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宁没说话。
凌雨诺双手抱胸看着她:“你不信,我告诉你,苏比富拍卖行给景煜江送了请帖,他一定会邀请你去,到时你就相信我说的话了。”
温妤宁这才看向她,没想到她这么执着。
忽地,又瞥见门口的陈玉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陈玉娇阴阳怪气瞪了她一眼,就走开了。
温妤宁莫名其妙。
晚上,依旧是景煜江来接的她。
一上车,景煜江开口问:“明天休息吗?”
温妤宁扣上安全带,反问:“怎么了?”
只听景煜江说:“我收到了拍卖会的请帖,你需要你作为我的妻子出席。”
温妤宁浑身一震。
“轰!”
好像被凌雨诺说中了。
温妤宁听见自己颤声问:“是苏比富拍卖会吗?”
景煜江点头:“嗯。”
又中!
一股热意从温妤宁脖颈蔓延,她摸了摸自己的发丝:“你为什么要带我去?”
景煜江斜睨她一眼,食指扣着手背:“以前都带助理,难免会让人觉得我性取向有问题。”
温妤宁一下想到景煜江和齐一鸣在一起的画面。
她抿唇忍笑,一下将凌雨诺的说法抛至脑后:“好,我去。”
景煜江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
苏比富拍卖会。
现场名流云集,到场的人非富即贵。
因为景煜江还有一场会议,所以自己先来了。
她一席黑色及踝礼服,踩着黑色高跟鞋,头发披散,正要进入会场,却没料到遇到了温含烟。
她一愣,这时入场保安递回请帖:“您可以进去了。”
温妤宁收回请柬,进去没走几步,温含烟的声音从后响起:“姐姐,不打算打招呼吗?”
温妤宁停下脚步,下一秒,温含烟来到她面前。
“你一个人来拍卖会,景哥哥没陪你?”
她笑着,笑容中有得意。
温妤宁冷冷地说:“他会晚一些。”
温含烟只当她嘴硬,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温妤宁打断:“不管他来不来,都不关你的事。”
说完,掠过温含烟离开。
温含烟看着她淡淡离开的背影,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心底有气却无处施展。
气得你跺了跺脚。
忽然,视线里见到一个穿着藏青色旗袍的美妇人走过。
她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连忙跟了上去。
“景伯母!”
被唤作景伯母的人停下来,看到温含烟,露出一抹笑:“含烟,是你啊。”
温含烟挽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往里走:“景伯母,景哥哥有没有带我姐姐回家见您?”
景母脸色一沉,眼底流露着好奇。
温含烟掩去眼底的笑意,随后一副为她担心的模样。
“伯母,你也知道那天婚礼,我姐姐是因为叙白哥逃婚了,才临时找了景哥哥当替补,本来就没有感情。”
“我替景哥哥感到委屈,而且叙白哥有想要挽回的意思,我姐姐和叙白哥十年的感情……”
温含烟点到即止,可景母却已经明白。
那就是温妤宁利用了景煜江,早晚有一天,温妤宁会回到裴叙白身边。
那景煜江可是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不仅丢了他自己的脸,还丢了景家的脸。
景母一脸气愤:“她竟敢玩弄煜江的感情。”
温含烟见她深信不疑,心底不由得意。
就算景煜江和温妤宁结婚是真的,在长辈这里没有一个好印象,迟早要崩。
另一边。
温妤宁坐到自己位置上,不久,景煜江也到了。
景煜江在她身旁落座:“抱歉,久等了。”
温妤宁:“没事的。”
很快,拍卖会开始,一开始拍卖的是一件清朝的如意。
温妤宁对这些拍品不感兴趣,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景煜江身上。
他不管在哪里,气质都是那么的沉稳。
忽然他转头,两人四目相对,薄唇轻启:“有什么感兴趣的吗?”
温妤宁刚要摇头,就见台上拍卖的物品换成了一个簪子。
这个簪子通体碧玉,是难得的暖玉。
“五十万!”
温妤宁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炙热的手握住,举起了牌子。
转头对上景煜江深邃的视线:“想拍就拍。”
下一刻,一个声音响起:“一百万。”
温妤宁看过去,是一个气质很好的夫人。
随后,她收回视线,在景煜江的鼓励下,开口:“壹佰伍拾万。”
对方也毫不犹豫叫价。
价格不断往上涨,只是叫了几个回合后,温妤宁便阻止了还要叫价景煜江。
“别了,这玉簪和那位夫人更合适。”
景煜江望着她披散开来,如同丝绸的发丝,眼神一暗。
心中思索一瞬,还是没再喊价。
玉簪的最终得主是那位夫人。
忽然,景煜江侧头,颇有些神秘:“你知道刚才和你竞拍的是谁吗?”
在温妤宁疑惑的视线中,景煜江说:“是你婆婆。”
温妤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婆婆是什么意思。
等到反应过来,一股热气蔓延上脖子。
景煜江转眸,就见到她血红的耳根,明知故问:“怎么了?”
温妤宁转头,故作冷静看着他:“你刚才认出来了,怎么还……”
故意抬价?
毕竟刚才景煜江一直在竞拍。
景煜江忽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
另一边,温含烟见到两人竞拍的场面,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景母肯定是听了她的话,不喜欢温妤宁这个儿媳妇,才会故意和她竞拍。
她得意的拨通记者的电话:“我这里有个料,你肯定感兴趣。”
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拍卖会结束。
大家散场。
温妤宁和景煜江也离开了。
要走时,温妤宁的裙摆卡在了座椅上,正要弯腰,却见景煜江已经先一步弯下腰。
“谢谢。”
温妤宁看着他,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
两人并排离开。
走到门口时,温含烟又阴魂不散的跑上来:“姐姐,景哥哥。”
温妤宁见到她喊景煜江的时候,撩着头发,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可惜,景煜江并没应,看起来有些滑稽。
温含烟也发现了,有些尴尬,敛了敛神,又阴阳怪气说:“景哥哥,你也真是的,刚才为什么让姐姐和景伯母竞拍?这样姐姐岂不是还没见婆婆,就将自己的婆婆得罪了彻底。”
温妤宁这才知道温含烟是来幸灾乐祸的。
她看向景煜江,眉头紧蹙。
对呀,为什么景煜江明知道是他母亲,还任由她竞价?
对面,温含烟见状,心中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