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之前是答应了要帮姐姐和家里人瞒着这件事的,”盛蝶衣哭的满脸都是泪:“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我的心里一直都在受煎熬,。”
“母亲,这样做是错的,我不想看着你们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而且我也……”
“也已经喜欢上的二皇子,我有了二皇子的血脉,我不能让我孩儿的父亲和孩儿都承受这样的委屈和冤枉!”
“对不起母亲,原谅我将这一切的都说出来……”
“母亲,你放心,就算我把真相都告诉大家,我也不会怪你们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二皇子仁义宽容,他也不会怪你们的……至于皇上、太后和皇后,我和二皇子也会帮姐姐和永安侯府求情的……”
这真是将自己既委屈又善良,既柔软又刚强,既痛苦又宽容……演的淋漓尽致!
只不过,所有好的都是她盛蝶衣和二皇子。
所有坏的都是盛南舒和永安侯府了……
“你……你……你……”孟秋雨颤抖着手指指着盛蝶衣,一连咬出三个“你”,却气的连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生生的晕了过去。
“娘!”盛南舒忙上前扶住了孟秋雨的身子。
盛云敬、盛成毅、盛成信也都不管不顾的上前来,护住了孟秋雨和盛南舒。
“盛蝶衣,你也有脸喊我娘母亲?你这么诬陷我们,良心都被狗吃了吗?”盛成毅气的想将盛蝶衣直接撕了。
阎子烨却将盛蝶衣护在了怀里,恶狠狠的瞪着盛成毅:“本皇子不许你们再威胁蝶衣!”
“盛成毅!要不是之前顾着蝶衣还要从永安侯府出嫁,本皇子的长子还要从永安侯府归家,本皇子怎么会一直忍了你们做的那些事?”
“二皇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不怕遭报应吗?”盛成毅不是个能言善辩的,只能愤怒的憋出来这么一句。
倒是盛成信压住了莫大的怒火,质问盛蝶衣和二皇子:“盛蝶衣、二皇子,你们说是我们盛家人给你们下了药,让你们被迫无媒媾和,以至于珠胎暗结……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盛蝶衣从阎子烨的怀里抬头:“二哥,你之前就是这么劝说我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的,现在还这么说?”
“是,我没有证据……可是我没了清白,沦为人人喊打的淫妇,沦为勾引姐姐未婚夫的狐狸精,连我的孩儿都要沦为野种,我受的伤害还不够重吗?”
“本皇子就是证据!”阎子烨说:“那药是本皇子亲口喝下去的,这些事都是本皇子亲自经历的,本皇子站在这里就是人证和物证,还需要什么证据?”
“呵~”有人发出了一声轻笑。
不痛不痒的一声笑却让满大殿的人都极为惊悚的看向他。
这个人,也只有摄政王阎夜寒!
摄政王笑了?他竟然笑了!
这笑是什么意思?
是笑盛南舒愚蠢又龌龊吗?
是笑永安侯府竟敢不知死活的敢对天家皇子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吗?
一定是了!摄政王,到底是天家的摄政王,到底是二皇子的皇叔。
但……
第125章 盛南舒让二皇子黄袍加身?
“凭着一张嘴皮子,就想说什么是什么……二皇侄敢这么做,本王倒能理解一二,毕竟是皇后嫡子,也算是有那么几分仗势欺人的背景,可……那戏子是怎么一回事?”
“夜冥……”
“摄政王,您没瞧错,”夜冥恭恭敬敬的说:“正是那一日在永安侯府门口唱丧的戏子。”
“您当时觉得她演的好,赏了她一枚小石子儿……”
“嗯,”阎夜寒淡淡的说:“那日演的不错……不过,这等身份卑贱的戏子,怎么竟还请到皇宫里来唱春日宴的开头戏了?”
众人面露疑惑。
什么戏子?摄政王说的是……盛蝶衣?
“那日的事”是什么大戏?
摄政王这话里面……明显是在嫌恶盛蝶衣啊,这是……怎么一个意思?
“夜冥!去,把这把剑送给南舒小姐!”阎夜寒忽然将一把剑“铛”的一声扔在了桌面上。
“扑通”一声,规离他最近的贤妃直接抱着小公主跪下来:“摄政王息怒!”
那把剑,赫然是上斩昏君,下斩逆贼的——龙吟!
“是!”夜冥脸上一丝波动也没有,双手捧了龙吟剑,快步上前,亲自送到了盛南舒的手上。
为免盛南舒不知这剑的用处,他还专门解释:“南舒小姐,此剑为龙吟,上可斩昏君,下可斩逆贼!”
“摄政王不喜欢看到一个卑贱的戏子在天家的殿堂上唱独角戏,允许您暂时拿着这把剑将这件事处置干净!您……可别让摄政王失望!”
众人顿时大惊。
摄政王竟然将龙吟给了盛南舒?
还让盛南舒将这事儿处理干净?
那如果……盛南舒直接拿着那把大杀器将二皇子和盛蝶衣砍了,不也算是——干净了吗?
怎么感觉摄政王这是在偏袒盛南舒?
皇后更是直接急了,抬起头就质问阎夜寒:“摄政王这是要干什么?” 就连皇帝、太后、皇后也不得不起身,微微弯腰行礼。
皇后恨的几乎将手里的帕子扯破!
“皇上,臣女想向您借一样东西,不知可否?”
面对大兴王朝最有权势的三个人,盛南舒没有丝毫的怯弱,反而向皇帝提出要求。
皇帝诧异的同时,心里隐隐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竟不知这商户之女盛南舒,还有这样的胆色!
“何物?”
“您的外袍。”盛南舒说。
今日天冷,皇帝是披着了外袍来的。
皇帝专宠的黄色外袍,上面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九条神龙,象征着皇帝最高贵的身份。
皇帝不明白盛南舒要做什么,但他扫了一眼“龙吟”,让内侍官将他入席后就脱下来的外袍递给了盛南舒。
“臣女多谢皇上。”
盛南舒规规矩矩的行礼,一手拿了外袍,另一手拿着龙吟,下去了。
她直接来到阎子烨的面前,将那件外袍抖开。
在阎子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披在了他的身上!
阎子烨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盛南舒。
黄袍加身!
盛南舒她……她想做什么?
第126章 你说是就是,我说是怎的不是了?
她难道……难道是要力捧自己做皇帝吗?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御座上的——他的父皇!
这一眼,那种对至尊之位的渴求全都显露无疑。
那么强烈的欲望,是连三岁的小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南舒,你……”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二皇子阎子烨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的身子不自觉的轻轻的颤抖起来。
盛南舒……盛南舒给他黄袍加身了!
是他误会了盛南舒吗?盛南舒之所说那些怨恨他、要离开他的话,其实都是假的吧。
她是用她自己和摄政王做了交易,让摄政王拥护他坐皇帝位?
如果是这样……他不应该责怪盛南舒,不应该嫌恶盛南舒,不应该为了一个区区的盛蝶衣就舍弃盛南舒的啊。
哪怕盛南舒已经被皇叔破了身子,他也会对她好的……
想到这里,阎子烨再看向盛南舒,眼里满是炙热……
却瞧见面无表情的盛南舒忽然浮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讽刺。
而后,厉声一喝!
“大胆阎子烨!皇上尚处壮年,你竟敢黄袍加身,谋逆造反?”
“杀——无——赦!”
她看都没有再看阎子烨一眼,就抬高了音量对所有人说:“大家都看见了吗?二皇子罪大恶极,当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皇后吓的脸色惨白,忙跑过来,一把将阎子烨身上的外袍扯下来,扔到了地上,并恶狠狠的盯着盛南舒:“盛南舒,你当所有人都是聋子瞎子吗?凭着一张嘴巴,你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污蔑二皇子!你好狠毒的心!”
“是!”盛南舒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我就是想凭着一张嘴巴给二皇子定罪!可我这不是跟二皇子学的吗?他能凭着一张嘴巴就污蔑我和我的父母兄长坑害他,给他下什么药?”
“那我为什么不能凭着一张嘴巴说他谋逆?”
“都是一张嘴巴,他说是就是,我说是怎么就不是了呢?”
“你……”皇后没想到盛南舒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做这么疯狂又危险的事,而她做这样的事,却仅仅只是为了替自己和永安侯府辩解?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怎么回应。
春日宴之前,阎子烨与皇后密谈,说出要彻底的舍弃盛南舒的时候,皇后原本是不同意了,因为原本就是她让阎子烨去接近盛南舒,好利用盛家滔天的财富为阎子烨成为储君铺路。
眼下这件事还没有做成,盛南舒的价值也还没有榨取干净。
但阎子烨将盛蝶衣有孕的事情说了,并表示只要将盛南舒踩死,逼着永安侯府承认盛蝶衣是盛家财富的继承人,那么,盛家的财富他能更轻松的拿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孩子也能一起得到……
皇后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再加上她早就接受不了盛南舒闹出一场又一场的荒唐笑话拖累她儿子的名声了,也就答应了阎子烨,并与阎子烨一起制定了谋害盛南舒和永安侯府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