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倾重新回到祁景身边。
祁景看到她泛红的脸颊,眯了下桃花眼,“你脸怎么了?”
颜初倾没有说话。
祁景好似想到什么,他差点站起来跳脚,“不就是亲了你一口,有必要将脸擦成这样?”
玛德。
面对这对男女,他都要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了!
一个不将他这个情敌放心上。
一个对他的吻,嫌弃到宁愿毁掉半边小脸。
颜初倾懒得跟祁景解释,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下次你再偷亲,小心我将你嘴缝上。”
祁景将没什么血色的俊脸凑到颜初倾跟前,“来来来,你他妈现在就将小爷的嘴缝上。”
颜初倾将祁景的脸推开。
但很快,他又凑了过来。
两人一个使劲推,一个不要脸的往前凑,落到另一个人眼里,就成了另一幅景象。
像是一对小情侣,公然打情骂俏。
傅砚将那捆柴扛了过来,他扔到地上,黑眸朝打打闹闹的二人扫去一眼,嗓音沉冷地开口,“伤口刚包扎好,不想裂开就躺好。”
不容置喙的声音,像是天生的掌权者。
祁景乖乖躺好。
但下一秒,他发现不对劲。
他又不是他手下,为什么要听他的?
刚要反抗,手臂就被颜初倾拍了下,“他说的有道理,你还想要肩膀的话,就别再乱动。”
傅砚从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和水壶,他看了眼颜初倾,然后递给她。
颜初倾也没有矫情,伸手接过,礼貌又疏离的说了句,“谢谢。”
“倾宝,我也想喝水。”
颜初倾唇角勾起笑意,“就知道你是个纸老虎。”
“我去,你现在是拿捏住我了——”
“休息吧,别再说话,我会调整好自己情绪的。”
祁景盯着颜初倾看了几秒,然后朝她点点头。
毕竟受了枪伤,折腾了将近一天,他确实有些累了。
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颜初倾脱下自己的骑马装外套,盖到祁景身上。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傅砚回来,眼皮慢慢变得沉重,她也靠着洞壁睡着了。
祁景晚上发起了烧,他有些发寒,身子不自觉地朝颜初倾靠近。
傅砚探查出口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祁景紧挨着颜初倾的一幕。
祁景身上还盖着颜初倾的外套。
傅砚绯色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下颌收紧,眼底一片黑压压的沉。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弯身盖到女人纤细的身子上,然后伸手,想要将紧靠着她的祁景拨开,但还没动手,身前的女人突然睁开眼——
颜初倾睡眠浅,稍微有点动静,她就会醒过来。
看着蹲在她身前的男人,她眼里还带着一丝刚醒来的迷朦。
傅砚将准备推开祁景的大掌收了回来。
颜初倾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外套,纤眉拧了拧。
她拿起外套,扔回男人身上,“我不需要。”
傅砚轮廓线条紧绷,嗓音低沉冷哑,“将外套给他了,你感冒了怎么办?”
颜初倾对上男人那双深邃得好似漩涡般的眼神,她心脏颤了颤。
“我感冒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她说话的口气,很冲。
与以前撩拨他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他从她眼里看到了愤怒、疏离,以及避之不及的冷淡。
傅砚面色沉了沉,他刚要说点什么,发现身边的祁景有醒来的迹象,他大掌将女人纤细的手腕一扣,直接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祁景一睁开眼,就看到颜初倾被怒气冲冲的男人拉走,他预感到不妙,“喂,你将倾宝拉去哪里?”
自然没有人回应他。
颜初倾被傅砚拉出一段距离后,她用力甩开他的大掌。
“傅砚,你有完没完?”
男人黑眸漆漆地盯着她,突然,大掌一抬,掐住了她小巧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