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知道薄奕庭想和她领证结婚,但没想到他的决心竟强到要押上全部的身家,不留一点点退路的那种。
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答案当然是——冲冲冲——为爱冲婚头脑啊!
去民政局前,在六位专业律师的见证下,薄奕庭用鹦鹉螺钢笔签下一份又一份的财产转让文书。
足足签废了一整盒笔芯,才把律师们提前整理出的文书签完。
最后,他又心情非常愉悦地让律师团队取出婚前财产公证书。
见他毫不犹豫地要落笔,宁馨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腕子,小声道:“阿庭,你要是被我爸爸胁迫了,就眨眨眼。”
薄奕庭轻轻推开她温软的素手,而后目不转瞬地看着她,认真说:“馨馨,我想名正言顺地和你天天在一起。”
宁馨脸红心跳,只因他说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不可能不触动的。
在他落笔签下婚前财产公证书后,他刚刚转让的那些财产就将彻底成为她婚后不可分割的私人财产。
等律师收起文书,领证已是板上钉钉。
宁思忠小小舒了口气,抬手看眼腕表,催道:“时间不早了,馨馨,你赶紧捎上户口本和阿庭去民政局。”
薄奕庭高兴地打横抱起未婚妻,却听她羞答答地说:“阿庭,你先抱我去楼上化个妆,再去民政局。”
说起来,这是她和薄奕庭的第一次合影,还是官方盖章的那种,怎么着,也该打扮得美美哒。
“好。”他有求必应。
宁馨被抱在洗漱台上,用心化了个精致又精致的淡妆,随即又去衣帽间认真挑了件漂亮干练的白衬衫。
薄奕庭也在她卧室换上宋铭刚送过来的白衬衫,他极少穿浅色系的衣装,身上这件白衬衫将他衬得很是斯文清俊。
宁馨扶墙出来的时候,只望了他一眼,心口便止不住地悸动。
“好了?”薄奕庭上下打量她一眼,脸上的愉悦与期待是异乎寻常的显而易见。
“嗯。”
“那我们走吧。”
宁馨被温柔地抱起,晕红的脸庞谨慎地避着他的白衬衫,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口红碰了上去。
去民政局的路上,薄奕庭的唇角就没有下来过,甚至在领证拍照时,也一直在笑。
宁馨被他的情绪感染,情不自禁地跟着笑,眉眼弯弯,皓齿微露。
但最后拿到红色小本本时,却见照片上薄奕庭笑得自信又温和,眉清目秀。
而她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几乎眯成了缝,白牙闪闪,笑得就像个憨憨!
啊啊啊——凭什么啊?!
走出民政局,薄奕庭低眸问怀里发愣的小妻子,“在想什么?”
“离婚。” 啊额~不小心把脑中想法说了出来。
“...”
瞥见自家男人倏地变脸,宁馨下意识地谄媚:“我的意思是,你那么出色,我永远都不会跟你离婚的。”
薄奕庭“嗯”了一声,勾唇道:“很好。”
喵喵的——
要是和他说,薄总你照片拍得太帅了,我这边呢想申请和你离个婚,然后重新拍一张倾国倾城的照片,与你复婚...
是不是很欠揍啊?
领完证,两人回到新城花园,时针已指向十二。
简单的午餐后,薄奕庭接到动音技术副总的电话,与宁馨耳语几句,就匆匆出了门。
宁思忠和程盈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问女儿:“阿庭这是急着去哪儿?”
宁馨目光微闪,“今天是工作日啊,他自然要去公司处理事情。”
一直到晚上七点,薄奕庭才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拎着黑天鹅蛋糕,回到新城花园。
宁馨和父母都在客厅等他回来,一顿丰盛愉快的晚餐后,小夫妻俩回了卧室。
房门被关上,宁馨着急问道:“公安那边怎么说?”
薄奕庭边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收入衣柜,边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做了个笔录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宁馨有点不信,继续狐疑地看着他,她的感觉一向很准的。
薄奕庭停下手上动作,无奈轻笑:“真的只是做笔录,其它的我也都交给宋律师处理了。”
但事实上,他今天根本不是去做笔录,而是亲自携技术部门前去公安局自首。
根据技术部门所提供的当日监控录像,警方认定薄奕庭利用反向追踪技术定位犯罪嫌疑人的位置,完全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事情已妥善处理,他不想小娇妻想太多,便岔开话题说:“明晚我安排爸妈们正式见个面?”
想到明天就要以儿媳的身份正式与首富公婆见面,宁馨有点小小的紧张,一时间也顾不上去琢磨他话里的真假。
“好,我没意见。”
“嗯,那我先去洗澡。”薄奕庭抬手揉了揉小妻子的发旋,起身走向浴室。
宁馨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脑中还在排演着明天见公婆时的场景。
以至于当她看到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时,惊得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
和之前中规中矩的睡衣不同,薄奕庭今夜穿了一件松垮的黑色V领睡衣,精绝的锁骨清晰可见,冷白的胸膛露出小半,流畅的胸肌线隐隐往下延申。
他的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淌了下来,划过性感的喉结,蜿蜒滚过锁骨的位置,
滚啊滚——
顺着胸肌滚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宁馨刹那头晕目眩,像是被架在炉子上烤,背上、手心、脚底全都在沁汗。
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走上来很淡定地问了一句:“要我现在就抱你去洗吗?”
对方如此坦然,自己扭扭捏捏的实在显得怂!
而且他们都领证了,就算那啥那啥那啥,也是合法的!
低头瞅了眼敷着消肿药的脚踝,宁馨微微蹙眉,只是...这脚会不会影响发挥啊?
以为她是在纠结受伤的脚踝,薄奕庭温柔地说:“我帮你淋浴房里放了凳子,你一会儿洗的时候把纱布拆了,出来后我再给你重新上药。”
“嗯。”宁馨羞赧点头,顿觉自己有点污。
许是她在浴室磨蹭的时间太久,门被轻轻叩响。
“馨馨,你好了吗?”磨砂玻璃门上透出男人昂藏如松的身躯。
“好,好了。”宁馨对着镜子放下长发,深吸一口气,“你进来吧。”
薄奕庭伸手旋开了门,抬眸看清楚宁馨的模样后,眸光骤然炽热,几欲灼烧瞳底。
新婚的小妻子竟穿了一件大胆的粉色蕾/丝吊带睡裙,露出大片莹白胜雪的肌肤,全身上下散发着香甜诱人的气息。
似有些紧张,她两片粉嫩的唇瓣微微抿着,十指揪着裙边布料一动不动。
男人在这方面有种无师自通的敏锐力。
薄奕庭一眼就看出,小妻子穿且仅穿了这一件睡裙。
顷刻之间,脑海中翻涌起无数狂/野念头,身体愈发紧绷,几近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