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烟没多想,就把手里的小布包打开了,凭手感她感觉里面是一本书,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姑娘家爱看的话本之类东西。
“我去,这是什么神仙书。”陆寒烟只看了一眼封皮,整个人都不好了。
画册上的人物画得栩栩如生,比她前世看过的工笔画也不逊色。
“这也太劲爆了吧,不会把腰闪了吗?”
“这个姿势好猛啊,谁能吃得消啊。”
陆寒烟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翻看着手里的画册,整个人都要惊呆了,原来古人竟然如此开放啊。
就在陆寒烟看得一脸兴奋的时候,只听她身侧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媳妇,原来你喜欢看这样的画册啊。”
陆寒烟吓了一跳,砰的一声把手里的画册给合上了。
“这是大人看的,小孩子不能看。”
“媳妇,我比你大。”
“那也不行。”
说话间陆寒烟赶紧把画册重新塞回布包里,此刻她只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耳尖微微有些发烫。
看这种画册被司仁轩抓了个正着,她尴尬得都快要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
现在她只能自我安慰,司仁轩是个小呆瓜,他不明白这画册上是什么意思。
可惜事与愿违。
“媳妇,你不用藏了,这上面的动作我都见过,而且我还见过更加劲爆的。”司仁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陆寒烟直接傻眼了,她声音略有些颤抖地问道,“刚才你说劲爆?”
劲爆两个字一听就不是这里的,陆寒烟心中很是害怕,难道司仁轩和萧言两个人的记忆已经融合了吗?
“是啊,最近好奇怪呀,我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词,还有一些我曾经没有见过的画面。”
说着司仁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最近受这些东西的影响,已经头疼了好几天。
只是头疼得并不厉害,他也就没跟陆寒烟说。
“那你说说看,都有些什么样的奇怪事?”陆寒烟试探地问道。
司仁轩想了一下,有些太奇怪的事情其实他脑子里现在并不是很清晰,他想要描述也描述不出来。
但有一部分记忆,他却是比较清晰的。
“我最近老是梦到我在河里救人的时候淹死了,然后变成一缕幽魂,四处飘荡。”
“我看到萧素兰嫁给了一个大商贾,还看到她把那个人给毒死了,后来她去了京城,虽然我没有跟着去,但她回南丰村祭祖过,好像成了夫人。”
“她祭祖的时候排场非常大,只丝绸缠绕的树都有一里地。”
“我还梦到南丰村这边被北蛮人给踏平了,村里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整个村子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我还知道,苍齐国后来被北蛮人灭国了,北蛮的王,在京城称帝改国号北临。”
提起这些事情来,司仁轩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他并没有跟陆寒烟详细的说自己的梦境,其实在他梦境中,他看到的事情远远比他说的要残酷。
南丰村几百人,就那么被北蛮人杀了个干净,连老幼妇孺都没放过,那一天南丰村的土地全都被染红了。
而他只是一缕幽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村里人,被北蛮人杀死,而他却无能无力,这种无力感,让他无数次崩溃。
不过这一切只是在梦中会对司仁轩造成影响,等他醒了,这些事情就会变成一场梦,司仁轩知道它的发生,却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因为这些带司仁轩看来,都是别人的。
而他生活幸福。
陆寒烟听着司仁轩说他梦境里的事情,她的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
真是没想到,萧素兰上辈子竟然这么厉害,从一个农家秀女,竟然能踩着男人的肩膀,最后嫁给丞相之子,这份本事真真是不简单。
至于北蛮人,陆寒烟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华宁关有宋将军的20万大军驻守,应该不会出现大问题才是,那北蛮人到底是怎么让苍齐国灭亡的。
难道后面还有其他灾害?
否则以现在苍齐国的国力,也不至于几年功夫就灭国了。
陆寒烟心中暗想,等熬过了这个冬天,她还是要四处走动走动,不能只蹲在南丰村这一片天地里。
如果苍齐国灭国,他们南丰村怕是也难独善其身。
陆寒烟跟司仁轩说了好一会儿他梦境的事,她以为她已经成功地把司仁轩的注意力转移了,却没想到司仁轩趁着她去数小兔子的数量时,司仁轩竟然自己偷偷看起来。
“哎,这个女人的太丑了,没我媳妇好看。”
“为什么我媳妇身上跟画里的女人不一样啊?”
“我媳妇腰软,肯定做得比这个女人强。”
司仁轩一边翻看,一边嘀咕,还时不时拿陆寒烟过来对比一下。
“哎,好渴啊,怎么回事?在空间里也会热吗?”司仁轩四处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陆寒烟封起来的枸杞酒。
司仁轩也不管那么多了,找了竹筒就给自己打了一竹筒枸杞酒出来。
仰头一口全都喝下肚,司仁轩砸吧了一嘴,有点甜,好喝!
陆寒烟在远处好不容易把所有兔子都数了一遍,一回头就看到司仁轩一手拿着画册,一手拿着竹筒站在木桌旁摇摇晃晃的。
“我去。”
陆寒烟整个人都要疯了,突然身形一闪就出现在司仁轩身侧。
只见司仁轩眼目迷离,眼角微微泛红,似乎有水光在他眼目中流动。
陆寒烟心想坏了,司仁轩这个棒槌喝枸杞酒喝多了。
“媳妇,我怎么感觉你空间的动了呢?你一直晃来晃去的?”司仁轩嘀咕道。
陆寒烟看了一眼司仁轩手里的画册,一把扯了过来直接踹到自己怀里,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呆瓜,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敢喝枸杞酒。”
“我就是感觉口渴,喝了一点而已。”司仁轩说话间脸颊开始微微泛红,心跳也逐渐加速。
这种感觉他有那么一点点熟悉啊。
以前在山上喝了蛇血之后,似乎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陆寒烟见司仁轩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心中警铃大振,一个手刀就把司仁轩给劈晕了。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嘀咕幸亏她眼疾手快,要不今天她那一双手怕是要倒霉。
两人从空间里出来,陆寒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好像有个大火炉放在她身边,她忍不住上前抱着蹭了蹭,可真暖和呀。
只是这大火炉好似不怎么怪,老是动来动去的。
突然陆寒烟在黑暗中睁开眼目,一个翻身就把司仁轩的双手给捏住了。
“萧言,你又趁小言喝醉里出来作妖。”陆寒烟恶狠狠地说道。
“哎呦媳妇,你能不能温柔点,我也没作妖啊,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练练瑜伽。”萧言不要脸的说道。
“你一个补品有事没事出来晃荡什么,你真想弄死你,你脑子里那些不好的思想,已经影响到我家小言了。”
自从陆寒烟知道萧言的存在之后,一直观察着司仁轩的一举一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果然在融合萧言的一些言行。
虽然陆寒烟很嫌弃萧言,觉得他就是个疯子,但现在司仁轩缺了魂魄,也只能把萧言这个残魂吸收了。
“陆寒烟你还真是矫情,我和司仁轩明明就是一个人,你干嘛喜欢司仁轩讨厌我,难道我对你不好。”
黑暗中陆寒烟趴在萧言身前,他非常明显地感受到陆寒烟体温。
萧言心想如果此刻能永恒就好了,他能感受到鲜活的陆寒烟真好啊。
“因为你性格太烂了,不要以为我忘记了,上辈子你悄悄建了一个玫瑰庄园,想把我关在里面。”
“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正常吗?”
萧言的劣迹陆寒烟真是懒得数,因为她怎么数都数不完,他就是个疯子。
萧言听陆寒烟如此说,忍不住坏坏地笑起来,“原来你知道啊?怪不得我怎么骗你,你都不来玫瑰庄园,我给你建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房子,中间放了一张大红的床,你不来真是太可惜了。”
陆寒烟一听萧言如此说,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
萧言总是如此,他喜欢陆寒烟,喜欢得极尽疯狂。
“我看你是找抽。”
陆寒烟犹如小狮子一般朝萧言扑了过去,她一定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可陆寒烟打得越狠,萧言越是嚣张,陆寒烟一口小白牙差点咬碎了,这才把萧言给打晕了。
两人近身打斗,等结束的时候,陆寒烟出了一身的汗。
她很是疲惫地躺在床上,以后她一定不会再让司仁轩碰酒,免得放萧言这个疯子出来。
第2天一早陆寒烟还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司仁轩自己翻身下床,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去习武了。
等陆寒烟睡足了起床的时候,一出房门,就看到司仁轩的亵裤凉在外面,上面还挂着冰坠子,看来是早晨司仁轩自己匆匆忙忙洗的。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陆寒烟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她此刻真恨不得把萧言拖出来抽几十鞭子。
到腊月二十七,村里各家各户不再去长泰县卖蘑菇,而是忙着置办过年的东西,准备好好过个年。
萧冠城家里今年添了不好多人,他更是早早就开始杀羊宰猪准备丰盛的年夜饭。
陆寒烟和司仁轩悄悄趁着大家不注意,用两只蒙蒙羊换了她家里大山羊。
她还把空间里养的兔子拿出来十只,反正后院的家畜棚子都是她带着几个表弟在照应,家里其他人很少去家畜棚子这边来。
本来杨家人那边是想自己在那边过除夕的,他们人多,总不能大过年来蹭郁家的年夜饭。
但萧冠城没同意,他杀了两只羊,两只猪,还有那么多鸡鸭,兔子,这么吃的,难道还缺杨家人那一口吗?
等到了除夕夜,杨家人,萧家人,余婆婆和小石头,还有陆寒烟从山上救回来的那一群姑娘,孩子,全都来到了前院的堂屋里。
圆桌坐不开,那就摆长条桌子,大家也不讲究那么多,所有人都坐下一起吃年夜饭。
“大家虽都不是一个姓氏,但在这乱世中,咱们都能在今天聚在一起,那就是缘分,来我敬大家一杯,希望咱所有人都能平安喜乐。”萧冠城站起身来说道。
众人说着吉祥话,纷纷举起手里的酒杯,而陆寒烟和司仁轩酒杯里装的则是苹果汁,陆寒烟可不敢在让司仁轩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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