是愈发难受。

宋挽知她担心自己,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想了半天只温声开口:“我知你们心意,只是侯府到底不比自己家。澜庭院上百个伺候的,人多口杂,你多提点些蘅芜莫让她落人口实,日后被人抓了把柄我也未必能担待得住。”

蘅芷点头,表示知道她的意思。

女子外嫁等同脱离母族,尽要看婆家脸色过活,若得夫君敬重,那日子也仅略略能过得去。可看她家姑爷今日抬举林葭玥的做派,怕是小姐日后还有苦头吃。

蘅芷想到此,心头忽然冒出个大不敬的想法。


第4章 门户

福鹤堂是江老夫人的院子,是整个城阳侯府最为尊贵的地方。它位于侯府正中,不仅位置最佳占地也极广。侯府中小辈虽然日日都会来晨昏定省,但如今日这般嫡庶两支东西二府尽到的场面,也并不多见。

宋挽身为侯府嫡长孙媳,这般场合必要帮着婆母操持,是以她到得最早。

刚进到江老夫人的院子,便碰上了侯府中来请安的其他庶出子弟。

江老夫人见屋中男儿俊秀,女娃乖巧可爱不由打心眼里欢喜,她喊过宋挽又让一群姑娘小子来到面前,给她一一介绍过去。

“为首的这孩子是易儿庶弟江晏,只比易儿小了两岁,这小子是个乖顺识礼的,倒从不像其他小子那般淘气惹人嫌。”

“再小的那个是江昂,今年刚满十岁,也算个大人了,只是不比他两个兄长文秀。”

“这三个丫头是你三妹妹、五妹妹同六妹妹,你日后得空多携带携带她们,如果养成你这般柔顺和软的性子,我才安心。”

宋挽笑着答应下来,这才去看江行简的几个弟妹。

她往日孀居不好见府中男眷,老太太和江夫人便免了她晨昏定省,是以嫁入侯府六年,她同江行简的这些弟妹也不甚熟络,打过一二次照面的唯有江晏一人。

江晏比江行简小了两岁,按说已到及冠之年,只是方才没听老太太提及他表字,想来是生辰还未到。

“给嫂嫂请安。”

“二弟弟、三妹妹、四弟弟、五妹妹、六弟弟安。”

宋挽回了礼,又示意蘅芜端了大漆钿螺盘来,将上头的吉祥物件一一发给几人。

江晏接过红封的时候,抬头望了眼宋挽又很快低下头去。

屋内众主子正谈得热闹,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宋挽向外望去,原是江行简带着林葭玥也到了福鹤堂。

林葭玥身上穿的正是她那件浅珊瑚色锦边绣银罗裙。那罗裙颜色雅致,搭配的首饰也俱都以浅淡素净为主,虽显清雅,但与林葭玥的年纪并不相衬。

孩子们虽然年幼,但生于公侯富贵之家不比寻常百姓,七八岁上就已经知事,见他二人过来便一个两个都不再言语。

林葭玥也不理会因她冷下的场面,她大方走到江老夫人面前温顺陪笑。江行简似乎也有意让她多与老太太亲近,便坐在跟前陪着。

不耐看这二人行径,宋挽带着蘅芷蘅芜退到门边,静静赏玩老太太房中花草。

“嫂嫂。”

宋挽抬头见江晏站在自己身边,她略略一笑把身边位置让了出来。

江晏也不动,在离她身边一步的位置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端庄明媚,星眸若嗔的女子,江晏只觉浑身血脉都灼热起来,那股激荡汹涌澎湃,激得他双手微微颤抖。

只是他向来克制,骨血中流淌的兴奋之意都被压在心底,只浅浅化作缠绵在舌尖的两个字。

“嫂嫂……”

宋挽微笑着点头,举止间带着明显的疏离。

江晏也不在意,他移开视线不再盯着宋挽,只是声音中仍带着几不可查的暗哑:“弟弟今岁及冠也该取表字了,这几日刚想到予迟二字不知嫂嫂觉得如何?”

宋挽一愣,不明白江晏怎么会同她提起这个。

“予迟?”

她轻声重复,江晏心头一震,随即露出个极其克制的笑容。

“二弟同我夫人在谈些什么?”

江行简不知何时走到二人身边,他低头审视江晏,心中暗忖对方变化颇多。

当年离府,江晏不过十二三岁,虽少年老成但远没有今日这般气度。

他身穿紫金团花箭袖外袍,脚蹬湘色朝靴,黑发用银簪绾成,整个人显得异常利落英俊。只是肤色过于苍白,人也略显清瘦。虽乍看之下有种温润如玉的文雅书卷气,可江行简却在他那双如墨黑眸中看出几分野心同莫名狂热。

“你面色赤红,是身有不适?”

江行简眉尾微挑,神色淡漠。

江晏微微躬身:“劳兄长挂心,弟弟无碍,只是屋中人多冗杂弟弟来这处透透气。”

二人语气平和一副兄友弟恭模样,宋挽却忽然想到若江行简未归,这城阳侯的身份势必要落在江晏身上,只如今却绝无可能了。

一想到日后府中兴许会闹出兄弟阋墙的戏码,她便觉有几分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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