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解闻言,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心底却在冷笑,宋诗语,你这就装不下去了吗。
宋诗语继续说着:“你知道吗,这个酒吧真的有着我们很多很多的回忆,以前,我们几个几乎每天都会聚在这里,这也是逸特意为我而开的酒吧。”
南解依旧没有被宋诗语的话影响到,从一旁抽出张纸,轻柔地擦着被冷水冰到的手。
“你知道这间酒吧为什么起名叫慕语吗?”宋诗语看南解没有反应,继续道。
南解擦完手将纸团丢进了垃圾桶内,然后抬眸看向宋诗语:“宋小姐,如果有话大可直说,我这个人喜欢简单直接点的,不喜欢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恋慕诗语”宋诗语说出的话略显得意,“这是这个酒吧的由来。”
南解挑眉,嘴角挂着笑意:“挺不错的名字。”说完抬脚往外走。
宋诗语见状,朝南解的背影喊了出来:“洛南解,如果不是我离开了三年,你以为现在会有你什么事!”
南解闻言,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看宋诗语:“我只知道,现在他段封逸的妻子是我,洛南解。”
宋诗语冷笑:“现在?也是,你们也只能谈现在了,毕竟,你们没有未来,如今我回来了,我就一定不会再放开逸,他是我宋诗语的,也只能是我的!”
南解听完这些话笑了出来,转头,冷冷的看着宋诗语:“我们有没有未来,你可说了不算。”
“呵!洛南解,南颂内部出了问题吧?没有逸助你洛家,你洛家恐怕这次在劫难逃了吧?”宋诗语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南解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宋诗语。
宋诗语启唇:“一个为了钱和逸在一起的女人,逸真的会真心在意吗?”
宋诗语的话刺痛了南解,宋诗语语气里的轻视和不屑,都在一点点的瓦解南解筑起的防线。
‘一个为了钱和逸在一起的女人,逸真的会真心在意吗?’
这句话在南解脑袋里循环播放,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宋诗语看到南解的反应,很满意地笑了:“你退出逸的生活,我保证,南颂以后有任何需要,宋氏集团一定会鼎力相助!”
南解轻笑出声:“先谢过宋小姐了,但南颂就不劳宋小姐费心了。”
“洛南解,我劝你见好就收,否则,我怕你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小姐的劝告我收到了,那我也劝宋小姐,别再去惦念不属于自己的。”
南解说完优雅的转身朝门口方向走了几步,停住:“今天宋小姐说的这些话,我权当是宋小姐醉酒后的无心之失,从这里离开我便会全部忘记,当作从未发生过,以后还要常联系啊,宋小姐。”
说完南解推开门走了出去,只留给宋诗语一声冰冷地关门声。
宋诗语看南解傲慢的样子,气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走出暮语酒吧的南解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段封逸,南解上前钻入他温暖的怀抱里。
段封逸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紧了紧手臂,缓缓开口:“回家吧。”
在回家的路上,南解一直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段封逸也抿唇一直沉默着,许久才缓缓开口:“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不记得了。”南解没有看段封逸,声音也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段封逸也没有追问,而是伸出手将南解冰凉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南解低眸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段封逸掌心的温热传来,使南解心绪有些复杂。
虽然南解不想承认,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宋诗语今夜说的那些话还是影响到她了,尤其是那句’慕语酒吧,恋慕诗语’。
即便南解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了,但她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毕竟那里,仍旧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承载着他们太多的回忆。
而他的那些回忆里,没有她。
段封逸感受到了南解的心事重重,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的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南解都借口在做实习准备,每天早出晚归。
南解故意躲着段封逸,好似在跟自己较着劲,她在意段封逸和宋诗语的那段过去,但又知道她不应该这样,所以每天南解都陷入在了自己深深地矛盾里,好像钻进了一个死胡同,无法自拔。
段封逸想到南解每天都故意找借口在躲着自己,莫名的烦躁,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都这个时间了,她还没回家,心情烦闷的段封逸最后找上莫遇霖去了慕语酒吧。
“怎么没叫上校西?”
包厢里莫遇霖跟段封逸两人喝着酒。
见段封逸不答,莫遇霖又接着说着:“怕校西把诗语带过来?”
“我跟她之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继续纠缠。”段封逸冷冷开口。
“可诗语她应该并不是这么想。”莫遇霖将两人的酒杯填满。
“所以,不如不见。”刚填满的酒杯,便瞬间清空。
莫遇霖看了一眼段封逸,摇了摇头,继续将酒杯填满:“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即便没有爱情,也总还是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的,避而不见,总不是办法。”
段封逸没有再开口,又是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莫遇霖看段封逸这副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原因:“跟南解闹别扭了?”
段封逸接连喝了几杯才开口:“那晚回去之后,她就开始刻意躲着我。”
闻言,莫遇霖也抬手喝了一杯:“南解通透,定是知道了你和诗语的关系,你可以试着跟她解释清楚。”
“那晚回去的路上,我问她宋诗语跟她说了些什么,她说她不记得了。”段封逸说完冷哼了一声。
“我想跟她解释,也得她想听才行。”
思及此,段封逸又接连喝了几杯,依旧感觉心里烦闷。
莫遇霖第一次看到段封逸为个女孩如此,即使是之前诗语和他赌气出国,他也未曾这样过,想必南解已经完全走进了他的心吧:“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把话跟她说明白。”
段封逸越过酒杯,直接拿起一旁的酒瓶,连干了几瓶,起身:“我先回去了。”
看着段封逸这骚操作,一向温和的莫遇霖都想上去给他两拳:“喂!段封逸!你大晚上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喝酒啊!”
话说完,段封逸也已经不见身影,莫遇霖对着被关上的包厢门,一整个被无语住。
这天晚上,周楚楚去参加了系里的联谊活动,南解独自在校园的长椅上坐了好久,还是不想回家,最后一个人去了慕语酒吧。
坐在吧台前的南解,喝了一杯又一杯,当段封逸出来时,南解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当段封逸从包厢走出来看见南解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睛看了看才确定,吧台前坐着的就是南解没错。
段封逸脸色阴沉的走了过去,看见不省人事的南解,眼神仿佛淬了冰一般,说出的话也让人感觉阴冷可怖:“谁让她喝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