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孟州看姜长乐的眼神,看他纠结万分。
堂堂一个摄政王,若不是国家大事,应该不至于让他这么纠结。
看来她猜的没错了!
禹年看到他们两个尴尬的对视,都急坏了,马上起身解释,“娘娘,其实昨日回去后,姜长乐一夜未睡。”
“说实话,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为什么事情烦忧成那样!不过昨天那件事,错确实在他,我们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
千寻也站了起来,帮衬道:“娘娘,确实如此,王爷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朝堂上,都是雷厉风行,做事也绝不拖泥带水的。
你看昨天王爷那吞吞吐吐的表现,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周孟州终于知道这姜长乐嘴笨的原因了,身边有这么两个厉害的人帮他说话,他都无需动嘴。
好吧,她承认她怒气确实消散了些,不过姜长乐愧疚是必然的,可是她来这除了看姜长乐愧疚外,还想要一样东西。
禹年看到周孟州脸色稍稍缓和了些,马上又道:“而且昨天姜长乐亲口承认了,他想跟你合作!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听着这话,周孟州立即喜笑颜开,立即抓住姜长乐的手,开心道:“真的?”
姜长乐黑脸看禹年,他何时说过那样的话了?
“真的真的,他这会是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
禹年全然不顾姜长乐的脸色,边说边拉着周孟州过来入座。
“而且,等会还有好戏给你看呢!”
周孟州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勉为其难的给他们一个面子吧。
禹年看到这两人终于不闹了,微微松了口气啊!
姜长乐心情也好了不少,不过他脸依旧是绷着,只是绷的没有那么厉害。
他坐在周孟州身边,坐下后就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当即就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多吃点!”
周孟州根本没有在意,仍旧探着头跟禹年说话,看到姜长乐给她夹菜也只是呵呵一笑,表示感谢。
姜长乐看她,她就那么喜欢跟禹年说话?
禹年察觉到姜长乐对他的敌意,马上闭嘴了。
这男人可真没良心,要不是他,他刚刚能追回自家小娘子吗?
下一刻,南风推门而入,刚想说话,就看见王妃娘娘也在这,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周孟州发觉了南风的异样,开口道:“怎么?本王妃在这不能说?”
禹年知道南风要说的是什么,听到这话,忙笑道:“哪里不能说了,南风你快说!”
南风看了眼王爷,见他没有阻止,便道:“王爷,昨日南风已经将五王爷的金库,还有他粮仓......都给烧毁了!”
周孟州瞪大了眼睛,她走的时候,姜长乐吩咐南风去五王府了吗?
不过姜长乐为何要跟钱过不去,直接暴打一顿镜墨修不就好了,然后把他的钱拿来给她!
为何要烧了镜墨修的仓库和小金库呢?
禹年又推波助澜。
“而且我跟你说,今早上朝的时候,姜长乐又参了镜墨修一本,眼下他被皇上罚了五年的俸禄,而且这几天还被皇上赐了个行走官!”
“行政官?”周孟州不解,看向禹年。
禹年继续道:“哈哈,就是在街边游走的官员!”
原来如此,镜墨修那种人高高在上,皇上这一招必定是想挫挫他的锐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千寻也说了句,“娘娘,而且还没结束呢!马上还有好戏!”
周孟州激动的凑上前,问道:“还有好戏?什么好戏?”
刚问出口,街道两边就传来议论声。
千寻指了指下面,“这好戏不就来了嘛!”
于是,众人连忙趴在二楼的窗口看向底下。
镜墨修穿着官服,坐在一匹马上,旁边有个马工牵着那马匹走着。
这浩浩荡荡的场面就好像是十恶不赦的囚犯即将踏上刑场一般热闹。
周围那群妇女都知道这五王爷是个什么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很解气,有不少人胆子还大了起来,朝着镜墨修扔果皮和蔬菜。
啧啧!
镜墨修这下是丢脸到家咯!
千寻又冲着她卖了个关子,“娘娘,重量级别的戏份还在后头呢!耐心看!”
吼!
这些人今天是往死里整镜墨修吗?
不过站在这里看实在是有些累,要是能坐着,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戏,那真的快哉!
正想着这等好事,忽然一个凳子就映入眼帘。
姜长乐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刚才她说话时,就察觉到她站着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搬了张过来。
周孟州看着姜长乐,这会终于看顺眼了不少。
禹年和一旁的千寻也有些欣慰,终于不再是个榆木脑袋了。
底下,镜墨修看着这一帮贱民,恨不得拔剑杀了他们。
哼!
姜长乐,今天耻辱,来日我一定从你心爱的女人上找回来!
他看了眼一旁碍眼的马工,示意他滚开,而后纵身下马。
那些百姓看到五王爷下马了,也不敢再扔东西了,远远的靠后躲在一边。
这是什么破官职,竟然让他在街道口游走!
镜墨修刚想发怒,就看见了人群中的一个女子,长得还不错。
要是抓去五王府逍遥一下,肯定更爽!
镜墨修淫笑着,缓缓朝着那女子走去,“小姑娘,今晚有没有空?”
小女子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几步。
周孟州在楼上看见镜墨修又在欺负良家妇女,有些看不惯,正要下去收拾他时,姜长乐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你要去哪?”
周孟州冷眼看他,“我要去救那个小姑娘!”
镜墨修那样的人渣,就应该把他痛打一顿,打得他面目全非才行。
不然像这种罚俸禄,当街谩骂,对那种人来说,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若她是皇帝,定要扒了这男人的筋骨,要他终身残疾才好。
姜长乐拧眉,“你何时这么冲动了?继续看下去!”
“你——”
周孟州愤怒,像他们这些人根本体会不到那小姑娘此刻有多害怕。
哼,一群富家子弟,怎么体会民间疾苦?
周孟州甩开他的手,往旁边靠了靠,离姜长乐远了些。
姜长乐看她眼神忽然之间又冷厉起来,顿时有些烦躁。
她这是又怎么了?
周孟州看着镜墨修正要伸手触碰那女人时,她立即从凤髓晶中拿出一枚银针。
要是这狗男人敢动手动脚,她就用银针毒死他。
反正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她害的。
镜墨修看着面前的女人,正想趁机揩油时,还没触碰到,体内不知怎么,像是有一把盛火在灼烧。
“娘娘,快看!”
千寻看镜墨修快要有反应了,忙喊了一声她。
她收起幽怨的眼神,看过去,发觉镜墨修似乎有些异常,眉头紧皱,面色难看。
这是干嘛了?
就在她思考之际,镜墨修又做出了一件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他不知怎地,忽然跳起了舞来,就站在人群中间。
“这是?”
她木讷的看向千寻。
千寻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幸灾乐祸道:“我就是小小的在他的饮食上动了点手脚!”
原来如此!
她懂了!
这镜墨修是中毒了!
她继续望去,发现那镜墨修还在跳着那妖娆的舞姿。
不,不是妖娆,而是脏了她眼睛。
镜墨修长得偏胖一些,舞动着身体的身体的时候,那腰间的赘肉就跟着晃动起来。
“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
禹年仰头大笑,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张银票,冲着底下的镜墨修喊道。
“五王爷真是客气,这是看到我们有些激动了,所以为我们献舞一场吗?那禹某也不白看,这些就是给五王爷的报酬咯!”
有了禹年当第一个笑话镜墨修的人,后面的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了。
那些人纷纷用手中的东西往镜墨修面前扔去。
有的人手中仍旧是瓜皮蔬菜,有的人手中是布匹......
她觉得这些都不够尽兴。
趁着他们都在看镜墨修时,她偷偷的从凤髓晶中拿了一样东西出来,冲着底下扔去。
底下,镜墨修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端端的跳起舞来,还停都停不下来。
那些侍卫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帮忙,毕竟是王爷自己主动跳的。
不会王爷是被皇上给气傻了吧!
镜墨修咬着牙,耳边传来了无尽的嘲笑声。
“找死吗?信不信本王要你们陪葬!”
话落,那些百姓立即止住了笑声,纷纷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可还没维持几个瞬息,一只不知道从哪飞来的虫子忽然就在镜墨修耳边嗡嗡叫,最后落在了他脸上。
“啊——”
“哪里来的虫子?快给本王拿走!”
镜墨修双手双脚停不下来,不能拿走脸上的虫子,看了眼一旁的侍卫。
那些侍卫立即上前,可是那虫子狡猾的很,一下子就钻到了镜墨修衣服里面。
“王爷,这我们还......怎么抓?”
侍卫们有些无措了,总不可能让他们脱掉王爷的衣裳吧!
镜墨修感受到那恶心的虫子在他身体上爬动,整张脸都狰狞起来,怒吼道:“啊!!!本王不管,快给我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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