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几乎砸在了江成屹的心上,她虽然心疼,可她更怕江颐胡说,惹来更大的麻烦。
江颐被砸的头晕眼花,他还想再骂的时候,出去上洗手间的穆蓁回来了。
江颐瞬间愣住,到嘴的话,就这么硬生生憋了回去。
穆蓁和江成屹在一起,不止江颐愣了,连霍邢都愣了。
像,太像了。
霍邢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他朝着谢如晚挥了挥手,示意他放开江颐。
“小朋友,你刚才,叫谁老男人?”
谢如晚放开江颐,后者从桌上爬起来,脸上沾了一脸的油渍,他神色古怪的看向江成屹,以及穆蓁。
穆蓁尚且在懵逼之中,她呆呆的开口问,“这是怎么了?”
“抱歉,走错了。”江颐冷静下来,也察觉到自己可能真的,把人给认错了。
顾父回过神来,也开始发作了,“走错了?这位小朋友,你破坏我们的家宴,可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
江颐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江成屹焦急万分,她只能像谢如晚投去求助的目光,但谢如晚,连看也没看她。
还是顾箬站出来解围,“爸,这是我朋友,他可能是真的走错了,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为难他了。”
顾父脸色不善,“你在哪交的朋友?”
顾箬语塞。
江成屹上前朝着众人鞠躬,“对不起,他是我弟弟,我们是来这里找人的,他走错了,还请大家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大家都没看到他手里的刀,打翻的东西,也都是谢如晚弄的。
也不过是他嘴里那句老男人令人寻味罢了。
顾箬也说,“爸妈,江成屹是我好朋友,上次我和阿垣订婚的时候,您们都见过的,这件事就算了吧。”
穆蓁瞧了眼江成屹,同样也惊讶不已,和江成屹不同的是,穆蓁对自己的外貌有着绝对的自信,举手投足,都能牵动男人心跳的魅力。
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接触过的那些男人,给出的反馈。
所以当一个像弗兰契斯科皇后那样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在看到一个和自己相似容貌,并且比她要年轻,甚至还要漂亮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江颐猝不及防的闯进来,嘴里叫嚷着老男人,又同时出现两个样貌相似的女人,这里面的信息含量,一时半会怕是消化不了。
这时候,霍邢发话了,他说道:“算了,都是误会,你走吧。”
江成屹感激地朝着霍邢以及屋内所有人都鞠了一躬,“谢谢!”
她走到江颐面前,拉着他往外走。
江颐没有挣扎,默默地跟在江成屹身后,一瘸一拐,离开包厢。
他们走后,包厢的气氛开始凝重。
顾母尴尬的笑了笑,“今天就到这吧,我看你们也喝了不少,回去好好休息。”
“好,那我们就回去了。”顾箬去牵谢如晚的手,摸到十年黏乎乎的液体,她低头一看,谢如晚的手流了好多血。
“阿垣你……”顾箬一脸惊讶,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谢如晚看了她一眼,道:“你们先走,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目光,他兀自转身离开。
顾箬低着头,看着手心鲜红的血液,眼底神色莫测。
“箬箬,咱们一起回去。”顾母在那边招呼道。
顾箬微微一笑,“嗯。”
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霍邢还没走,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随后点了根烟,心里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穆蓁走到他身旁坐下,体贴地问,“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霍邢吐出一大圈烟雾,瞥了眼穆蓁,“蓁蓁,刚才那小孩,是不是上次在机场追我们车的那个?”
穆蓁仔细回想了片刻,点头道:“嗯,好像是,怎么了?”
“那今晚的事,就绝对不是巧合。”
“怎么说?”
“他估计是把你认错了。”霍邢郁闷的又用力吸了口烟,“但他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呢?”
霍邢想不通这里面的关键,但穆蓁却能猜到几分。
那相似的容貌,连她自己都惊讶。
“亲爱的,刚才我听小垣那句话,似乎他知道那小孩要说什么,应该是认识的?”
如果不知道那小孩要说什么,他怎么会那么大反应,还提醒别人小心祸从口出。
其实穆蓁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依你看,是怎么回事?”
穆蓁笑了笑,“你不如去查一查,小垣和那江成屹的关系,或许会有答案。”
穆蓁一语惊醒梦中人,霍邢蓦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流露出一抹赞赏之意。
……
江成屹拉着江颐走出酒店,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旋即,又回头看向一脸狼狈的江颐。
他脸上沾着油渍,额头还肿了一块,江成屹看着他这副模样,原本的气愤也烟消云散。
她伸出手,想替他擦拭脸上的油渍,却被江颐给躲开了。
江成屹手停在半空中,片刻后,她默默地收了回来,“小颐,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
江颐抬起头,看了看江成屹,又看了看旁边一脸紧张的魏火,他冷冷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什么?”
“死的那个人明明是赵金,根本就不是那个男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江成屹心中一沉,“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江成屹,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和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断,你一直把我蒙在鼓里,你把我当什么了?”
江成屹被堵得哑口无言,在真相面前,她找不到解释的理由。
魏火上前劝道,“江颐,你姐姐也是为了让你安心学习,你……”
“你闭嘴!”江颐恶狠狠地瞪了眼魏火,“魏火,我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他手指着江成屹的鼻子,“跟她一起合伙来骗我?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傻逼是吗?”
“不是,江颐你想多了,我就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你们吵架而已。”
“所以就合起伙来把我当猴耍?”
江成屹道:“小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叫魏火帮我隐瞒的,自始至终,和他都没有关系!”
江颐冷笑一声,“没关系?江成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江成屹愣住,她盯着江颐阴沉的目光,没办法把谢如晚的名字告诉他。
今晚的事,江成屹差点就被吓死了,再来一次,她承受不了。
“到现在你还在维护那个男人?”
“我告诉你,你要做什么?像刚才一样去找他拼命吗?”
“我可以不去找他,你告诉我,他是谁。”
江成屹不相信他,她太了解江颐了,如果他真的这么容易放弃,她也不会瞒着他六年。
江颐原本压制在眼底的戾气,又逐渐浮现出来,他一字一句道,“不说是吗?”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个男人,那你就和他过,从今往后……”他死死盯着江成屹,见她还是没有说出来的打算,他怒道,“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姐姐!”
江成屹瞳孔一缩,突如其来酸涩涌上喉头,眼泪毫无征兆的滚落下来。
魏火急忙道:“江颐,你这是干嘛,你姐姐是成年人了,你就不能让她有自己的生活吗?”
“对!是我多管闲事,我一直希望她能过正常的人生活,因为我觉得她还有点廉耻在,看来是我错了,你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心,你简直比夜店的陪酒女还要令人恶心!”
江颐的话如同利器,一字一句剜着她的心脏,而她,却无力反驳。
“江颐你怎么和你姐说话的?”魏火听了都有些生气。
“姐?我一想到有个这样恬不知耻的姐就觉得恶心,我居然还妄想让她弃恶从良,我可真是天真又愚蠢,狗就是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江颐却嫌还不够,他愈加的变本加厉,像是要将她最后那一丁点的防线都击溃。
“婊/子就是婊/子,离开男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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