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在崩溃边缘游走,我咬着牙问:“我为什么要给你精神损失费?”
从来只听说过男的给女的精神损失费,头一次听男的向女的索要精神损失费。
傅默呈斩钉截铁地说:“因为离婚后我将被贴上二婚男的标签,影响我日后择偶。”
“结婚是你提的——”
不等我说完,傅默呈立刻打断:“是你先求我帮的忙。”
我竟无力反驳,只能乖乖接受这个决定。
第二天,为了赶上半小时一趟的公交,六点就起了床。
傅默呈的住处离公司有二十公里,我要转三趟公交,再走上一公里才能到公司。
当我追赶第三趟公交车的时候,傅默呈开着车子从我身边疾驰而过。
望着他一骑绝尘的背影,我恨恨的在心里问候了他一百遍。
跋山涉水两个半小时后,我踩到赶到公司。
前台跟我对视了一眼,立刻起身。
我心一紧,暗想坏了又要被逮着扣钱了。
我捏紧了空空的衣服口袋,前台身子一躬,冲我浅笑道:“老板娘早上好!”
这个称呼差点把我送走。
尴尬的是傅默呈刚好从我身边经过,除非是聋了,我断定他一定有听到。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只看了我一眼,说:“来我办公室一趟。”
闻言,前台两个女孩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露出肉麻的微笑。
我一阵天旋地转,晕车的感觉还没过去,我捂着嘴干呕起来。
“天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我赶紧摆手,转身直奔卫生间。
卫生间里。
我干呕了一阵后,总算好了许多。
正准备出门,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我。
“……谢亦桐真是不简单,傅总才来几天就让她给搞定了!早知道傅总这么好搞定我就上了!”
“像她这种女人就是典型的绿茶女!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实际上城府深着呢!”
我推开门走出卫生间,她们还在旁若无人的说着话。
镜子里,她们注意到我出现,立刻闭了嘴。
口红也不涂了,手忙脚乱地撤了。
她们一走,我顿时松了口气,转而又苦恼起来。
以后我在公司的日子,恐怕是很难过了。
傅默呈对我的态度摆在那里,说不定哪天她们就会效仿傅默呈集体“霸凌”我。
调整好心情,我泡好黑咖啡敲响了傅默呈办公室的门。
他正忙着查看邮件,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好似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于是,我放下咖啡悄悄就走。
转身,傅默呈叫住我。
怔了瞬我立马转身:“傅总,有什么我能帮您?”
傅默呈依旧不看我,随手拉开抽屉拿出了个红色锦盒,接着往桌上一扔。
“戴无名指上。”
我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躺着一枚黄豆大小的钻戒,又闪又大,我只在淘宝上看到过。
盒子一关,我赶紧还了回去。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傅默呈拉动鼠标的手顿了一下,瞥了我一眼讥讽道:“你想什么美事,我只是暂时借给你戴戴,既然是做戏那就弄真点。”
“那,弄个假的戴上不就行了,这真的我要是弄丢了……”
“那你就赔!”傅默呈打断我的话,不耐地说道。
我顿时无语,却有找不到理由反驳。
只好说:“我知道了。”
说完拿过锦盒取出钻戒,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尺寸刚刚好。
我偷偷瞄了傅默呈一眼,发现他正看我,视线相撞他立刻收回目光。
“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又开始了熟悉逐客令模式。
我识相地离开办公室,将红色锦盒揣进兜里,脚步轻快出了门。
门一开,迎面撞上正面而来的前台。
她把我拽到一边,悄声对我说:“老板娘,你惹上麻烦了。”
“啊?”我疑惑出声。
前台凑到我耳边说:“有个自称是你前男友妈妈的女人来找你,说要找讨回什么东西。”
李浩妈妈来了,讨东西?
从李浩家搬走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拿走,她要向我讨什么?
前台比我还着急,她说:“老板娘,她说你要是不见她就大闹公司,这会儿正在会客间里闹呢!”
依誮我把手从兜里抽了出来,拔腿就往会客间走去。
会客厅里。
李浩妈妈把被子墩得噔噔作响。
“谢亦桐呢?臭不要脸的女人,有胆子绿我儿子没脸出来见我,快让她滚出来见我!”
我推门走了进去,李浩妈怔了两秒。
很快,恬不知耻的嘴脸又暴露了出来,鼻子冷哼出气,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上。
我暗自告诉自己,发誓这嘴脸以后再也不想见第二次。
安抚她情绪的同事识相地离开,温馨的会客室里就剩下我跟李浩妈怒眼相向。
她上下打量着我,一眼发现了我右手上刚戴的钻戒,立刻阴阳怪气起来。
“你可真厉害啊,几天的功夫这就搭上了大老板,你可真有能耐啊。”
刺耳的话惹得我火冒三丈,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我勾起嘴角浅笑,附和她的话说:“阿姨过奖了,我再有能耐也比不上您啊。”
李浩妈一噎:“你……”
我淡淡的笑了,走到她面前将她的手按下。
“阿姨,拿手指人是没教养的表现,阿姨您亲口教我的。”
“好你个谢亦桐,现在攀龙附凤了不起了是吧!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套!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瞧您这话说的,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欺负您,您有事说事,没事请您去商场蹭免空调,我们这可不是宜家。”
李浩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看样子气得不行。
看她吃瘪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一阵暗爽。
我想出这口恶气好久,总算气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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