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还没偷到这。
有时候住落魄点好像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小偷偷东西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确定美钞没被偷后,阮梨清又心情很好的下了楼。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沈灼抬眸看向她,淡声问:“怎么了?”
阮梨清表情一本正经的回道:“家里进贼了,我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沈灼好笑的看着她:“慌什么,除了我那包,你有钱?”
阮梨清一拍大腿,满脸我为你好的模样:“我这不就是担心你那包吗?要是丢了,我就报警。”
她这话刚落,就感受到沈灼凉凉的视线扫来。
阮梨清能屈能伸:“开玩笑,也没必要报警,我也没东西值得被偷的。”
她搓了搓手走近沙发,准备从沈灼再套点什么话出来。
可就在这时,从她房间里突然一个带黑色头套的男人冲了出来,往大门口跑!
“是小偷!”
阮梨清大叫一声,徒手冲上前想拦。
小偷眼疾手快,直接把她推给了身后的沈灼。
阮梨清站不稳,直直栽倒在沈灼身上,她手胡乱抓着他的衣领就往下拉!
刹那间,沈灼重心不稳,一瞬失去平衡,贴上了阮梨清的唇!
客厅霎时间寂静无声。
沈灼低眸凝着她,嗓音沙哑:“你还不起来?”
阮梨清望着沈灼棱角分明的脸,脑海中不受控的想到了停电那次。
下一秒,阮梨清纤细柔软的双臂从后勾紧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情意绵绵的浪潮里,两人紧紧相贴。
沈灼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阮梨清的呼吸逐渐急促。
阮梨清身子与他贴近,像只小猫乱动,不自知的撩拨着。
沈灼放下大手,拉开了她腰间裙子的拉链摸索了进去。
他微凉的指尖从阮梨清的腰侧滑到腰腹,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触碰到的地方蔓延。
阮梨清抓着两边的沙发边缘,身体一阵阵颤栗,软的像没了骨头。
她双眸之中满是潋滟水光:“不要……”
沈灼看着她红透的脸颊,俯身凑的更近:“不要什么?”
他故意缩回手来,却被她两只细嫩的手心握住。
好像哪怕只是轻轻地碰一下她都会发抖。
沈灼嗓音嘶哑的贴近她的耳边:“阮梨清,现在最好是说实话。”
阮梨清微阖水眸,眼睫发颤。
她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任由沈灼的吻与动作落在自己的身上。
阮梨清靠在沈灼怀里,头深深埋进他的肩窝。
口中泄露细碎的呢喃,像只讨人怜爱的小兽呜咽。
一室旖旎。
……
三天后。
阮梨清无精打采的坐在窗户边。
这三天,沈灼对那晚发生的事闭口不谈,好像从没发生过。
说有改变吗?好像有。
可归根结底,却像虚无缥缈的风,根本抓不住。
阮梨清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滚到床上翻来覆去。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外传来电视机响声。
她猛地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沈灼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阮梨清咬了咬了牙。
凭什么就她饱受煎熬?他却自在快活?
阮梨清气恼的上前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影片暂停。
她转头看向沈灼:“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沈灼淡淡掀眸,看她的眼神无波无澜:“室友。”
闻声,阮梨清气得凝噎:“室友?你怎么不干脆说炮友?”
她是真的气急了,一颗真心喂了狗。
沈灼微微蹙眉,目色沉稳:“那你想怎么样?你开个价就当我们一夜情的补偿?”
一夜情。
短短三个字,却如尖锐的刀钻进阮梨清的心。
凝着他淡漠的眼神,她眸底用上一层酸涩:“你把我当什么了?随手可弃的消遣品吗?”
沈灼抬了抬眼,云淡风轻:“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别搞的很委屈。”
这话彻底击碎阮梨清心头的希翼。
她眼角发红的将遥控器重重往茶几上一砸。
“哐当——!”
阮梨清忍着鼻酸,朝沈灼嘶吼:“沈灼你简直比下水道的烂石头还冷还硬!这次算我看瞎了眼!”
“滚出去!从我家滚出去!”
客厅内一片死寂。
沈灼什么都没说,面色冷沉的起身离开。
留下的只有“哐当”重重的摔门声,回荡在了阮梨清的耳侧。
阮梨清眼角被涩意逼红,这是这几个月来她第一次和沈灼吵架。
而且还是在已经发生了亲密关系之后。
……
下午,门铃声突然响起。
阮梨清起身开门,只见住搂上的黄奶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站在门外。
“小清,今天你过生日,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鸡蛋面,你快趁热尝尝。”
说着,黄奶奶把面递了过来。
阮梨清接过面碗,愣了愣:“谢谢。”
黄奶奶跟她一样,孤独的活在这条巷子多年。
但她也是唯一每年生日给阮梨清做长寿面的老人。
黄奶奶目光慈爱的看着阮梨清,叹了口气:“你爸妈都了无音讯,你这么些年也不容易,好孩子。”
阮梨清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又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