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身材好披张床单都有型。
更不论是薄奕庭这种双开门冰箱型身材。
叠加上深灰色睡衣滤镜,就像被包了浆,让人光是看一眼就非常想上手盘。
宁馨承认自己被诱惑了,并且被强行降智。
已经完全想不到换一间客房之类的有效办法。
接下来要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同床共枕?
嘶——耳光响亮。
在脑子和理智完全质壁分离前,宁馨最终选定了折中的方案:“你睡床,我睡沙发?”
薄奕庭睨了她一眼拉拽衣摆的小手,咽下嗓子道:“你先喝水,我睡沙发。”
够了!
今晚的张力已经拉得太满,再逗她下去,那就谁也别想睡了。
他不再多说,自顾自去床上抱过自己的被子,还很风度体贴地替宁馨铺好了从客房里抱来的被子。
时尚的撞色布艺沙发绝对能容纳三个成年人坐下,但薄奕庭躺上去就显得异常狭窄。
一条长腿耷拉在地上,颇有几分落魄公子的感觉。
宁馨喝了一杯水,语气关切地问他:“你就这么睡了啊?”
“难道你还想做其它事情?如果是...我悉听尊便...”
“...”就当她没问。
宁馨手脚麻利地爬上床,薄奕庭伸手关了灯,只留床头一盏橙黄壁灯。
“晚安。”
“晚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馨依旧毫无睡意,可又真的不早了,而且明天还要上班。
翻来覆去,清醒异常。
忽然间,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宁馨无声地伸出小手抓了过来。
是Mate推送出的消息。
【奕庭:别胡思乱想,按你自己的节奏来就好。】
莫名被这条消息安抚紧张的心绪,宁馨摁下锁屏键,将手机放回床头柜,没多久就恍恍惚惚睡着了。
隔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帘缝隙时,薄奕庭就醒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微微倾身,眼神痴迷地描画着女孩睡得通红的小脸。
她睡相很不老实,纯白棉T领口几欲滑到手肘弯,纤细的肩带堪堪贴在肩头,大片白皙的肌肤浸润在空气里。
呼吸间,饱满的线条上下起伏。
薄奕庭眸色倏地变暗,屏住呼吸,低头极轻极轻地贴上她耳畔,万般珍惜地落下一吻。
惹得沉睡中的女孩娇娇一嘤,声如风拂杨柳。
“小娇气包...”
一个小时后,手机闹铃准点响起。
宁馨眯着眼睛去摸手机,关闭闹铃后,脑子稍作停顿,记忆迅速回潮。
她惊慌失措地坐起身,惺忪眼眸朝四下望了望,发现卧室只有她一个人,不禁松了口气。
懒洋洋地迈步下床,洗漱、化妆、选衣服。
她要从早上就开始卷死公司那些对薄奕庭有非分之想的女人。
不吹不黑,许老师的审美真的很赞。
就拿她身上这套米色秋装来说,刺绣灯笼袖上衣搭配垂坠感十足的绸裤,将她的腰臀曲线修饰得婀娜至极,性感又时尚。
对着镜子自恋半晌,她挎上简约优雅的小琴谱手袋,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下楼梯。
客厅里,欧式落地钟时针指向八点。
宁馨娇呼一声,随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玄关。
却不料,在半路上被人拦腰提溜起来。
“一大早的,跑什么?”薄奕庭一手解围裙,一手抱着她走向餐桌。
“嗳,你没去公司呢?”宁馨被摁进椅子里。
薄奕庭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牛奶,微抬下巴道:“尝尝我刚烤的面包。”
这男人一清早起床没去公司,而是在家里烤面包?!
宁馨愣了愣,很买账地抓起软乎乎的面包,嗷呜咬了一口,含糊道:“来不及了,我上班要迟到了,你赶紧去开车,我在车上吃。”
说着,起身就要走,又被男人揪住了后衣领,小鸡儿似的提回椅子里。
“好好吃早餐,饿坏了胃,招谁心疼?”
宁·小社畜·馨小脸耷拉下来,哀怨道:“我急着去打卡呢...”
薄奕庭摸她脑袋:“乖乖吃饭,损失的全勤奖,下个月补给你。”
宁馨葡萄眼一亮,略带小激动地问:“你要给我加工资?”
虽然她不缺钱,但钱也不扎手。她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加薪的机会。
“嗯。”薄奕庭在她身边坐下,斯斯文文地抿了一口牛奶。
宁馨狗腿地给他送上热乎的面包,嘻嘻地笑:“薄总打算给我加多少工资?”
把面包接在手里,薄奕庭有趣地看向小财迷,“你想要加多少?”
宁馨明眸精光闪动,樱唇微启,语气俏皮:“能加一个小目标吗?”
薄奕庭满眼宠溺,勾唇道:“你的要求是不是有点低了?”
误以为他在反讽,宁馨砸吧下嘴,小声嘀咕:“明明是你自己让我说的,罢了罢了,早知如此,倒不如直接不问的好,显得我无理取闹了些。”
薄奕庭:“...”
吃完早餐,薄奕庭开车载着宁馨前往动音。因着别墅离公司近,不出二十分钟,宁馨就坐着总裁专属电梯,抵达秘书部。
“嘀——”
卡在最后一秒,她成功打上了卡。
张琼、袁涛和沈澄一见她,忙关切地起身围上来。
“馨馨,你没事吧?”
“我们今天一早刷视频才知道成艺就住在你家隔壁,昨晚有人闹事,有没有伤到你?”
暖意涌过心头,宁馨感激地看向三人,臻首轻摇:“我没事,我昨晚...住在朋友家了。”
她话音刚落,另外三人齐刷刷地喊道:“薄总早。”
宁馨迟钝了一下,连忙转身,对着“朋友”讷讷地喊了一句:“薄总早。”
薄奕庭轻轻颔首,眼神不偏不倚,径直走进办公室。
袁涛用肩膀戳戳宁馨,分享刚刷到的最新消息:“你没事就好,今晚可以回家了。”
“啊?”宁馨诧异,“成艺的债主们已经散了?”
袁涛耸肩道:“大瓢虫都被警方带走了,那群人还跑去你们小区蹲谁啊?”
“大瓢虫?”宁馨脸上打出个问号。
袁涛双手抱臂,弯眉轻乐:“就是非法购买爱情的人。”
啧——文化人的车当真是开得又稳又隐晦。
宁馨可耻地顿悟了,但清纯甜美的人设不能崩。
她佯装无辜地眨眨眼,俏脸露出“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天真懵懂。
但是,这天下班后,宁馨没有回新城花园,薄奕庭也没有带她回麓园。
一个托辞说:“物业没通知我任何消息,新城花园应该还不安全。”
另一个捏造说:“电工师傅回老家探亲去了,客房的灯暂时没法修。”
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一张沙发,一张床,同居了,又好像没完全同居地住到了国庆假期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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