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司懿！初步的病理检测根本作为不了最终的证据！”

乔芷笙气急，这不仅仅是行业常识，更关乎他日后的职业生涯。

“舆论一旦不可收拾，势必会影响最终的审判结果。司懿，这些你教我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还是，你已经被无忧集团……”

最后的话，乔芷笙不敢出口。

最坏的猜想，也是她最不愿意去相信的事实。

“乔芷笙，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我们两个有任何关系吗？”

司懿眼都没抬，却一句话将乔芷笙堵了回去。

乔芷笙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住，她忍着泛红的眼眶，看着他。

“司懿，我们是法医，是每一位死者最后的发言人。我们要是……”

她的话还没完，二楼忽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

“司懿，你看，我给宝宝买的衣服好看吗？”

一身宽松服饰的宁迦漾笑着走了下来。

乔芷笙最后的话卡在喉咙，无法说出口。

她视线落在宁迦漾的肚子上，脸色瞬间煞白。

宁迦漾也看着她，眼中的惊讶很快被得意代替。

气氛陷入沉默。

司懿微微皱了皱眉，对着宁迦漾说道：“你先上去，我等会找你。”

“嗯，我等你。”宁迦漾乖巧应声上楼。

乔芷笙视线看回司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所以……你是为了她，对吗？”

司懿没有说话，似是默认。

乔芷笙瞬间红了眼，连声音也开始颤抖：

“你还是我认识的师哥吗？我认识那个司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司懿一楞，一双眼眸沉得发黑，冷漠道：“随你怎么想。”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利刃一般扎进乔芷笙的心里。

她终于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眼前男人的心。

她眼眶酸涩得厉害，那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

“司懿，这三年里，你真有爱过我吗？”

“没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住，乔芷笙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明明心中预料到了答案，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乔芷笙强忍住泪意，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转身离开。

走到路边，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乔芷笙终于崩溃，蹲在路边掩面大哭。

另一边。

司懿走上二楼，宁迦漾迎了上来。

“司懿，你看宝宝的那件衣服……”

“声明的事是你做的？”司懿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宁迦漾眼底慌乱一闪而过，很快被掩去，她神色如常：

“不是，我不知道。这是公关部门在负责，明天我去问问。”

司懿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

乔芷笙红着眼回到了研究院。

刚在办公室坐下，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

“乔师姐，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