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如果你知道我和宫弈桓的关系后,估计会后悔来找我。”
靳晟定定看着他道:“我不后悔,我知道冷先生。”
“如果我猜的没错,冷先生和宫弈桓之间有过节,而且还是很深的过节。”
“这一次宫弈桓在东海那边搞人工岛项目,冷先生回来的刚刚好,恰好可以给宫弈桓添堵。”
冷景淮脸上的嘲讽渐渐淡下去了几分,定定看着靳晟:“沈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靳晟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想和冷先生合作,给宫弈桓添堵。”
冷景淮端着咖啡的手指微微一紧,不动声色抿了一口,放下了杯子,看着靳晟突然笑了出来。
“呵呵!有意思!”
“宫弈桓的未婚妻居然找我来谈合作,不过合作需要资本,你的资本是什么?”
靳晟缓缓起身,右手别扭的移到了领口处,拉开了外套的拉链。
冷景淮看着靳晟二话不说就在他的面前脱衣服,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定定看着她。
靳晟将外套脱下,里面穿着一件小背心,她并没有停下,将小背心继续脱了下来。
冷景淮脸上的玩味变成了愣怔,最后是一片深邃。
靳晟身上的肌肤没有一块儿好皮,到处是伤痕,腰间还有烟头的烫伤。
那种烫伤很难消除,一个接着一个拇指大小的圆形伤疤,丑陋又狰狞。
“这是三年来,我在监狱里受过的罪,宫弈桓的默许下。”
她声音很镇定,宛若说这些都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痛痒。
冷景淮的视线终于郑重了几分,嗤的一声冷笑了出来:“宫弈桓挺狠的,连自己的女人也不放过,像他的做事风格。”
“不过,”冷景淮将咖啡杯子放在面前的黑曜石茶几上,“既然要合作,你的目的是什么?”
靳晟吸了口气道:“我想带着我妈还有我朋友离开海城,去欧洲。”
冷景淮突然笑了出来,他其实是个不爱笑的人,被靳晟逗乐了。
“好啊,沈小姐玩儿的一手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你赶过来和我合作,转眼就要走,那我要你有什么用,合作总得有资本吧,你的资本是什么?”
靳晟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将手套摘了下来,伸到了冷景淮的面前:“这是宫弈桓用高尔夫球杆砸的。”
“这只手就是我们合作的资本。”
冷景淮的眉头挑了起来。
靳晟吸了口气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宫弈桓。”
“我和他同床共枕了那么长时间,他的弱点,他的脾气,他的行事我都知道。”
“我在海城有软肋不能放手一搏,所以求冷先生帮我先去欧洲,一年后我会回来,冷先生一定会知道我的价值的。”
冷景淮也算是从小在商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用一只残废的手换他的合作。
而且都是些空头支票,开了一张又一张,还挺能耐的。
可就是这样天方夜谭的承诺,冷景淮很诧异,自己居然听进去了。
她没想到冷景淮居然这么顺利的答应帮她。
冷景淮冲她摆了摆手:“沈小姐准备好护照,你随行人员的身份证明,这些都有备无患,七天后我会派人联系你。”
“谢谢冷先生。”
靳晟又鞠了一躬,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进来,看着冷景淮低声道:“冷先生,这个女人的话,我们要相信吗?”
冷景淮缓缓道:“她是个女人,没必要把自己的脸毁成了那个样子。”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看着已经被冷景淮喝掉一多半儿的咖啡,随手端起了他的咖啡准备再磨一壶。
“不喝咖啡了,换成红酒吧。”
冷景淮的眸色微微一闪:“适当的换换口味也挺好的。”
靳晟再一次跟着保安离开了冷先生的房间,依然原路返回,去出口的路还是要经过八角笼。
此时场面居然变得一片死寂,即便是前面走着的对这个场景习以为常的保安,也下意识停了下来,看向了八角笼的方向。
靳晟也随着人们的视线看向了八角笼,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刚才她经过这里的时候,那个少年被扼住了咽喉,几乎要被勒断了脖子。
此时少年跳在了那个高大男人的背上,之前还趾高气扬的男人已经被打趴下,额头的血不停地渗了出来,彻底晕了过去。
死寂之后便是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最后一个回合的胜出者是——舒亚!”
“舒亚!舒亚!舒亚……”
四周传来人群狂野的呼喊声,带着浓浓的崇拜。
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此时却看向了经过的靳晟,视线像狼一样敏锐。
他的皮肤发黑,身形矫健,鼻梁高挺,像是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自带着锋锐的棱角。
他看了一眼靳晟,皲裂的唇角勾起,冲她挤出来一个笑容。
靳晟眉头微微一蹙,别开了视线,似乎听到了身后那个少年轻狂的笑声。
“喂!你和我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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