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杀敌爆装备,直接成神精彩小说-杨尘李云龙全章节阅读
时间:2023-02-22 14:03:2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和她预想中的一样,事态愈演愈烈,已经到了全民热议的地步,并且舆论都击中在陆氏身上。
昨天萧晨被抓的消息曝光后,很快就有人挖出他是陆家私生子的身份,大众因此更加认定罪魁祸首是陆氏,开始抵制陆氏旗下所有产品,甚至还发生了门店被砸的事件。
短短几天时间,陆氏的股票一路飘绿,很多所谓专家纷纷站出来,称陆氏这次很可能会撑不住……
杨尘锁屏,将手机握在手中,心下思忖着:陆氏的情况的确很不好,不仅被大众攻击,甚至还挨了不少同行的暗箭——
在同行眼里,李云龙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他不仅多了萧晨这个劲敌,还少了傅逸生这个臂膀,腹背受敌,什么都顾不上,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然是要趁机多捞一点。
但是李云龙呢?
外面已经风起云涌,他还陪她看病?吃饭?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李云龙从洗手间回来,服务生刚好将菜端上桌,他先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道:“喝汤。”
杨尘看着他,在问不问他之间犹豫了三五秒,最终选择不问——萧晨一定还有别的后招,李云龙现在按兵不动可能是为了一击必杀。她虽然早就不是和萧晨一个阵营,但说起来和他也不是一个阵营,不合适知道太多机密。
杨尘拿着勺子,慢慢搅着碗里的汤,改口问哥哥的事情:“死遁这个主意,是你单方面定的,还是和我哥一起合谋的?”
关于她哥,她有满肚子的疑问,昨天都没有来得及问。
李云龙夹菜的手顿了顿,想到当年和那个男人的几句对话,无声弯唇:“一半一半。”
杨尘困顿地蹙眉,他才解释:“你哥是想以死将所有秘密和麻烦一起带走,我没有成全他。”
杨尘眸底一动:“所以你和我哥是商量过的?”
商量?李云龙摇头,不算,只能说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达成一致决定。
他记得那是俞温被他们抓住的半个月后。
当时他双手双脚受的枪伤还没好,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眯着眼睛盯着他,里头藏着满满的敌意,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李云龙淡淡道:“她很好,她怀孕了,现在住在陆公馆,有很多人照顾她。”
怀孕了……
俞温皱起了双眉,没有一点喜悦,相反,他心里越发沉重。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多一个在乎的人就是多一分威胁。
对他来说,杨尘和孩子是他的威胁。
对杨尘来说,他和孩子是她的威胁。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将来他拿着筹码逼他和杨尘的情形。
这时候,站在床尾的李云龙忽然说了句:“我可以放你走,甚至可以让杨尘跟你一起走。”
俞温抬眼看着他,少顷,喉间一声笑:“条件是什么?交出账本?几岁了,还用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怕是只要他交出账本,就和杨尘一起死吧。
李云龙从床尾绕出来,走到他面前,双手落在大衣口袋里,身形挺拔如松:“什么条件都没有,我说放你们走就是放你们走,但是走出榕城后,你们将要面临什么,你想过吗?”
俞温微微蹙眉,捉摸不清他的意思。
李云龙缓慢地吐字:“从今以后,你们兄妹就要浪迹天涯,每时每刻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你一个人想怎么样都可以,你有能力有身手,自保不成问题,但是你能保杨尘也周全吗?逃亡的滋味你自己已经尝过,五年来每天晚上都睡不稳的感觉好受吗?要她也尝一遍吗?”
俞温脸上的表情渐渐敛去,如潮水褪去后的海面,看似无风无浪,实际上底下正孕育着风啸。
“你可以什么都不考虑直接将她带走,但是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需要依靠你,长久下去,她会认为自己是你的累赘,以她的性格,你觉得到那时候她会怎么做?”
李云龙提出了最锥心的反问,俞温的眼神一下冷下来。
须臾,他没有笑意地笑了一下,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又一笑:“难怪我妹会被你骗到手。”
俞温其实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他可以不杀他和杨尘,但是被账本波及的其他人不可能会放过他们,所以他只能带着杨尘,像他过去五年那样逃,风餐露宿,提心吊胆,还要面对很多不确定。
那样的日子,他若是舍得让杨尘过,当初就不会瞒着她自己逃了。
所以说一切暴露后,他和杨尘就陷入了死局。
不过虽然是死局,但起码还有活的希望,可如果交出账本,那他们才是真的死路一条。
俞温身体放松靠在床头,眉梢平缓:“在你那里,‘俞温必须死,账本必须要’,在我这里,‘俞温不能死,账本不能交’。所以,如果你说这些话要是为了劝我把账本交给你,那就别浪费口舌。”
他表情笃定,无畏无惧,李云龙凝定着他,从他的眼睛里看明白了他这样死撑着的原因。
“为了杨尘?”
俞温的确是为了杨尘在死撑。
交出账本,他自然是死,杨尘也不一定能活。
宋和迈克尔一向信奉斩草除根,李云龙即便能保护得了她一时,也保护不了她一世。更不要说,李云龙会不会保护杨尘,在他那里还要打个问号。没准为了共同利益,他也支持斩草除根呢?
他也不能死,他必须要活着。
只有他活着,他们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想用刑想逼供都只会冲着他来,不会去为难杨尘。
所以,俞温不能死,账本不能交——是他的信条。
李云龙没有再说话,俞温也同样沉默,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半躺着,四目相对,一个漠然一个清冷。
李云龙背脊明显一僵。
春日里乍暖还寒,他的怀抱比空调的温度还要暖,只是杨尘生不出涓滴动容,更没有丝毫眷恋。
声音像被化开的冰水洗过一般冽冽:“地方是你的地方,人是你的人,最后我的孩子死在你的地方,死在你的人手里,请问,你的保护在哪里?”
李云龙瞳孔一颤,无言以对,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杨尘冷笑,就算他在乎过孩子,但也不过是口头上在乎。
算了吧,她没那么时间浪费在这里听他说漂亮话,她还没给厉南衍打diànhuà报平安,还没有去公司开会,有一大堆公事私事在等着她去做。
双脚才刚刚着地,李云龙就抓住她的手直接按在他的心口:“杨尘,你以为我是没有心的吗?我怎么舍得我的骨肉连这个世界都没看一眼就离开?我在乎他,我很爱他,我比任何人都期盼他能顺利降生。”
杨尘看着手掌,手掌贴着他的胸膛,直观地感受到他的温度和生命力,她原本无意和他多说,可那跳动的脉搏却是成功挑起她的讥讽。
“你的在乎,就是让他从一个月大到四个月大,被公馆的佣人们议论、揣测、嘲讽是个野种。”
“你的在乎,就是让他在四个月大的时候,被人强行刺穿子宫壁抽走羊水,鉴定他到底是谁的血脉。”
“你的在乎,就是让他在七个月大的时候,在已经成型,听见声音,睁得开眼睛的情况下,被人无声无息,扼杀在腹中。”
她每说一句话,李云龙的脸色就松动一分。
杨尘记起当年被囚在阁楼,她曾一度崩溃地咒骂他没有心,而他就指着自己的心口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心吗?刺进来就知道呵,她现在倒是感觉到他有心,可有心又怎么样?没有上心,还不如没心。
她将手掌收紧,揪住心口那块布料,轻轻地吐字反问:“你这是哪门子的在乎?嗯?”
继而又想起另一件事,杨尘又轻呵了一下:“那天你祖母来找我,对我说,你因为我,不仅当面顶撞质问你母亲,这三年来更不曾与你母亲见过面你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怎么样的吗?”
他没有回答,杨尘也不用他回答,兀自将话说下去:“她好像觉得你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就该感动,该知足,该对你感恩戴德,就跟你现在的模样差不多,解释?怎么?你以为跟我解释我的孩子不是直接死在你的手里,就能表现出你的父爱?体现出你的无辜?我就会对你改变什么看法?”
每一句话都是直击死穴,李云龙全程找不到辩驳的余地。
他说不了什么,深深地凝望着她,少顷,还是将她纳入怀中。
“是我的错。”他贴着她的耳畔说着话,嗓音微哑,“杨尘,在某些方面,我确实考虑不周,做得不好。你受到的伤害,我无法辩解也弥补不了,但请你相信,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我已经努力将伤害降到最低,把我能做的都做了。”
将伤害降到最低。
能做的,都做了。
七个月囚禁。
两条人命。
羞辱。
践踏。
绝望。
崩溃。
他就用这十三个字作为解释。
杨尘周身散发出冰凉:“我也不需要你的辩解不需要你的弥补,就如你所说,你能做的都做了,我想做的,我也都会做。”
说完,她直接推开他的怀抱,拿起床头柜上属于她的衣物,进入浴室更换,随后开门离去。
没有回头。
李云龙唇边泛开自嘲的笑。
这是他第二次,留不住她。
没有杨尘的房间里,却还残留有那一丝橙花香气,李云龙闭上眼睛细细嗅着,但是没过多久,连味道也都消失了。
夏管家来禀报:“少爷,有一位叫希尔的先生来访,说要接他的未婚妻。”
李云龙睁开眼,瞳眸一片雪凛,压抑的情绪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他倏地转身下楼。
厉南衍连夜从莫斯科赶回来,一下飞机就直奔陆公馆,身上甚至还带着属于俄罗斯的冷空气,他站在大厅中央,和走到楼梯口的李云龙遥遥对视。
两个男人,一个温漠清贵,一个淡漠清冷,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浓浓的敌意。
尤其是厉南衍,他从得知昨晚是李云龙带走杨尘起,脸色就没有缓和过,更没有平时的客气:“陆董事长,明人不说暗话n在哪?我要带她走。”
李云龙一晒:“nxiǎojiě确实在我这里,只不过我不知道阁下是哪位,怎么能把人交给你?”
厉南衍眯眸:“你不知道我是谁?”笑话!他们在榕城也见过几次面,他不认识他?
李云龙双手落在大衣的口袋里,目光蕴着山雨:“听管家说,阁下自称希尔伯爵,我虽然听说过希尔伯爵的大名,但对确实不认识本人,又怎么能知道你是真的希尔伯爵?”
“我想应该没有人会那么无聊来冒充我。”
“nxiǎojiě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回陆公馆的,如果nxiǎojiě在陆公馆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带走,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危险,我也要负责任,所以抱歉,我不得不谨慎。”李云龙走下楼梯,行到他面前,两人身高差不多,气场更是不相上下。
厉南衍沉息:“陆董事长将n叫下来,让她当面确认,不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nxiǎojiě还在昏睡,没办法为你作证。”
厉南衍明白了,他分明是故意不让他见杨尘!
从昨晚起翻腾的怒意,到此刻燃烧至顶点,厉南衍横眉:“好,陆董事长怎么确认我的身份,我奉陪到底。”
李云龙仿佛就是在等他这句话,紧跟在他的尾音,诘问出三个字: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