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姚静漫步在银色的月光中。
山庄远离城市空气十分清新,在这样的夜里走走真的让人感觉很惬意。
一阵风吹来,淡淡的酒气随着夜来香的气味飘了过来。
高大的梧桐树下,石桌旁坐着一个男人,正在独酌。
姚静看着眼熟,快步走了过去,发现是赵子赫。
“赵子赫,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她在赵子赫身边坐下,询问。
“今天心情好,刚好,山庄有这种自酿的谷酒,味道不错……”
赵子赫看起来有些醉,姚静顿时担心起来。
他哪里是心情好啊,分明是心情不好!
发现赵子赫时不时瞥一眼不远处的一扇窗,姚静大概明白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陆洵原计划只打算带穆依依母女出来走走的,所以只定了一个家庭房,没想到他们两个也要跟来,临时又多要了两个单人间,恰逢山庄生意好也没有更多的房间了,所以今夜……
“你别想太多,他们说到底也是一家人,就算是离婚了,也有孩子作为纽带将他们紧紧的系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们也没有机会在一起给孩子过一个儿童节,难得的嘛……”
姚静平日口齿伶俐,此时却觉得自己笨嘴拙舌,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赵子赫更好。
她尽力了,只希望赵子赫能想开一点。
端起面前的一杯酒,赵子赫抿了一口,瞬间被酒精刺激得眉头紧皱。
喝过后,他长叹一声:“从小,我就喜欢如笙,到现在,没有一天停止过……我曾一度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了,没想到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所以我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啊,只想拼命的对她好一点……但今天,看着他们在一起幸福的模样,我忽然发现我并没有替代秦云飞的可能,有些人啊,真的是谁也替代不了……”
“赵子赫,你喝多了,都说胡话了,少喝点吧,别等下醉了……”
“小静,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很多年的感觉么?”
“我?”
“嗯……”
“我知道。”姚静不假思索。
“哼,你才不知道!你要像我这样,喜欢一个人十几年,你才会懂……难受,真的太难受了,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说着,赵子赫一下子趴在了石桌上,没了反应。
姚静愣在那儿,喃喃自语:“这种感觉我懂,我,也有放在心里很多年的人啊……”
套房内,灯光昏暗。
客厅的书桌上一片狼藉,水杯撞翻了都没有人收拾。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传来!
陆洵根本不想理,怎奈姚静的在门外喊了起来,说是有紧急情况需要帮忙。
一听赵子赫有事儿,穆依依心急火燎的去开了门。
门一开,姚静一脸崩溃。
“如笙,快!帮个忙!赵子赫这货贪杯,喝酒喝醉了,现在倒在外面的石桌上睡了,我一个人实在搬不动他!”
要搬动一个大男人,只靠她们两个女人可不行,穆依依立即让陆洵帮忙。
有个男人可以依靠还是好,陆洵对付喝醉的赵子赫还是很有一套的,很快就把赵子赫给送到了客房里。
赵子赫今天是真的喝多了,就算被陆洵扶着,嘴里也絮絮叨叨说着醉话。
一会儿“如笙我爱你”,一会儿“如笙我要娶你”,没完没了。
忍着他的聒噪,把他送到客房里后,姚静说她会照顾赵子赫的,催着陆洵和穆依依赶紧去看看果果。
看到赵子赫的样子,穆依依于心不忍,但姚静的担忧也没错,果果才三岁多,就算这会儿睡了,也最好是有大人随时在身边的。
她匆匆赶了回去,一看,果果睡得正香呢。
穆依依长舒一口气,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确认了果果没有情况后,她的情绪再一次低落了起来。
回想着赵子赫喝醉的模样,她感觉很愧疚,没有给朋友带来什么幸福,反而让朋友如此难过……
穆依依沉迷不语,陆洵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拉起穆依依就走,直接把她拉去了客厅。
“你不许嫁给赵子赫!”陆洵关上了卧房门,便霸道的对穆依依说:“你必须跟我在一起,要嫁只能嫁给我!”
看着这个自大的男人,穆依依真是莫名其妙。
“别闹了你!”她尽量压低声音,就怕吵醒果果,“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穆依依坚定的眸子,透露着对他的不满,仿佛他是一个可恶的入侵者,严重干扰了大家的平静生活。
一想到穆依依听到赵子赫有情况就紧张兮兮的模样,陆洵可以确定,她一定很在乎赵子赫。
“你是果果的妈妈,我是果果的爸爸,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才是最正确的事情,懂吗?”
“果果长到这么大,没有爸爸一样过得很好,爸爸不是必需品!”
“穆依依,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只考虑你自己么?果果一天天长大,她会越来越需要我这个爸爸的,为什么不能让她有个完整的家?”
“我自私?我有你自私吗?当初你和程汐月联手演戏,逼着我主动离婚滚出秦家,连真相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自私了?”穆依依感觉可笑,忍不住自嘲般笑了出来:“我真是天字一号的大傻子,从过去到现在,总被你耍得团团转!”
陆洵不语,眸光渐渐深沉。
原本话题应该打住的,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该耽误的都耽误了,该心死的也心死了,再提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穆依依现在心口添堵,有些话不说不快。
“在我面前,请你收敛起你的BOSS姿态,我不吃你这套!也请你以后学会尊重人,而不是把别人当傻子!”
“穆依依,我……”
“好了,打住。”穆依依眨了眨眼,强忍着鼻酸的冲动,对他说:“我不想当个情绪崩溃的女人,别再招惹我了,我不想恨任何人。”
她甩开陆洵牢牢拽着她的手,去了卧房。
听着房门反锁的声音,陆洵一个人在客厅,落寞得就快要死掉。
他无力的在沙发上坐下,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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