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出了城门,直奔孤沙城方向。
路上大大小小暗杀十几次,都化险为夷,终于与两月后,抵达孤沙城。
“末将王贺参见王上!”守城将打开城门,列队恭迎。
感受着黄沙拍打在脸上的颗粒感,望着列队整齐的军队,我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战场!
我把长矛高高举过头顶,“众将士辛苦了!随孤入城!”
听完王贺的简单介绍,我大概了解了孤沙城目前最新的情况。
原本是计划三个月攻下月之国一半边陲的城池,现在看来,半年之久,不可预测。
月之国,是马背上的国家,游牧为主,民风彪悍。
现在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草黄马弱,如果现在不给他们一个威慑,他们会不断的来骚扰边境之城。
不胜其扰,干脆来个釜底抽薪。
杀之,降之,统之。
我在位期间,一统月之国,也算是名垂青史了。
让王贺下去,我召来了影,“都城那边,可有异动?”
影,是跟随我的暗卫统称。
“没有。”
我握拳掩口,假咳了两声, “国师,国师大人,可有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
“国师大人,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啊,一切如常就好。
(战场)
不知道我杀了多少月之国战士,我的体力已经到了枯竭,以剑为撑,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逃不出去了吗?
不甘心啊。
我的王位还没彻底坐稳…
我还没有睡了国师…
切儿还没有一个好的归宿…
我不能死在这里!可是,身边跟我浴血奋战的将士都已经死了。
在月之国战士看来,我已经是困兽之斗了。
这是攻略的第五座城了,却中了他们的埋伏。
“投降吧,凤娆。”
太累了,眼前一片昏暗。
我看不清跟我说话的人是谁,只大概看了轮廓,是一个年轻男子。
“放肆!孤是王上!名讳岂是你随ᵚᵚʸ便称呼的!”
“呵,可笑!”
说完我的腹部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正在马背上颠簸,这匹马太瘦了,硌得我腹部更疼。
“呦,我们境祝国的国王醒了啊。”上挑的声线,透着他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匪气,好像是我昏迷之前冲我喊话的人。
“放我下去!”我努力挣扎,妄想挣脱开束手束脚的麻绳。
“嘁,凤娆,来到了我的地盘,还想搞颐指气使那一套,我告诉你,没用了。”
他挨着我的耳朵,满满的恶意,“现在,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奴隶罢了。”
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可能?
我努力挣脱麻绳的时候,确实使不上力气。
我心一沉,“你给我下药了?”
他“呵呵”一笑,“当然了,我勇猛的王上,不卸去你的爪牙,我怎么可能把你安置在我的马上。”
声音低沉带着满满的恶意,“还有我的胯下。”
“放肆!”我怒极,一年了,从未有人如此羞辱过我。
可我无能无力。
马骑得越来越快,而我被颠得脑袋发昏,胃部好像千军踩过,疼得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帅气地下马,而我,被他一把扯了下来,脸部朝地,吃了一嘴的泥。
“把她收拾干净。”他冷冷地吩咐下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拿着一碗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灌进了我的嘴里。
奇苦异常。
等我的力气散尽,我才意识到,这是软骨散。
我清醒着,被几个壮婆子放进池子里洗洗涮涮,即使皮糙肉厚,还是被搞得浑身通红。
随行的医女检查我身上的伤口,并一一包扎。
直到这个步骤,我有些疑惑。
把我虏来,不仅不像其他俘虏一样苛待与我,还给我处理伤口,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一系列反常的行为,让我更为焦躁不安。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我把朝堂交给了听玉,但是边关那里,我无法安心。
晚上,软骨散药效有些许减退,我就使劲坐了起来。
这时,门开了。
进来了七八个拿着衣服的丫鬟。
那衣服……
是喜服!
我心一沉,知道了月之国打的什么主意了。
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