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车停在律师事务所的停车场,沈鹤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备注为“爸”的一个字让他眉头一拧。
平时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沈父是不会联系他的。
沈鹤渊犹豫了几秒后才按下接听键:“爸,有什么事吗?”
“鹤渊,你回来一趟。”沈父的声音比平日更加严肃。
“我还有工作。”沈鹤渊目光不自觉又落在了苇欢欢曾等待他的地方。
沈父却一意孤行地让他放下工作,马上回家。
沈鹤渊有些不耐烦,却也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回了父母家。
自打上了大学,他就没怎么在家住过,毕业工作后也喜欢上了一个人的生活。
再次回来,他竟有种去别人家做客的疏离感。
客厅里,沈父和沈母坐在沙发上,神色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见沈鹤渊回来了,沈父看了眼沈母,开门见山就说:“你也不小了,过了年就跟淑妍领证吧。”
苇言,沈鹤渊面色一沉:“你让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站在玄关处,已经完全打消了过去坐下的念头。
沈父喝了口茶,也没去看他是什么表情:“知根知底的人总比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好。”
若有所指的话让沈鹤渊心里燃起了丝无明业火。
他冷下了脸,一字字道:“爸,您真觉得林淑妍手脚干净?”
沈父眼神一变,显然也是被挑起了怒火。
“鹤渊,苇欢欢那种人不值得你去帮,她坐牢都是她的报应。”沈母无声无息地将所有过错推到了苇欢欢身上。
沈鹤渊不言,眼底却翻起暗涌。
沈父压下脾气,站起身走向他:“我知道你善良,但她不值得,你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了。”
“为什么不值得?”沈鹤渊看着他,语气冷凝。
沈父黑了脸:“我就一句话,你要么跟淑妍结婚,要么就别管那个罪犯的闲事。”
“罪犯”两字刺的沈鹤渊心一紧。
此时此刻,他突然相信苇欢欢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纯粹单纯的女孩。
就算是为了自己和奶奶,她也绝不可能去偷东西。
“爸,抱歉,这两个条件我都不会答应。”沈鹤渊态度坚决。
沈父气的目光一狞,怒斥:“沈鹤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我说了,我不会跟林淑妍结婚,更不会让苇欢欢受冤枉!”
随着沈父一声震耳欲聋的“混账”,沈鹤渊左脸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沈母赶忙挡在他面前,心疼不已:“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打他啊!”
沈父充耳不苇,微颤的手气急败坏地指着沈鹤渊:“当年要不是我们领养了你,你能衣食无忧的去上大学,能有今天?现在你翅膀硬了,学会忘恩负义了?”
几句话就戳中了沈鹤渊的死穴,他紧了紧拳,眼尾不由泛了红。
他和苇欢欢一样,自小就被父母抛弃。
不过他在孤儿院长大的,直到八岁的时候被沈父沈母领养,从此成了他们的儿子。
沈母看着怔住的沈鹤渊,苦口婆心劝着:“鹤渊,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律师,怎么能跟一个盗窃犯扯上关系呢。”
沈鹤渊深吸了口气,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卡包。
在沈父和沈母诧异的目光下,他将里面所有的银行卡都放在的鞋柜上。
“这些是我这些年赚到的所有积蓄,密码是你们领养我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