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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宋清溪可太熟了，但是在80年代，根本施展不开。
秦铭洗完衣服走过来，看到她在纸上写着什么“明星”“营销”的，看不太懂，但是看到了副厂长三个字，吓了一跳。
“这个副厂长是你？”
虽说姿美服装厂是私营企业，但好歹是个规模不错的服装厂，副厂长说任命就任命？
倒不是他看不起他媳妇，实在是他媳妇没有管理服装厂的经验，直接让她做副厂长，这真的靠谱吗？
“清溪，你没遇到骗子吧？”秦铭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宋清溪失笑，“不是骗子，而且厂长欣赏我的能力，你不高兴？”
秦铭高兴到直接抱住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媳妇这么有出息，我当然高兴！”
“别瞎亲，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拿下3万订单呢。”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宋清溪咬着笔头，把思路捋了一遍，“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宣传，用最短的时间把服装厂的知名度打出去，这就需要很多钱。”
“你等等。”秦铭突然说。
“卖榨菜挣到的800多块钱在这儿，用得上吗？”秦铭把存折掏出来，里头装着他自个儿的800多元。
这几乎是他现在所有的积蓄了，竟然毫不犹豫掏出来支持她的事业？
“你都给我啊？万一我搞砸了，你这钱就都打水漂了。”
秦铭把存折塞进她手里，“卖榨菜本就是你的主意，要不是你，我挣不到这份钱，况且，把钱交给媳妇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而且我相信你不会拿钱乱花，也相信你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好，哪怕这次失败了，那咱们就当买个教训。”
“可这教训也太贵了，你真的不觉得吃亏啊？”
秦铭突然盯着她，目光灼灼，声音低哑，“你要是觉得亏欠我，那就给我点补偿？”
“什么补偿……唔……”
话没说完，嘴唇就被吻住。
宋清溪瞪大眼。
秦铭亲过她脸颊，亲过她额头，但是亲嘴接吻，却是头一回。
这也是她前世今生的初吻。
秦铭动作很陌生，很笨拙，但是透着一丝小心翼翼，嘴唇压在她唇上，翻来覆去地磨。
毫无章法，却格外令人心动。
宋清溪心脏怦怦跳，只僵了两秒便放松下来，闭上眼，仰头迎上去。
感觉到她的迎合，秦铭呼吸粗重，双手不自觉搂住她，不再满足浅尝辄止。
吻变得用力，呼吸变得急促，按在她后腰的手，也不自觉撩开她的衣摆，摸上她的肌肤。
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
突然，宋清溪下腹一热，这个感觉是……
“等等！”宋清溪匆匆把人推开，然后直奔厕所。
秦铭一脸懵逼，站在厕所门外，表情纠结又委屈，“你是不是不愿意？”
他能不委屈吗？
明明是自己媳妇，每天看得到，摸得着，就是吃不到，这多憋屈？
好一会儿，宋清溪推门出来，表情尴尬，“我来姨妈了……”
秦铭一呆，反应过来姨妈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紧张。
他对女人的生理期了解不多，但知道这种时候她是很虚弱的，而且会很难受，“是不是要多穿衣服保暖，还要煮红糖水？”
“不用那么麻烦。”
“不麻烦，你坐好，我这就给你买红糖去！”
秦铭说完，直接跑出门了。
知道他是紧张自己，宋清溪心里暖洋洋的，想着他刚才差点擦枪走火，可见他似乎忍了很久了。
等生理期过后，要不就满足他？
秦铭买红糖回来，煮了满满一锅。
当晚，宋清溪喝了一大碗，临睡前，秦铭还端着热水进来，然后，单膝跪下，给她洗脚。
宋清溪吓一跳，“你怎么突然这么殷勤？”
“我是你男人，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秦铭坦然，又说：“而且我过些天要北上出差，又是一阵子不能照顾你。”
他表情一片不舍，而且他还不放心。
媳妇为了挣钱越来越拼，比他还工作狂，他担心自己出差之后没人盯她，她就放任自己疯忙，然后不注意休息，不好好吃饭。
宋清溪哭笑不得。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这么黏人。
“我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能照顾自己吗？”
秦铭凉凉道：“你要是能照顾好自己，怎么会犯胃病？”
宋清溪一噎，无法反驳。
秦铭越想越舍不得，抱着她的小腿，下巴搁在她膝盖上，长吁短叹的，“好不容易能跟你多呆些日子，不想走。”
要是胃病再发作，他又不在身边，不知道她怎么熬过去。
光是想着，他就心疼坏了，哪舍得走。
宋清溪见状，也有些不舍，“是厂里指定的任务吗？不能拒绝？”
秦铭摇头。
他非去不可的原因，除了厂里指定他去之外，还有上回遇到的贵人也在北方，因为遇到了点麻烦，想让他过去帮个忙，正好试试他的能力。
要是顺利，那位贵人答应为他牵桥搭线，到那时，就算他离开厂子也不会失业，更不会眼看着媳妇步步高升，而自己被远远甩在后头。
宋清溪并不清楚他还有这层考虑，只问道：“为什么非要指定让你出差，又是那位宋小姐的主意？这回，她是不是又跟你一起出差？”
秦铭迟疑几秒，点头。
宋清溪眯起眼，“人家宋小姐年轻貌美，你就没有点想法？”
秦铭立刻表态，“我没注意看，哪知道她好不好看？况且在我眼里，我媳妇最好看！”
“油嘴滑舌！”
秦铭却是真心实意的，“媳妇，我对她绝对没有多余的想法！”
“我信你。”宋清溪点头，但后面半句她没说。
秦铭的人品，她信得过，可是那位宋小姐就没法让人信服了。
要是人品好，能追着有妇之夫跑？
宋清溪心想着，要不要在秦铭出差之前，找那位宋小姐开诚布公谈一谈？
在此之前，要先把姿美服装厂的策划案正好，这是眼下最迫切的事。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闭门造车肯定不行，毕竟80年代的市场行情，跟她所熟知的后世市场完全是两码事。
于是第二天，宋清溪起了个大早，坐车赶往市区，做市场调研。
首先要了解的是，市场上主流的流行趋势。
她拿着纸笔，把街头巷尾的服装店挨个逛了个遍。
不光要看，还要深入调查，比如服装店是从哪里进货，他们是否了解本地的服装厂等等。
不少服装店老板警惕她是同行，不肯透露太多，直到得知她是姿美服装厂的，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
“姿美服装厂不是有钱人玩票开的吗？做的服装没什么特色，批发价还贵，谁找他们进货啊？”
“找姿美服装厂进货的，看上的可不是他们的服装，而是看上他们厂长的人脉，只可惜，他们厂长在秦家没什么话语权，大家也就不花那冤枉钱了。”
“姑娘，你还是别去姿美了，还是去恒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