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看着冷舒亚骑着的这个,就很壕。
沈诺刚要朝着停车位的保时捷走去,被冷舒亚一把拽住了手腕,他的手虽然纤细,可是骨节分明很有力度。
这么一拽,沈诺还觉得挺疼。
“陆劲川的车,你也敢开着到处晃?不怕在车上做手脚安监控啊?”冷舒亚笑道。
沈诺默认了他的观点,陆劲川真的不是个东西。
对沈家还有她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她现在能获得短暂的自由,也是在陆劲川的红线上来回游走。
指不定哪一天,他发疯又将她关起来。
“上来吧,”冷舒亚骑在了摩托上,修长的手臂伸到了沈诺的面前,递给了她一个头盔。
沈诺定了定神,接过了头盔,坐在了冷舒亚的身后。
“抱紧了!”冷舒亚轻笑了一声,还没有等沈诺反应过来,突然骑着摩托朝前冲了过去。
沈诺因为惯性直接摔在了冷舒亚挺直的背上,她下意识紧紧抱住了他的后腰。
摩托车风驰电掣的沿着滨海大道朝前窜了出去,随后急匆匆跟过来一辆黑色轿车。
冷舒亚在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突然转了方向朝着一边的小巷子里拐了进去。
那条巷子,后面跟过来的黑色轿车根本进不去,一个急刹车不得不停在了巷子口,车里下来几个高大的男人,神情焦灼的打着电话。
沈诺很快被冷舒亚带到了一片烂尾楼区域,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从城东穿过了闹市,直接到了平民们住着的城西。
这一片几年前曾经也有地产商盖了楼,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烂尾了。
到处堆砌着建筑垃圾,还有乞丐,流浪人员留在建筑里的破烂儿。
整个区域给人感觉分外的灰败,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沈诺跟在冷舒亚的身后,踩着水泥地板,沿着没有栏杆盖了一半儿的楼梯朝上走去,一直走到了最上面,大约已经七八层高了。
她爬楼爬的有点累,刚喘了几口气,走在前面的冷舒亚转过身看着她笑道:“沈小姐,你胆子不小嘛,不怕我在这个地方对你不利?”
沈诺一愣,随即苦笑了出来:“无所谓了,我其实很想死,就是对自己下不去手,你如果能帮忙,也挺好。”
冷舒亚原本开个玩笑,此时却对上了她那张姣美的脸,她眼神里的破碎感让他心头微微一跳。
三年前,就是这样的眼神吸引了他的注意。
三年了,还是这么有吸引力。
冷舒亚不开玩笑了,坐在了一处建筑废墟上,正对上了不远处的湖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景色居然出奇的壮丽。
沈诺也坐在他的身边,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过去。
钢筋水泥混凝土的都市丛林里,居然还能看到这么美的湖景,沈诺一时间有些怔忪。
冷舒亚别过脸看向了沈诺,他没想到会再一次遇到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确实长得好看,光一张侧脸就能令人怦然心动。
“脸上的疤什么时候去的?你的整容医生是这个!”冷舒亚冲沈诺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沈诺没理会他,心头暗自苦笑,陆劲川选择的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顶尖医生。
“我想我们之间还是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吧?”沈诺定定看向了冷舒亚。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为什么知道我孩子的事情?”
冷舒亚本来还想拉一下家常,增进与这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没想到直接被人家打断了话头。
他修长的腿伸长,伸了个懒腰,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孩子气的委屈。
“哎,你果然是个狠心的女人,我那天陪了你一晚上,你手术后出现了感染差点儿死了,烧得迷迷糊糊的,又哭又喊如果不是我救你,你估计早就烧成了脑残。”
沈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身边的冷舒亚:“是你?”
“不对,我怎么不记得你了。”
沈诺想起来了,那天对她来说就是个噩梦,她被一群狱霸送到了监狱里的医疗室,说她发烧。
其实已经串通好了里面的狱医,将她的孩子给剖了出来,医生说孩子胎停了,可她觉得孩子应该还活着,就那么硬生生被取了出来。
她一直告诉自己孩子已经胎停了,可另一个声音却叫嚣着,她和陆劲川都是凶手。
她压根就不该让这个孩子来到世上,她知道陆劲川心狠手辣,一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可是都已经那么大了。
她至今不敢回想那个瞬间,疼得她撕心裂肺。
她对麻药不耐受,几乎是生剖,那些人也不会好心的帮她换别的药,就那么硬生生将她的孩子扼杀了。
那一晚,她用塑料袋裹着孩子埋进了最西面的那个仓库外的花丛里。
她那个时候意识完全是模糊的,幻觉和梦境交替,她不知道有个人在仓库里救了她。
此时冷舒亚说了出来,她点点滴滴回想了起来。
冷舒亚吸了口气,关切的看了她一眼:“你之所以忘记了我,是因为人的本能。”
“当一个人的经历太痛苦了,就会保护性的遗忘很多东西,比如那天晚上的记忆,你估计强行从脑子里剔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