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明朗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满脑子问号,“国庆假期不是只有7天吗?”
照时间算,他该收拾东西,准备北上了。
可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并且非常有闲情逸致撩拨她?
顾宣的手探进被子,贴在她的后腰上,瞅着她的眼神在冒火。
“国庆假期确实只有7天,但我额外跟教授请了几天假,还能再陪你几天,媳妇,你不希望我多陪陪你啊?”
他表情委屈巴巴,可贴在她身上的大手,一点也没留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撩起她的衣摆,贴上她的肌肤。
他的手很大,掌心干燥温暖,带着一股急切的热度,在她身上乱点火。
明朗呼吸乱了,急忙按住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顾宣更委屈了,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身上,嘶哑的声音里带着火,“媳妇,我等好久了,现在浑身都疼,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啊?”
他快委屈死了。
哪有结婚的男人像他这么憋屈的?
天天跟媳妇睡一块儿,佳人在怀的,却看得到,摸得着,不能吃。
再憋下去,他非得憋出病来不可!
“卖鞋的时候,人家大婶都看不下去了,说咱们这年纪的夫妻,人家都生娃了,你再瞅瞅我,连圆房都没圆呢。”
好不容易等到她松口,在沙发上尝到一点甜头,又被程娟给打断。
现在回房了,他还把房门给反锁了,确保绝对不会再有人突然来打断。
这回,就算天要塌下来,他也不停手了。
他抱紧怀中的娇妻,俊脸埋在她脖颈间,可怜巴巴地蹭。
“媳妇,从电影院出来时你就答应给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明朗:“……”
这家伙,啥时候学会卖可怜了?
卖可怜就卖可怜吧,能不能动作别这么快?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咋就把她的衣服都给……
没了衣服阻隔,肌肤相贴的触感更动人。
火热的温度,毫不保留传递给她。
耳鬓厮磨间,两个人都火热了。
呼吸乱了。
不知不觉,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她紧紧闭上眼。
这一刻,决定把自己彻底交给他。
“你轻点……”
“嗯……”
顾宣紧紧抱住她。
在这一刻,情深意浓。
他目光灼热,凝视着身下的妻子,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话——
“媳妇,清溪,放心交给我,从今天起,我会加倍对你好。”
伴随着郑重的承诺,他的身体,缓缓沉下去……
一室火热。
这股火,一直燃到后半夜。
明朗香汗淋漓,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终于顶不住,直接睡死过去。
第二天。
程娟来敲门,“嫂子,你起来了吗?”
明朗悠悠转醒,往墙上的挂钟一瞅。
好家伙!
快10点了!
她作息一向规律,早睡早起,睡到10点才起是很少见的。
刚动一下,浑身酸麻,后背还贴着一个火热的胸膛。
一条手臂,横在她腰上,霸道十足地搂着。
幸好身上干干净净,肯定是她睡着之后,顾宣给她擦过身。
问题就在,太干净了!
这家伙,就不能在给她擦身之后,帮她把衣服给穿回去吗!
更大的问题是,这家伙自个儿也没穿。
一整个晚上,就这么贴着她。
明朗脸颊爆红。
不能想。
尤其是昨晚缭乱的一幕幕,实在太……
“咋回事,嫂子还没起来吗?”程娟纳闷的声音还在门口,“她平时不睡懒觉的呀,门还被反锁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她又敲门,“嫂子,你醒了吗?你没事吧?”
然后,听到朱永山的声音,好像要把她给拽走,“甭担心,阿越也在呢,能出啥事儿?咱们先吃早饭,别打扰他们。”
明朗:“……”
她爸不愧是过来人,一猜就知道发生了啥。
可这多让人羞耻啊!
明朗咬牙切齿,一个手肘撞上某人的胸膛,“都怪你,一点也不知道节制,害我睡过头,闹笑话了!”
顾宣也醒了,只不过眼睛里又燃起火。
何况大清早的,本来就是容易擦枪走火的时候,她还在他怀里呢,这么一动,可不得了。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给点燃了。
他那不安分的手,又开始作妖。
美滋滋的声音,带着难耐的沙哑——
“媳妇,你要理解,我一个大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憋了这么久,我昨晚已经很克制了,要不是你顶不住,我还能再来……”
“闭嘴!”明朗恼羞成怒,捂住他的嘴。
顾宣眉眼弯弯,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她有了突破,现在看怀里的她,越看越觉得她可爱又可口。
心里甜蜜蜜又软乎乎的。
想抱抱她,亲亲她,只恨不得24小时都腻歪在她身边。
不知不觉,亲吻她手背的吻,逐渐变得滚烫。
吻向的手心,肩膀,脖子。
覆上她的唇瓣。
晨光正好,适合做点什么,弥补昨夜的意犹未尽。
“唔……”
明朗低哼一声,发现这家伙越来越过火,撩得她呼吸都乱了。
很有擦枪走火的迹象。
情急之下,明朗一口咬在他下唇。
“嘶……”
顾宣吃痛,终于停下来,只是看她的眼神充满控诉。
“媳妇,明明是你先点多火,你点完火还不负责灭火啊?再说我昨晚是看你太累,才没有继续,其实我还没吃饱呢。”
明朗面红耳赤,“可以昨晚明明那么……你折腾了我那么久!”
“媳妇,你是不是对我的战斗力有误解?”顾宣咬牙切齿,决定一展雄风,给自己正名,“我这就证明给你看,我昨晚有多手下留情。”
“别!”明朗吓得赶紧跑。
昨晚她给累得晕过去,竟然是在他手下留情的情况下,要是他全力以赴过足瘾,她哪里顶得住?
她可不想废在床上。
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是在半小时后。
“嫂子,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程娟关心着,一抬眼,就看到明朗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迹。
她倒吸一口冷气,立刻就明白明朗为啥破天荒睡懒觉了。
“嫂子,你今天还出门吗?”
“当然,新一批运动鞋有2000双,加急派送过来,今天应该会到货,得去接货。”
“你还有力气?”
明朗:“???”
程娟取来一条围巾,“你戴上这条围巾再出门吧,不然大家都盯着你脖子瞧。”
明朗:“!!!”
她冲到卫生间,往镜子里一看。
几乎整个脖子都是红痕。
“顾宣,你这个混蛋!”明朗面红耳赤。
见顾宣神清气爽从房间出来,她咬牙切齿,揪他耳朵,“看看你都干了啥好事,这让我今天还咋去工作?”
顾宣昨晚折腾了她一宿,今天当然不舍得她干苦力活。
“东西我们来搬,你就坐着清点数量,登记入库就行。”
程娟也说,“嫂子,你现在是我们的老板呀,不用啥事儿都亲力亲为,你指挥大家干就行,要是有人不服气,大不了让我哥把你那份都干了嘛,反正大家都知道你们是一块儿的,不分彼此。”
她说得没错。
明朗在姿美服装厂时是副厂长,本来就是指挥的岗位,大家跟着她干,早就习惯她出主意,他们出力气。
现在卖运动鞋,她从副厂长晋升成小老板了,就更没人会说啥风凉话。
大家愿意追随她,看重的可不只有她那点力气。
明朗就没再坚持。
这批加急的货,足足有2000双,比上回的600双翻了三倍不止!
当时,红星不教运动鞋厂的陈经理,听到又是明朗打来的订货电话,吃了一惊。
“你不是摆摊卖的吗?上回的600双又卖完了?”
这才到货多少天,怎么可能又卖光了?
“还没卖完,但也七七八八了,所以要补货,不然卖光了再进货就会断货,我的销售团队十几号人,都等着卖更多鞋,拿奖金提成呢。”
“啥销售团队?”陈经理觉得太疯狂了。
距离第一次拿货50双试卖也没过去多久吧?咋就发展成有销售团队,还十几号人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
她是咋做到的?
陈经理恍惚得像做梦。
明朗不是他见过的、规模最大的经销商,但却是发展得最快最惊人的。
简直像奇迹一样,不可思议。
“那你这回要拿货多少双?”
“2000双吧,发加急物流。”
“多,多少双?”陈经理以为自己听错了。
“2000双,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才创业一个月,一口气就要拿2000双的货,还是在没有市场基础的南方县城卖,疯了吧?
“你知道2000双是什么概念吗?就算是商场里销量最好的鞋店,2000双也得卖几个月,你连个门店都没有,光摆摊不得卖几年?”
是不是前面卖得挺顺利,所以这姑娘飘了,不知道做生意最忌讳激进,很容易赔得裤衩都不剩吗?
多少做生意的人就是太贪,想一口气挣大钱,结果赔得家产都没了,老婆孩子也跑了,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绝望到跳楼。
“我先说清楚,我们厂批发出去的运动鞋是不能退回的,别到时候你卖不动,货品积压,反过来怪我们鞋子有问题,吵着要退货,我们是绝对不会退的。”
这种事没少发生,所以丑话必须说在前头。
他真不信,这年纪轻轻的姑娘,一口气要2000双,真能卖得动。
明朗却没有犹豫。
“谢谢你提醒,但是我还是要2000双,经典款和新款都要,麻烦发加急物流,谢谢。”
这姑娘,怎么不听劝呢?
要不是梁厂长特别看好她,叮嘱过要多留心她这个批发商,陈经理才不会多嘴提醒那么多。
陈经理都替她着急。
明朗却自有打算,她说:“芒城市场正一点点被我们挖掘出来,人们对运动鞋的接受度和需求越来越高。”
这就意味着,运动鞋市场这块蛋糕,大有可为。
商人逐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很快就会有人嗅到其中的商机,然后来分蛋糕。
这是不可避免的。
她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没道理也没那个能力阻止别人也吃螃蟹。
可以预见,再过不久,就会有人跟风开始卖运动鞋。
这东西就跟卖衣服似的,只要找对厂家批发拿货就能卖,门槛并不高。
这也意味着,竞争对手很快就会有,并且越来越多。
为了确保自个儿的生意不被搅黄,有些打算必须提前做。
“如果我估算没错,再过不久就会有芒城的经销商找到你们,要求也批发红星运动鞋,我希望我们是红星运动鞋在芒城的唯一指定合作伙伴。”
陈经理愣住,“这是啥意思?”
“就是我们是红星运动鞋在芒城的指定经销商,拥有独家代理权,如果有芒城的人也找你们批发,请拒绝。”
独家代理,唯一指定经销商,这些概念在后世很常见,就连打电视广告,也随处可见“本节目由某某品牌独家冠名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