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儿最新款粗花呢外套，同品牌斜挎小金珠包，修身牛仔裤，华伦天奴小皮靴。
为了装穷好久没这么穿过，还真不适应。
顾青青已经带着姜诚坐在我哥办公室了，桌上放着的都是他们带来的礼物。
顾青青解释：「周总，前段时间是姜诚不懂事，给公司惹了麻烦。但是他是我们公司目前最赚钱的主播，还是有很高商业价值的……」
「最赚钱？」我哥眼神不带感情：「上个季度财报我看过了，公司不少新主播都比他有潜力。就比如小熊，这段时间的流量、打赏已经远超他。」
顾青青：「但是……」
「两位的关系我也知道。我也不瞒你，贵公司的直播团队跟我们的流媒体平台的需求恰好匹配。现在是年底了，明年我打算发展电商，带公司向直播带货的方向转型以实现更高营收。至于他……」
我哥打量了一下脸色惨白的姜诚，手指不轻不重地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说出口的话极具压迫感。
「他的事给公司带来的负面影响我还没有清算。天使投资人，还真当投资人是天使了？」
姜诚没有经历过社会，事业也一直顺风顺水，这个时候已经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看着我哥把火烧得差不多，推门进去，在顾青青和姜诚见了鬼的表情中走到我哥身边。
「还没下班？」
我哥扫了我一眼：「这就走了。」
我像是刚看到对面的人，装模作样道：「这么巧，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顾小姐，你不是说要让我混不下去？怎么我还好好站在这呢？」
顾青青那张妆容过浓的脸不自觉地扭曲起来。
她误会了我和我哥的关系，霍的一下站起来：「周……周总，您是不是听她说话了？她都是撒谎的！她很会骗人，网上的人被她骗的……」
姜诚拽了下顾青青的衣角。
他震惊地打量着我身上的装扮，像是意识到什么。
顾青青不敢相信自己被这么打脸，还在说：「您不要被她骗了！」
「顾小姐。」
我哥打断他，看过去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
「她姓周，我也姓周。我亲妹妹就算骗我，那也是我的家事。」
「你的手是不是伸太长了？」
顾青青愣住，厚重的妆面都没挡住她脸色的难看，这位趾高气扬的老板，在我哥讽刺的眼神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则是冷笑着看着这两个人的反应。
像是在看两个小丑。
顾青青跟姜诚灰溜溜地走了，我也清楚，姜诚的直播生涯算是完了。
晚上，我哥带我吃完饭，把我送回我的公寓楼下。
我正要走，就被我哥叫住。
他坐在车里，眸光柔和地看我：「别怕，去经历，去体验。万事还有哥哥在。」
我心里感动，冲他笑笑，认真点头。
看着他远去的车灯，我心里空落的往回走。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我拿起一看，是小宋打来的微信语音。
我疑惑接通：「喂，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看你一直不回微信，担心有什么事。」
「没事，」我说，「刚跟我哥吃饭，没看手机。」
小宋停顿一下，才问：「你哭了？」
「我没啊，我……」
我愣了一下，手背擦了一下脸。
竟然真的有凉意。
事情落幕，一切尘埃落定，这场闹剧也该收尾了。
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真心付出。
以为到了这天会很解气，可却还是觉得伤心与失落。
我吸吸鼻子：「这你都听得出来啊。」
「嗯，我听得出来。」
冬日的夜晚很安静，没人的地方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小宋的声音格外清晰。
「别哭。」
那天晚上，小宋给我分享了一个链接。
竟然是我这段时间忙着整治渣男一时没有来得及关注的宋炀发了视频。
我回：「？」
小宋解释：「看你之前朋友圈发过他……」
我回：「^^我很喜欢他。」
小宋再次回了个可爱的橘猫表情包。
我点开了链接。
文案是：「晚安。」
视频是宋炀自弹自唱的一段视频。
「我的宝贝 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闭上眼，一夜好眠。
17
小宋好像又开始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们经常一起打游戏，我打野他补位。英雄池深不见底。
聊天的话题不再只有游戏，又多了很多别的。
比如我们都喜欢极限运动、喜欢跳伞、喜欢滑雪、喜欢蹦极。
之前我跟姜诚在一起，刚开始他觉得跳伞太贵，我们就去过一次，还是我结账。
他有钱之后，也从未想过陪我做更多我想做的事。
以及更离谱的，我们竟然都喜欢宋炀。
小宋问我：「你为什么喜欢宋炀？」
我说：「因为他演技很好啊，唱歌也好听，采访也很圈粉，喜欢清醒外加事业心强的人。」
小宋：「有眼光。」
我回：「你在夸你自己吧。」
小宋说：「嘻嘻。」
其实我没告诉小宋，我见过宋炀两次。
面对面那种。
有一次是陪小赢追星，也是高中毕业那年，去剧组。
她追的是跟宋炀同剧组的一个年轻的小爱豆，而宋炀是那部戏的男一。
我跟在小赢后边，恰好无意中听到了宋炀和他经纪人的对话。
原来那天宋炀高烧，但戏份很重。
他贴着退烧贴喝着药，硬生生地熬了下来。那场戏结束，全剧组都在鼓掌。
我们的视线无意中相撞，他笑着朝我点下头。
再一次，就是去年年底。
姜诚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哥见我情绪低落，带我去了一个视频平台的年终盛典。
宋炀上台发言时言之有物，实在圈粉。我哥看我目不转睛，开玩笑问：「帅吧？哥去给你要个微信？」
我摇摇头，认真地说：「我有男朋友了。」
我哥叹了口气没说话。
但从那以后，我倒是真的开始粉宋炀。一是觉得他优秀，二是男朋友忙于事业，游戏都不香了，我总要干点什么吧？
除此之外，我也知道了小宋叫宋星阳，竟然跟宋炀就差一个字谐音。
姜诚从我的生命中消失，跟小宋重新恢复联系。
没有多久，却觉得恍如隔世。
尤其，我竟从来没有跟小宋很久没联系的陌生感。
依旧觉得很熟悉。
那天我无意中跟小宋提到这件事。
小宋说：「距离……不想有，那就不会有。」
那时我没太明白这句话，后来才知道，你所经历的一切巧合，说不定都是另一个人的用心与刻意为之。
生命中总是有很多的阴差阳错，但好像总有那样一个存在。
不觉得他特别、不会在意，但无论走出多远，回头看，他还站在那里。
18
临近年关，学校放寒假。
大四虽然课少，但也还有几门结尾。
我回校考试，虽然已经够小心，却也不出意外地被姜诚拦住了。
他站在我面前，黑眼圈越发严重，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
看他过得很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绕开他想走，又被他堵住。
「你想干什么？」
「我们谈谈。」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我冷眼看他，「怎么，又想让我开个价？」
姜诚脸色瞬间尴尬：「周乔，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之前跟我说你爸妈都是普通人。」
我笑了：「老板就不是普通人吗？」
姜诚：「周延是你哥，复鑫集团是你家的。」
「我家的倒是不算，但我家人确实股份最多。我身上也有三个点的股份。满意你听到的吗？」
我想走，又被姜诚拽住手腕。
我想甩开却甩不开，有点生气了：「你有完没完！」
「周乔，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我差点以为耳朵坏掉了，觉得荒唐又好笑：「你说什么？」
姜诚脸上都是难堪，硬着头皮说：「我当时就是一时糊涂，跟顾青青也是逢场作戏。现在我事业也完了，一无所有，才想起你当时对我多好。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我爱的一直只有你一个，我发誓我再也不会……」
我被气笑了：「你都一无所有了，凭什么还觉得我会重蹈覆辙？」
姜诚的手握得越发紧。
我吃痛：「你疯了吧……你，你放手。」
姜诚硬拽着我：「我不放。」
「你放开，」我挣扎着脱口而出，「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姜诚动作顿住：「你舍友们都没说。」
「那是我没说。」
相关Tags: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