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快来不及了,晚上还有个家教呢。”容恩匆匆喂几口,抓起桌上的苹果站了起来。
“容恩啊,早点回来。”容妈妈不放心地跟在后头,将手里拿着的外套塞到她手里。
“知道了。”容恩忙接过手,快步跑出去。
白沙市,一座被誉为世间天堂的地方,霓虹灯下,物欲横流。
有钱,这便是天堂。
看往车水马龙的街道,容恩的嘴角扯开一抹淡笑,带着几分讽刺。
其实,她现在要赶往的地方,正是白沙市最大的夜总会——欲诱。
恰如其名,极尽骄奢糜乱。
只是在那里打工收入可观,足可维系家计。
不想母亲担心,就说自己晚上的工作是家教,其实是在诱欲推销酒水。
上了公车,几站就到了。
欲诱门口,两个烫金大字高高悬挂在足有几十米的天空,一半镂刻,一半填实。
冷冷睨视着即将堕落的人群。
酒吧内,DJ放着最动感的音律,挑起舞池内一浪浪回音。
暧昧的灯光下,男女热舞,陌生的肢体也可脱离世俗,这就是迷……乱……
容恩换上套装,拿过一旁的酒牌,是一号会所。
看来今天又有可观的消费了。
她眉眼浅笑,淡淡拉开嘴角。
一号会所是欲诱里唯一的VIP,来的一般都是商界的精英或是政界名流,出手自是阔绰。
“容恩,长的漂亮就是本钱啊,又是一号会所呢。”
一旁的丽丽羡慕地望了眼她手中的酒牌,脸上的妆容浓艳至极,紧身衣下的身材更是火辣。
容恩扯起一抹笑当作回答,端起一旁的酒拖朝一号会所走去。
“哼,神气什么啊,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美呢!”
丽丽不屑地瞪着她远去的背影,迈开步子,搔首摆臀,朝着指定的包厢走去。
容恩一手托着酒盘,一手轻轻带动把手,门便开了。
与外面不同的是,里面竟出奇的安静,隔音效果可见一斑。
她将门关上,上前几步将手中的酒摆放到茶几上。
眼睛不自觉的向周围瞟去。
水晶质地的茶几上堆满了一摞摞整包的白色粉末。
由于灯光黯淡,容恩并没有看清楚。
她蹲下来,扭头看见一旁的沙发上,一名男子半隐在黑暗中,只露出精致西装裤下那一双修长的腿。
容恩将准备好的绿茶倒入酒中,动作熟练地兑起来。
静谧的会所内,只有调酒时发出的冰块撞击声。
边上几人将手中的东西有序码开。
一人拿出随身的刀子,在其中一袋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隐在黑暗中的男子,眼微微眯起,从容恩的角度望去,多了几分阴兀。
包间从方才的窒息到如今的冷清,只需那个男人,勾勾手指的时间。
容恩一刻也不耽误地收拾起来,桌上多了好几瓶没有开启的贵的离谱的红酒。
她脸上挂起一抹笑,又有额外收入了。
快速地收拾好一切后,容恩回到休息室换下衣服,将胸前的钱一张张拿了出来,足足有八九千。
里面的余温,灼烧着她的双手,钱,真是烫手!
容恩吸吸鼻子,她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偷偷将几瓶酒放入随身携带的包包内,便离开了欲诱。
到家时已近凌晨两点,刚打开门,客厅的灯便亮了起来,容妈妈披一件外套走出房间,“容恩,怎么这么晚啊?”
“哦,我家教的对象是一名老外,白天要上班,就只能晚上加班熬夜了。没想到在我们嘴里说的这么溜的中文,到了他们嘴里就全失了味。”
容恩故作轻松的边将鞋子脱下,边搪塞出口,“妈,很晚了,去睡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容妈妈虽有疑虑,但见她已经到家,一颗心也就定下来,折身回到了卧室。
容恩躺到床上动也不想动,伸手将一旁的床头柜拉开,取出里面的一封简历。
照片上的女子黑发披肩,素面朝天,却别样美丽,动人的眼睛望向前方,微斜视,似是盯着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
原先上扬的嘴角忽然抿起一汪苦涩,无以名状的酸楚,开始在心底蔓延。
容恩重重地将头埋在枕头上,一入社会,便染上了这无尽的铅华。
她小心的将简历放到一旁,后天没有白班,还是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吧,太累了。
又是一天战下来,容恩没有歇息片刻。马不停蹄又赶去了欲诱。
休息室内,一帮人叽叽喳喳个不停,时不时的还冒出几声兴奋的尖叫。
容恩一走进去,便看到一堆人正围着Candy问个不停,“他很棒对不对?”
Candy眼光迷离地笑了起来,“哎呀,你们不要这么问啦。”
“说中了,说中了,都说爵少风流成性,出手阔绰,喂喂,你昨晚拿了多少出场费?”丽丽八卦地凑上前,非要问个究竟。
“一张两百万的支票。”
“哇——”
“天啊——。”此言一出,更是引得尖叫连连,“不会吧,才一晚就两百万啊?”
周边的人羡慕地望着Candy,这样的好事怎么不轮到自己身上呢。
“喂,Candy,那你们昨晚做了几次啊?”丽丽毫不掩饰的在她身旁坐定,猩红的双唇随着出口的语言,而一开一合。
Candy脸一红,带着几分娇羞,“我也不知道,反正没怎么合上眼。”
其实昨晚南夜爵压根没碰她,但她跟着这样的男人出去,总不能说什么都没发生,她不能让自己这么没面子。
众人暧昧的笑了起来,“果然很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