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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她没有怎么了。

只是走廊上那惊鸿一瞥的模糊侧脸不断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如墨入水般涣散开，又慢慢聚拢在一起，变成清晰的人像。

是他，是他。

尹南月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听见叶mi shu的询问，她忽而一笑：“没事啊，就是突然觉得巴黎的空气也很清新嘛。”

叶mi shu：“……”

她神情无虞，朝走在前方的盛于琛喊道：“盛总，我想去趟超市，不跟你们回酒店了。”

盛于琛回头：“中午一起吃饭？”

“我在外面吃就行。”尹南月伸了个懒腰笑说，“来巴黎这么多天，我还没有好好逛过，现在合同签好了，一身轻松，我想到处走走。”

盛于琛没有意见，略略颔首：“不要太晚回来。”

“知道啦~”

她目送盛于琛等人的车子离开乔森集团，自己却没有走，而是重新进入乔森集团，在大堂一侧的会客区里坐下，静静等候着什么。

大概是一个多小时后，vip电梯叮铃一声，门还没打开，但尹南月却有了很强烈的预感，她慢慢站了起来，凝视着那扇徐徐打开的门。

只见灯光绰绰里，凡尘天的身形渐渐显露。

就在门彻底打开的一霎，门内的他似有所感地抬起头，隔着数十米的距离，目光和她遥遥对上。
此情此景，凡尘天想起了两个多月前的游艇，那次相遇，他们也是这样隔着不算近的距离四目相对。

“陆先生。”宋琦低声唤他。

凡尘天不言语地走出电梯，身后跟着数人，不算浩浩荡荡，但也颇为引人瞩目，他其实就是那类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必定有一批跟随者的人。

尹南月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朝她走近。

最后那十米，尹南月扬起一抹微笑，亦是不疾不徐地迎向他。

距离线不断被缩短，直到剩下一米，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凡尘天望着她，明知故问般：“你在等我？”

尹南月却轻叹：“真的是你。”

从那个侧脸开始，她就知道是他，只是还抱有一丝侥幸，现在看，她的侥幸果然是天真了。

被她认出来，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既然做了，也不怕有朝一日她会知道，他只是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好歹跟陆少你在一起了那么久，要是连你的侧脸都认不出来，岂不是很罪过？”

像是想起了什么，凡尘天语调温温地接了句：“那就证明我的魅力不够。”

“谁敢说陆少你的魅力不够？难道陆少你没发现，你走在大街上，多的是法国měi nu朝你抛媚眼吗？”别说是大街上了，就是只这乔森集团里，也多的是女员工对他侧目。

尹南月不禁感慨，审美是分国界的，但如果帅到超出国界，那审美就是互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