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都是如此。
一天的课很快就过去了,凤锦萱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同事的喊声:“果果,你不能跑!”
凤锦萱心一沉,忙跑出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果果呼吸不畅的样子。
连忙将人送到了医院。
凤锦萱看着急救室亮着的红灯,眼眶通红。
她攥着手机,拨打君北渊的电话:“果果出事了,你快来...快来市儿童医院!”
医院里寂静得可怕,冷风从窗户灌进。
凤锦萱坐在长椅上,紧盯着急救室的门。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响起脚步声,她回头就看到君北渊一身风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那一刻,凤锦萱再也绷不住,泪如泉涌:“果果……”
君北渊眼神冰冷地扫过凤锦萱,正想说什么,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
凤锦萱忙上前:“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君北渊也看着医生。
医生摘掉口罩:“这三年果果的病情虽然控制得很好,但是这个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加重,我们会全力进行救治,不过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知是着怎么回的家。
凤锦萱将果果哄睡,出来就看到君北渊坐在沙发上,脸色深沉如水。
“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带果果去学校,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他的话像刀一样戳着凤锦萱的心。
果果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如果可以她宁愿是自己得病!
“那你呢?果果也是你的孩子,你每天除了会说忙还会干什么,你又有尽过身为爸爸的责任么?”
君北渊一时语噎,更觉得凤锦萱不可理喻。
“明天我就让我妈把果果接走,你不适合照顾她。”
闻言,凤锦萱愣了下:“不行,果果的病越来越严重,婆婆年纪大,照顾不了她。”
“那你就辞职。”君北渊的语气不容置否。
空气突然安静,凤锦萱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顿觉陌生。
他一直知道当老师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可现在却要让她放弃...
“我不会辞职,我也能照顾好果果。”凤锦萱态度坚决。
君北渊不想吵下去,直接做了决定:“我会找人来照顾果果。”
话毕,转身走进卧室。
凤锦萱站在原地,只觉得寒意侵袭了全身。
一夜无言。
次日,凤锦萱请假在家照顾果果。
门响,她上前开门,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站在门口。
“您好,我是安年,君北渊叫我来照顾果果。”
眼前的女人笑着,声音温柔至极。
但凤锦萱却神情僵硬。
凤锦萱往前一步,挡住了果果的视线:“是妈妈的朋友,果果先去看会电视,妈妈跟阿姨聊会天。”
果果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走回了屋内。
凤锦萱看着她走进去,转头看向安年,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果果有我,不需要别人照顾。”
安年却笑了笑:“果果的情况成锐已经跟我说了,如果你能照顾好她,她昨天也不会进医院。”
安年的话像跟根针似的扎进凤锦萱心里,更令人心寒的是这话是出自君北渊之口。
她紧咬着牙,忍着心里的痛意:“这是我家的事,与你无关。”
说完,凤锦萱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然后就给好友打去了电话,请她家的阿姨过来照顾几天。
中午,君北渊突然回来。
他看着客厅里多出来的陌生中年妇女,眉头一皱:“安年呢?”
没想到,君北渊回到家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那个女人!
凤锦萱心里像被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她没回他,只是问果果吃好没有。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把人交给阿姨带去外面走走。
再三嘱托之后,目送着两人出了门。
这之后,凤锦萱才看向君北渊,目光沉沉:“你问我之前,不应该先告诉我她是谁吗?”
君北渊眼神薄凉:“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果果交给她就行了。”
他毫不在意的语气像是把火直接点燃了凤锦萱最后的理智。
“你把她弄到家里来,究竟是想让她照顾果果,还是想让她赶走我!”
她的话直白且难听,君北渊脸色一沉:“够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像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简直就是个泼妇!”
他冷声叱着,随即摔门而去。
偌大的客厅寂静无比。
君北渊的话一句一句回响在耳畔,凤锦萱心里一片灰凉。
她无力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将眼泪掩在其中。
可那呜咽声还是一点点地传出,蔓延整座房子……
这晚,君北渊没有回来。
南苑里一片黑暗。
凤锦萱坐在床畔,看着熟睡的女儿,眼角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