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一样，尤其是他知道了姜沫对他那般好，甚至连生命都可以付出的时候，老天爷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这会儿的他，没有了姜沫站在他旁边，这个世界，仿佛都没有了意义。
姜沫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其实有些纠结，她自问已经将一切都跟季如枫说清楚了，可是对方这样子，还是会让她心疼。
她呼出一口气，对季如枫道：“你走吧，我就当你从来没来过，你从前不将我看在眼里，以后继续保持就是了，我又不会怪你什么。”
季如枫捂着心口有点呼吸不畅，“姜沫，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狠的人。”
这样决绝的姜沫，就像化茧成蝶的那只蝴蝶，美丽到令人心惊，跟她想必，柔柔弱弱的林语算什么。
这一刻，季如枫蓦然升起一种征服欲来，他有种感觉，这会儿看到的姜沫才是真实的她。
以前的姜沫，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伪装，伪装成各种他不喜的模样。
这时候的季如枫俨然忘了，当时的姜沫，不管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样子，都是会被他嫌弃的。
那时候的他，几乎主宰了姜沫的一些喜恶。
姜沫想，和季如枫结婚的那四年，除了一遍又一遍被伤，她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得到过的。
真的挺讽刺的不是么，他们甚至连假面夫妻都要表演不下去了。
姜沫想，季如枫敢这么对她的原因是什么呢？应该就是她深爱他，可以为了他牺牲一切。
这就造成了，只要是他参与的，她都会想尽办法捧到他手里。
她这会儿才发现，这种关系，其实畸形的可以。
不止是因为她无止境的付出，更有着季如枫无止境的索取，而他却全然当做不知道看不见。
可是这可能吗？不管真相如何，作为季氏集团的总裁，季如枫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放任了而已。
毕竟别人哭着抢着要给他，他怎么可能去拒绝。
姜沫对着季如枫笑笑，“季先生，谢谢你让我认清楚这一切，而我的狠，向来只针对该狠之人，但愿你永远都不是。”
话说完后，姜沫就拉着程小甫往别墅里去了。
季如枫站在原地，有些孤零零的，他点燃一根烟，没吸两口就呛住了，忙扔到地上捻灭，半躬着身咳嗽起来。
二楼，姜沫在窗帘背后看着这一幕，紧紧攥着拳头，她生怕一放松，自己又心软了，将那个人拉上来。
程小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学姐，你这样心疼他，为什么还要说那么重的话伤他呢？”
说实话，他真的没看明白，喜欢上了，直说不就好了。
“你不懂，”姜沫一脸深沉，“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程小甫耸耸肩理整家獨費付βγ，并未觉得姜沫这话有多发自内心，总感觉，她只是在强调，她应该这样做而已。
他不太赞同这种方法，毕竟感情这事儿吧，压抑着压抑着容易变态，好多书上都这么说的。
姜沫怎么想的他不清楚，但是程小甫自认为对这种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于是他开导姜沫道：“其实您越是躲着他的话，可能到后面会越放不下他，倒不如顺其自然的来，这样子虽然不能很快脱敏，但也是最有效的。”
“这话倒是新鲜。”姜沫冷眸看向程小甫，让程小甫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怕我？”姜沫挑挑眉，“既然怕我，还敢说这么多话，看来你是真的有点傻大胆啊！”
一时间程小甫憋屈极了，“我才不是傻，我是怕你出事儿。”
“我出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姜沫问的极致冷漠。
程小甫张了张口，最后只能甩手而出，算了，这样人，不值得他真心相待。
可是程小甫又能去哪儿呢，出去之后，他也只能茫然的在楼道中站着。
倒是姜沫，重新看向窗外，季如枫已经离开了，这会儿连背影也见不着了。
她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前面对程小甫说的话。
出门的时候，姜沫看到程小甫在楼梯那儿，靠着栏杆睡着了。
她蹲到他的身边，指尖在对方脸上留恋了一会儿，真的是非常的合胃口啊，可是话也确实是有点多。
看来以后带他过来前，得提前备好约法三章才行。
这么想着，程小甫好似是感受到了他脸蛋上的痒意，抬手就抓了过来。
姜沫看着两人缠在一起的手，一时间觉得这个重生，也不是那么的没意思，到底有个可以让她感兴趣的小家伙了。
第二天，程小甫没有见到姜沫，倒是管家叮嘱司机将他送到了学校。
也是这个时候，程小甫觉得姜沫虽然有点不正常，但总体来说是个好人。
于是在姜沫给他发微信消息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给通过了。
他点进去姜沫的朋友圈，里面单调的可以，偶尔有分享的一两首歌，并没有其他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
姜沫也没有跟他聊过什么有营养的话题，顶多就是节日中的一两句问候，仅此而已。
程小甫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生活平静如水的生活，那些日子，过的是相当的轰轰烈烈。
那天一大早，姜沫就被季如枫给约了出去。
本来她确实是想要躲着的，可是一不小心想起了程小甫说的越想忘记越忘不掉，倒不如顺其自然。
季如枫约的地方，从来都是这种很有格调的高档餐厅。
虽然高雅，但在她看来，什么都不可以做，还要装腔作势，总结下来就是很累，还吃不饱。
于是在点的那些餐上来时，她是真的兴致缺缺，当然，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感恩戴德的将东西吃完，可是这一回，她不想再迁就季如枫了。
她对面的季如枫见她这样，主动问道：“姜沫，这是不和你胃口吗？”
姜沫往后面甩了甩头发，“我这不是很明显么。”
季如枫眼神一缩，“以前你常来这里，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喜欢这个地方？”姜沫好笑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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