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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2-22 14:01:2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你好大的胆子!”
晏然川一声怒喝,张大人吓得立刻跪下。
他冷笑:“本王的伤四年来依然毫无起色,难道他比宫中的御医还要厉害不成?”
张信厚连忙解释。
“王爷,虽然此人没有宫中御医学识渊博,却是医术了得,治得不少疑难杂症,王爷既四年来都让宫中御医毫无办法,为何不与之一试呢?”
怕晏然川仍是有所顾虑,张信厚补充道:“更何况此人无依无靠,更不会是谁的党羽,下官也是好不容易求来,想要为王爷尽忠的。”
晏然川看着张信厚紧张得不行,却说的全是谋逆之言,不由得一声冷笑。
“张大人,此话有所深意啊。”
张大人额上留下一滴冷汗,他壮着胆子开口。
“宫中御医的主子是皇上与太后,自然便听从他们的命令,虽说是‘不遗余力’地治疗王爷,可这么多年都没有起色,难道他们都是吃白饭的不成?只怕是……”
晏然川装腔作势了一句:“张大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议论本王的母后与皇兄。”
张信厚来此就是势在必得的,皇帝多年被晏然川压制,他自己也无出头之日,不若自己争取一条道,这才冒死前来。
他面对晏然川的威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官也是为了能够投入王爷的麾下,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胆之言,还望王爷明鉴,给下官一次机会。”
晏然川意味深长地开口:“张大人用什么做保证?”
“若此人真不能医治王爷的旧疾,下官定以死论罪。”
晏然川想起了在皇宫发生的种种,终是点了点头。
“那本王便信你一回,若能治好本王的旧疾,本王必重重有赏,且会考虑张大人所言。”
“谢王爷!”
张信厚拜了又拜,比见了陆棠还要忠心耿耿,仿佛此时书房中的晏然川才是真正的君主。
自那日张信厚告退后,那位名叫柳言墨的神医便在王府中住了下来。
柳言墨每日替王爷探诊拿药,十分用心。
这日,晏然川正喝着这位神医拿来的汤药。
感到身子果然轻松不少,旧疾每日带给他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
这让他心中惊异,这神医的药还真是有效。
宸佑院。
晏然川喝下了柳言墨送来的药。
这些日子柳言墨的用心,让晏然川不禁问他:“你与本王并无恩情交往,为何要如此用心?”
神医神色淡然。
“这是医者的本分,不过尽心尽力而为只为求一个好结果罢了。”
随后柳言墨看着晏然川的眼睛,反问道:“王爷的眼睛可好多了?”
提到自己的眼睛,晏然川便觉得心中疼痛,被背叛与抢夺的那些记忆又汹涌而出。
可是现在在他看来,这四年来,他被蒙蔽的可不只是眼睛了。
自己要做的事,还要许多。
见晏然川不答,柳言墨心中叹息。
“您喝的这药还需服用一月,之后在下会更新药方。”
晏然川转身问柳言墨:“本王的身体何时才能好?”
柳言墨却说不准。
“王爷被错误医治了四年,自然是不会如此快就能见效的了。”
“可本王等不了了,本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晏然川对柳言墨道:“本王要在近期就能恢复半成,既是神医,想必定能做到。”
柳言墨只得一拜。
“在下明白了。”
晏然川露出满意一笑。
从前,那个在朝堂上不怎么言语的张大人也能看得出他与陆棠的不对付。
看来,他被错误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有许多事都忽略了过去。
也许陆棠与他并非是真正的兄弟之情。
再者,他身为臣子,这些年如此肆意妄为,想必陆棠也不满他许久了。

又过了一月,晏然川的身子果然更好了许多。

当他又可以昔日的武器运用自如时,他便知道,现在可以回到宫中了。
他带人前往皇宫,一路畅通无阻。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皇宫从来都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晏然川直接去找了陆棠,可隆鑫殿并没有陆棠的身影。
隆鑫宫中的太监对他说:“皇上正与太后议事,要不要奴才去通传?”
他却拦住了太监,说等到陆棠有空之后,就到御花园来通告他。
而陆棠与太后究竟在议着什么事,他心中明白了不少。
晏然川没有在隆鑫宫空等,在皇宫附近随处逛了起来,他想自己以后也许会很少再如此欣赏皇宫中的景色了。
行至御花园,看着熟悉的场景,晏然川心中感慨。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说童年并不美好,但总是充满了许多回忆。
那时他与年少的陆棠并无嫌隙,两人只想着往后应该如何携手共建江山,长久与共。
可真正接触到至高无上的权势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如今,人心隔着肚皮,他确实真的看不清,否则也不会伤了一双眼睛。
事到如今才发觉,原来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血缘,竟处心积虑地要自己死。
“现在看来,都不过是笑话罢了……”
回忆着往事,晏然川抬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一处山石。
就听到了不远处,一个宫女正在不住的哀求着什么,像是哪个嫔妃在此闹了脾气。
他本无意去撞见两人,却听到一个熟悉的腔调开口。
“我就在此处看看,不会做出什么事,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这样的声音他听了三年,又如何能不熟悉?
那宫女垂头丧气地走了,而晏然川挪了两步,就看到了那个原本死去的人。
岑烟。
她还活着。LJ
晏然川就要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可还没抬步,就听岑烟望着漫天的飞雪,喃喃自语。
“阿哥,我想回南阳国了……可你如今不在了,我被困在这里,该怎么办才好……”
那样哀愁的声音充满无措,听了便叫人心疼。
岑烟逐渐抽泣起来,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努力地抹去自己不断滑落的泪水,却是满面湿痕,就连冻疮的双手都是一片湿意。
雪又纷纷而落,在岑烟的发与肩上,盖了一层渗人的凉意。
可她颤抖着,坐在一块石上,没有离开。
这是她可以唯一清净的时候,她不想回去面对那些人。
岑烟哭了多久,晏然川就在旁边候了多久。
仿佛忘记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看着伤心不已的她不住的出神。
在自己朦胧的视线中,仿佛就只有岑烟的存在,让他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岑烟像是被冻的不行,终于起身,晏然川一时忘记了转身离去,就与岑烟照了个对面。
“王……”岑烟抽声,甚至无助地捂住嘴巴。
陆棠告诉岑烟,那日她落下城墙,晏然川也被他一箭重伤,她犹记得晏然川是看不见的。
因此她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连连后退。
甚至想在晏然川没反应过来时,逃离此处。
可她不知道的是,晏然川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的视力。
反而向岑烟直直走来,直到她退无可退。
岑烟以为自己就要被这么抓回去了,正心急如焚时,却听到晏然川却带着怒意开口,目光却不落在她身上。
“你是谁,怎么见了本王都不行礼?真是好大的胆子!”
岑烟以为晏然川将自己认作了宫女,因此放下心来,张了张嘴,却说不了话。
晏然川对声音等一切感官都十分敏感,岑烟怕一开口自己就暴露了,因此只能用力跪了下来,让晏然川听清楚她的膝盖磕在青瓦上的声音。
岑烟心绪杂乱着,她没有办法面对晏然川,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却听晏然川嗤笑了一声,“没想到在这皇宫之中,除了我这个瞎眼王爷,还有一个哑巴宫女,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呢,只不过你为何一人在此处?”

晏然川说着,他看着岑烟十分无措的跪在雪地上,膝盖就这么磕在结了冰的青瓦上,心竟抽了一下,隐隐作痛,抬了抬手,让岑烟起来。

“不要再胡闹了,我没有多少耐心!”
“你要是现在不跟我回去,你就只能陪着陆棠看我血洗皇宫!”
岑烟冷笑:“你的王府和皇宫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囚禁我的冰冷牢笼罢了!”
晏然川不再浪费时间,在岑烟分神之际,打落她的木棍之后,禁锢住她的动作。
在她的脖子后落下一手刀。
岑烟就这么晕了过去,晏然川将岑烟抱起上马,离开了此处。
等岑烟醒来,身边见只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一身医者打扮,却让岑烟十分警惕。
“你是谁?”
岑烟四处环顾,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摄政王府中。
这里是她居住的雪阳院。
她还在怔愣时,就听身旁的这人开口。
“看来这位夫人便是王爷口中所说的妻子,和那个不想活下去的人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岑烟怒道:“你与晏然川什么关系?”
“在下柳言墨,不过是一介郎中罢了,担有一个神医之名。”
柳言墨朝她恭敬一拜,随后反问。
“在下早些听闻王妃已死,那夫人与王爷又是什么关系?”
“我便是那死去的王妃,可天神不愿意放过我,又让我活了过来,重新回到了此处。”
岑烟神情低落,望着窗外看了三年的景色怔愣,悲伤地开口。
“想必神医也听说了,我在成为王妃之前,是南阳国的公主。”
她像是被打开了一个沉闷已久的口子,忍不住倾诉。
“南阳国的国君,也就是我的阿哥,被晏然川所杀,甚至连我的国家也因此灭亡,神医,你说我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还未等柳言墨回答,她又自嘲地笑。
“活在仇人的屋子里,被这么囚禁着不见天日,没有自由,更无法回到自己的家乡,这样的人生为何又要继续下去?”
不过是徒增痛苦罢,如若能死去才是最好的归宿。
柳言墨知她心痛悲痛,于是转了话头:“夫人希望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岑烟低笑,无所谓道:“随便吧,我如今谁也不是,一个称呼,又何必在意。”
“夫人还是先喝下这碗汤药吧,身子要紧。”
神医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给她,那味道比过往三年闻着的都要刺鼻。
“这是毒药吗?”岑烟喃喃的问道。
神医摇头,“夫人,你可折煞我了,身为一个医者,又怎会端出一碗毒药给我的病人?”
岑烟怔怔地问他:“所以说,这世上能有让人忘记一切的药吗?”
“没有。”
神医劝她:“若是十分痛苦,能忘记一切也是好的。”
“若不能忘记,便不停下脚步地向前,如此,才能与过往道别。”
岑烟痛苦地闭上眼:“可我却无法与过往道别,若是这世上有后悔药,该有多好啊……”
她要是能回到四年前,就绝对不会痴心妄想来到此处,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如今真是悔不当初……
神医无法劝岑烟看开一些,毕竟没有人能经历她那般的惨痛,如今便只能劝她喝药,“夫人节哀顺变,您如今身子要紧。”
“我不喝,清醒地活着,比任何痛苦还要折磨。”
自己如今的痛苦,才是最好的弥补她犯下的罪孽。
可她就算痛苦千倍万倍,她的阿哥和族人都回不来了。
“神医,为何不让我去死呢?”
岑烟像在自言自语:“让我死了,对我而言也是个解脱,我已经不想要就这么活着了。”
“想必夫人的亲人也希望夫人能够好好活着,若他们付出生命也坚守着此事,夫人为何不继承他们的遗愿,好好的活着呢?”
神医用心劝慰:“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在无限的可能中,便会有一丝生机,便会发觉活着的意义。”
岑烟却问他:“这话是晏然川让你来劝我的吗?”
神医表情淡然:“非也,不过是一个医者的良苦之言罢了。”
“失去亲人的痛,也许每个人都经历过,若是如今的命是亲人的血换来的,不好好活着便是最对不起他们的事,何况这一次是用自己的命,夫人还是喝下药吧。”神医继续说道。
“我若不喝呢?”
“那在下只能等候夫人喝下,才能离去了。”
岑烟不忍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就此被自己所弃,端起那碗苦药一口饮进。
“我喝完了,多谢神医所言。”
“若夫人能够想清楚,便是最好的了。”
柳言墨告退之后,岑烟便躺在窗边默默地望着景色。
窗外仍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埋葬在风雪之中。
这场雪似乎下了很久,如今都没有停歇。
岑烟忍不住想,到了春暖花开之际,自己的未来又在何处?
晨间岑烟止不住地吐血,神医又外出不能为她及时探诊拿药。
晏然川闻讯前来,以为岑烟不肯好好喝药,对气虚体弱的岑烟大怒。
“你就真的这么想死?!”
岑烟躺在床榻上,惨白着一张脸,却说:“无论我现在如何,都与王爷无关,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不管你是恨我还是不欠我什么,如今你在我身边,就必须按我说的做!”
晏然川怒道。
他想起自从岑烟嫁到摄政王府之后,每日都在自己身边尽心尽责。
甚至比他贴身的小厮婢女还要劳累。
她的吃穿用度都因为自己的安排向来寒碜。
一国公主,在摄政王府过得连太后养的猫儿都不如。
可如今自己给岑烟不输皇宫的待遇,她却像是闹脾气般,不好好爱护她本就多伤的身子,还从不给自己好脸色。
岑烟怒视着他,呼吸却越来越不顺畅,气血一涌便彻底昏厥过去。
晏然川沉着脸,思绪复杂。
派人去去神医后,离开了雪阳院。
岑烟醒来时已是落日残红。
身边已没有了晏然川,而是陌生的婢女与小厮,时刻监视着她。
照顾自己的侍女,端着柳言墨送来的药。
不忍地对她说:“王妃,您喝了药之后就再睡会儿吧。”
“谁是王妃?!”
岑烟推开了那碗药,碗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这个场景她看了三年,如今摔药成了自己,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想起在自己阿哥死时,太后对自己所说的身不由己,身在皇家的命运。
岑烟便每日生不如死,噩梦连连。
如今睁眼便是自己苦熬了三年的地方,她更是无法安睡。
梦中是浑身是血的阿哥和顾陵川,还有无数南阳国子民的痛苦哀嚎。
她最亲近的人死绝,晏然川已经没什么可威胁到她的了。
……
晚上,雪阳院。
晏然川始终觉得放心不下,来看岑烟。
可岑烟却偏偏不懂他的心思,也毫不领情。
屋内弥漫着一个淡淡的血气,岑烟被寒夜冻得颤抖着身子,没有正眼看他。
晏然川听着她低低的抽气声心中不由得烦躁,怒斥岑烟不要再这般装可怜。
“本王给你的你不要,如今又自虐给谁看?”
这就是她报复自己的方式?
岑烟似是出神地开口:“我只恨为何要遇见你。”
这话让晏然川愈加的烦躁和愤怒,“你没有资格后悔!”
她这么能后悔!
既然来到自己身边,她就该永远留在此处!
岑烟双眼含泪,正是因为她与晏然川的这个误会,才让她的悲剧开始。
“这三年,你对我从未有过改观,若是我真心想害你,又何必让自己如此卑微伺候,最后还导致自己国破家亡。”
岑烟愈发激动,从床榻上摔了下去,她恨声道:“我死后,若是魂魄不散,我便日日诅咒你,诅咒你会像我一样,失去所有!”
“你就这么恨我?”晏然川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两个相对,他自由立场。
错只错在岑烟认错了人,而她误会了他。
因此这三年来,他们两人都不好过。
岑烟的声声诘问,让晏然川面露悔色,他沉声开口。
“我知道这三年来我对你不好,我可以弥补你。”
他甚至将自己的承诺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只要你放下所有的心思,我们便能一直在一起,我会给你今后想要的一切!”
只要她愿意。
岑烟闻言冷笑:“晏然川,你凭什么这么自大?”
“我要你死,才能祭拜我阿哥和所铱驊有的南阳国子民。”
此时的晏然川话语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将她三年来的苦痛与弑亲之仇,都只用了对她不好这四个字囊括了起来。
她求了晏然川那么多次,可是他从未相信过自己,也从未放过自己。
这三年来,晏然川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暖。
“即便我认错了人,我也死心塌地地留在了你身边,为你倾尽所有。”
岑烟抬眼望着晏然川,眼中充满的怨恨:“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为了你这一双眼睛,你误会了我那么多年我都忍了下来。”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找到真相,你会握着我的手说抱歉。”
会对她说:是我错怪你了,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对你。
可他没有。
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对她好这件事,于他而言是一种施舍。
在让她失去阿哥,失去身边的所有人后,他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晏然川心中一紧,移开了目光,却听她转而哀伤道。
“你对我伤害了你这件事一直深信不疑,我本是伤心的。”
但是岑烟想,一生一世那么长,总有一天,她与晏然川定会从头来过,做一对恩爱夫妻。
“那时候我还抱着原谅你的想法,可你却欺骗我阿哥来到这里……”
晏然川沉默无声,在她的声声控诉下终是说不出话来。
仿佛方才对岑烟的笃定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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