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李雪雁双眼睁大,眸中都是不可置信,她双手推在他胸膛上。
可双方力量悬殊,她的力气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来势汹汹,根本没办法抵挡。
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她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才松开。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就要打他,手腕在半空中被他攥住。
“你!”她另只手捂了捂嘴,实在没想到他会耍流氓。
“耍流氓!”
女孩儿的唇包裹着水汽,饱满嫣红,更显得娇艳欲滴。
李治勾唇轻笑了下,眼瞳漆黑,丝质黑衬衣领口微松,有些凌乱,开口声音沙哑滞涩。
“证都领了,我亲一下自己老婆,哪里耍流氓了?”
李雪雁咬着下唇被他说懵了,“所以不是结婚证不见,是你想耍流氓?”
李治的手紧了紧,女孩儿的外套敞开,那件天青色旗袍盘扣扣到脖子下最上面一颗,他喉结轻滚,眸中变得炙热起来,纵使席卷着惊涛骇浪,面上也能风平浪静。
他移开视线,“你往上面看。”
李雪雁往楼上的方向看去,赵卿瑶的身影出现在窗户那里。
原来她妈妈在看啊。
“还说我是耍流氓吗?”
李雪雁无言以对,她摸了摸微微发麻的唇,可是需要那么用.力吗?她刚刚差点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那结婚证找到了吗?”
李治面不改色,“刚刚你下来的时候找到了。”
“哦,那我走了。”
倏忽手腕被攥住,“爸妈想见你,今晚回我那住。”
李雪雁:“什么?我不要!”
李治眸子暗了暗,“那你是想告诉他们,我们刚领证就不和?”
小姑娘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可是白天我们不是一直在见面吗?又不是没见过。”
闻言,李治脸色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眸子里也露出一些马脚,被他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他们老土,第一次有儿媳妇,太开心了,想多见见不行?”
李雪雁:“……”
没等她再反驳,李治已经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开车了。
一路上,车速都特别快,快得李雪雁有些心惊胆战,不自觉抓紧了扶手。
总有一种感觉,这不是跟他回家见父母,而是去地狱。
很快就到了他家,市中心的园林别墅,跟着他进去,里面连灯都没开。
她皱了皱眉头,怎么好像没人在的样子。
“叔叔阿姨休息了吗?”
可是他不是说他们想见她吗?
倏忽,他一转身,眼眸里都染上戾气。
直接将她横抱起来,李雪雁双手下意识挽上他脖子怕自己摔倒,小声惊呼了下,又咬住下唇,没有太敢反抗,她担心又像刚刚在家楼下那样,叔叔阿姨万一也躲在哪里偷看呢。
一直到了楼上,进去主卧之后,他将她放下来,却直接将她抵在门上。
热烈汹涌的吻再次落下,压迫性的身影落下。
月光透过车窗进来,银装素裹,缕缕光线倾覆在他们身上,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李雪雁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双眸挂着晶莹的水汽,盈盈润润的。
好看的秀眉皱起来,她一个用力咬下去,生锈的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开。
是他的血。
她手擦了擦,脸色愠怒瞪着他。
“你敢说这还不是耍流氓?”
李治指腹摩挲了下嘴唇,血丝粘连在上面,他看向她,眸子幽暗,倏忽轻笑。
李雪雁被他这包裹着寒意的笑怵到,目光似火般,像是要把她一寸寸生吞活剥。
这种感觉从今天去领证贯穿到现在,他现在的眼神太像是蛰伏的野兽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再也无法隐忍。
她不自觉往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
“你、你要干嘛?”
李治靠上来,她的外套在推搡间早已掉落到地上,此刻女孩儿一袭天青色旗袍包裹,腰肢在大掌里盈盈可握,贴身的设计,丝质的材料,摸一下就知道是料子不便宜。
可她穿着,太魅惑勾人。
“嘶拉!”一声,旗袍应声被从腿部开叉处撕.开。
李雪雁惊讶得嘴巴都睁大了,睫毛不停扑闪着。
“哧拉!”再几声,脖颈下的几个盘扣被啪啪地.粗.暴裂.开。
“李治!”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条旗袍!
五位数的裙子,倒不是心疼钱,就是绝版的,只有这么一件!
她绝对要爆血管了!!
伸手想要打他,却被她扣住,将她手腕扣过头顶。
“你个混蛋!!”她咬牙切齿,怒狠狠瞪着他!
原来这就开始他的报复了吗?毁掉她最喜欢的东西!
李雪雁双眸能冒出火来的,确实有一种被他折磨到了的感觉,可他冷厉又炙热的眸子仿佛在说,这只是开始,远远还没结束。
李治唇角始终轻轻勾着,指腹捏着她下巴。
“三年前我就说过,再敢这样穿试试。”
“怎么不听呢?”
李雪雁眉头紧皱起来,“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这是我的自……唔……”
霸道的,热烈的。
李雪雁气疯了,才不要给他得逞,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她所有的动作都被他轻易化解,脱离不了他的掌控,她的挣扎像是小打小闹一样,更加激发了他眸中的炙热。
实在太耗费体力,加上白天陪着长辈们逛了一整天,她根本没那么精力和他耗。
扑腾着的小手渐渐安分了下来,整个人突然被横抱起,落入柔软的薄被上。
那人也变得轻柔了起来。
薄薄嫣红染满李雪雁整张脸,她眼眶红起来,双眸潋滟,隔着迷蒙水雾,和他视线对接上。
他炽热的眼神像是一张网,全然不给她逃脱的可能,只为了拉她沉溺其中。
……
……
迷迷糊糊之间,李雪雁的头脑一片混沌,可某些思绪却在此刻清晰了起来。
“叔叔阿姨……要看我……是假的……对不对?”
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呜咽着嗓子,落在李治耳里,他攥紧了手腕,眼尾猩红起来。
李雪雁就算咬着下唇也无法再克制,嗓音娇软,像一只小猫咪呜咽着出声。
李治看着她,眼神炙热得像是有一团火在其中熊熊燃烧。
“对。”
“是我骗你来。”
“因为从早上看见你穿这件旗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